华沙这次骑兵会聚不是一个简单的军事交流,作为试图利用波兰骑士精神凝聚波兰人心的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他十分清楚这次军事交流的重要性。如果在这次交流过程中,波兰翼骑兵失败,那么波兰这个国家也就没有希望了。
“我猜波兰国王是o型血。”列特尔托夫指着站在高台上向自己骑士演讲的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如此说道,“他对于一件事情很执着,但一旦看不到期望就会彻底崩溃,”
“你这么肯定?”我一头雾水打量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血型专家。
“当然!”列特尔托夫得意地吹了吹口哨,“那个冯霍恩应该是A型血,说起来普鲁士人A型血居多,这些A型血都是一些完美主义者,不过冯霍恩不属于那种很体贴人的A型血,他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好了,我们回到我们彼此,你是什么血型?”
“我?”我实在有点不适应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如此分析一个人,“ab吧。”
“ab吧?你对自己的血型都不清楚?”列特尔托夫带着点质问口吻。
“对于b型血的质问,我向来无视。”我哼了一声不再理这个俄罗斯穿越者,径直走到波兰国王身后。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用着波兰语向自己的骑士作者演讲,对于我这个并不精通数门外语的来说,我显然无法听懂这位国王正在慷慨激扬地说些什么,但作为这几日和他探讨迷失的波兰轻骑兵步伐的我,还是真的有点相信这位国王很可能是0型血。
对于一件事情异常的执著,对于这种执着也会一门心思地努力下去,虽然不一定会一头撞到底,但所体现的耐力和毅力的确很值得佩服。
那个在行军舞中我恍惚梦到的步伐真能对波兰骑兵有用么,这个疑问可以说我从一开始就表示深刻地质疑,即便自己发现梦中地步伐对于我怎样引导体内的地脉力量有着帮助。但我还是不太相信步伐能改变十八世纪末期骑兵要成为火枪靶子地命运。
不过这个波兰国王坚信这一点。他的坚信甚至让我对于波兰的立场都产生了动摇,当然还是理智让我没有迈出最后那一步。这也让这位国王深感遗憾。
如果我在法国没有奥尔良公爵这些不稳定因素我或许会帮他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今天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试图寻找的帮手都有难言之隐,不过当然冯霍恩自己也有麻烦。^^小说520
冯霍恩见到我后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许是巴尔干那一场战斗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亦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使他自从到了这所翼骑兵军营就很少说话,即便安排自己部下休息和吃饭都几句话了事。
冯霍恩真地让自己的骑兵潜伏在哥萨克骑兵军营外一夜?我不由瞧了瞧一直作出思索状的苏沃洛夫,如果能让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军都没有及时察觉地的潜伏,冯霍恩这批骑兵还真的很恐怖。
“大人,您还没有决定么?”塔列朗对于我依然固执地留在华沙表现出担忧,显然他不清楚我在那间石屋里和国王与俄国将军们聊了一些什么。
“立场一直没有变,但小小地助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一把,对我们并不坏事。并且我很想知道传说的黑骑士究竟是什么样的部队。”
“黑骑士?”塔列朗有点摸不着头脑。
露西却是发自内心地惊呼。
被怀疑可能是黑骑士的骑兵们这时从军营里列队鱼贯而出,这些原本看起来很疲惫的骑兵在获得不到四小时休整之后真正展现了他们地气势。
在身披铁甲红袍的波兰翼骑兵一侧,近千名穿着白披风的普鲁士骑兵并不显眼。然而这群骑兵居然能齐膝的雪地上迅速展开部队,同时没有激起一片雪尘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皱起了眉。
“好轻快的骑兵呀!”露西小声叹道。
“是不是马好?”也算骑过马的塔列朗咽了咽口水,对于他来说在雪地骑马不要被埋起来就算不错了,实在无法想象在齐膝的雪地中怎样高速奔跑,而且还能不扬起雪沫。
“这不是马的问题。”露西肯定地回答道,作为是圣墓骑士团的一分子,她显然很清楚雪地中骑马飞奔有什么难度,在松软地雪地中奔跑本身就很困难,如果能不激起雪沫,这当然可以提高雪地中奔跑地速度。但同时也意味着难度很高。
瞧见眼前的情形。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地演讲不由停了下来,当然我并不清楚他是因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完了。还是冯霍恩骑兵作秀般的登场刺激了这位国王,但显然在传说的翼骑兵面前展示骑术是一个挑衅。
“尊敬的公爵。”斯坦尼斯瓦夫二世侧身指着冯霍恩的骑兵道,“普鲁士人正向我们展示他们的骑术,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我当然明白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这样问我的目的,这位国王显然是想让我表明支持他的态度,虽然这有点会影响我的立场,但打压一下这些趾高气扬的普鲁士骑兵我还是很乐意的:“陛下,在雪地上表现轻盈,这应该是波兰翼骑兵的特长吧?不知道我说的对么?”
“杨!你们训练出来了?”露西带着点无法相信的口吻问道,“难道你们真的把传说的翼骑兵战法训练出来了?”我微笑着回答:“那还早,梦里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变成现实。”
我的话还没说完,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已经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骑兵下令了。
军号是骑兵运动的信号,翼骑兵在军号的命令下开始在雪原上翻飞,一向被视为纯装饰的飞翼此时却成为了翼骑兵身上的滑翔翼。在骑士腾空的一瞬间,人紧紧贴着马背,飞翼支撑着腾空的人马。只见素白的雪地上,波兰轻骑兵们宛如天鹅湖上的天鹅,踏蹄腾空,时而二马并行,时而三马齐行,看似优雅轻盈的雪上奔跑却显示了马队之间随时可以调整队列,随时可以改变冲击方向的从容和飘逸。
“喔!真美呀!”露西首先赞叹道。
塔列朗眼睛更是直了。
苏沃洛夫那原本需要伏特加催红的脸上荡漾着兴奋,就连所谓的血型专家列特尔托夫也瞪大了眼睛,唯有依然毫无表情的冯霍恩,始终默然地注视着雪原上飘逸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