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们回到了长沙枫宅,三石受伤了被送往长沙京门医院,小舅子从墓里回来就一直摆弄着我从墓里带出来的那本笔记,眼瞅着就要饭点儿了也不见小舅子来吃饭。
无奈只能叫陪侍丫鬟去老爷子留下的暗室去寻他,我就在丫鬟的身边站着,丫鬟叫了几声后屋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无奈之下我只能亲自点上灯进暗室里去寻小舅子,渐渐的我来到了后院的古门前缓缓推开了早已经结满蜘蛛网的房门。
可能是因为经久失修的缘故,古木门随着我手掌推动门的力量吱呀作响,接着头顶上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躲闪及时灰尘未进入了眼睛里,只是稀疏洒落在地上看着极为不舒服,在往里走就是一个灵堂一样的大殿,殿上中央的祭坛上放着一尊当年老爷子请来的天尊老母铜像,四处散落着旧时的遗物,大殿中央的香炉还在焚着香。
绕过后殿是一个四合院,左右厢房相互环抱成众星捧月之势,再看四合院东起龙头西合龙尾,东北紧靠龙泉,东南暗连地气,西南接合天蕴,西北背靠群山。
但凡是有点道行的人都能看出这是龙脉所在,这也就是为什么老爷子要定居在此原因了。
抵龙脉而定居之所可佑子孙后代万福金安,这就是在龙脉上建造房屋的学问。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之间东边的房屋有个阁楼,上面清晰的刻着着“捧月楼”的字样,再看西边的那头对应的是一个刻有“揽星阁”的字样。
一通乱打乱撞之后,碰巧打开了通往四合院中央底下暗室的暗道机关,接着只听滋啦作响的石制机关缓缓展开,露出了一个二米见方的底下通道,越往里走越发现湿气重的厉害。
可是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啊,身后的石制机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上了,我不由大惊,脸色儿一下就白了。
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却只能往前面走去,我从石壁上的火槽里拔出来一只火把用来照亮,渐渐的我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开始朝着我越来越近,我心里不住的忐忑。心跳的越来越快了,眼看就要来到我的面前了。
忽然我感觉腰间一阵束缚,接着我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不等我反应就看到一个身着枫家服侍的人压在我的背上用刀尖儿抵着我的脖颈子,突如其来的一幕使我完全惊呆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暗算竟然是一个女人,她面容娇嫩,皮肤白皙,傲娇的脸上透露着一脸的巾帼英雄之气。
她自报家门说自己是韩欣的表妹,之所以在枫家是因为要报答父亲当年救她的恩情,父亲的确收养过一个女孩,不过那是我还小也就没留下啥印象。
知道了是自己人,我便问她小舅子在哪?
她瑶瑶头说并不在这里,这也使得我再次怀疑小舅子,明明他的随身饰物在大殿上放着。
我再三盘问,她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傲娇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些怒色,见她这样我也只好不再过问。
在她的警告与指引下,我只能被迫退出那个地下暗室,还不等我开口说话她就关上了暗道机关。
见小舅子不在,我只好上阁楼翻找,可是我却看到了一些类似儿童的头骨。
这一发现使得事件再次疑点突兀,我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后院禁地是个黑暗的医务研究室,而哪些死去儿童骨骼表示他们身前曾遭受了一些可怕的经历,从一些骨骼上不难看出刀切过的痕迹。
查看捧月楼的时候却发现了更大的秘密,在揽月楼的阁楼上竟然坐落着一尊哨子棺。
这也令我开始怀疑小舅子安排我出国的这段时间,枫家和九门乃至整个长沙发生了什么。
从捧月楼上下来的时候,我不住的回头看那个暗道机关的位置,生怕被什么人窥视了。
我快步回到了前院的厢房换掉了满是泥渍的鞋子,换上了干净的鞋子来到了前院南屋家假装用餐。
我没想到小舅子竟然在餐桌上等着我,但是他脚上的鞋出卖了他,事实证明他去过后院,见他没说什么我也不方便问,我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小舅子以看望三石为由,先我一步来到了京门医院,我也紧随其后来到了医院。
此时三石已经好了许多,凯子也渐渐醒了过来,老张伤好了急着要出院。
我见他真的没事了,也就只好顺了他的意思,给他换上了西装,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办了出院手续之后老张就离开了医院,三石在小舅子的搀扶下也回到了枫家。
我留下来照顾凯子,次日,医生说凯子痊愈了,我就带他回了枫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把老张和凯子叫醒说出了我的顾虑。
老张说道:“枫子,这事儿明显就是枫爷不想让你知道这背后的隐情。”
为了不使得风声走露,我招呼老张他们赶紧睡觉,见他二人睡了后,我吹灭没油灯盖上被子缓缓睡去,于此同时,屋外暗中监视我们的人也悄悄的离开了。
第二天,我看到了那个神秘人留下的脚印,仔细看知道那是枫家人,从脚印的深度来看我觉得应该看是个男人。
从昨天小舅子就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只能说小舅子的城府深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碍于小舅子的戒备,我只能暂时放弃了后院枯骨和野棺的研究,我也不再想小舅子和这件事以及那场大火有什么关联。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声突如其来的报喜声打破了原本寂静如初的枫宅。
凯子欣喜的说道:“小枫,林强来信了,他说那个地方找到了,让我们过去那。”
我接过林强的信,和他一起坐在老张的床上,老张此时还在熟睡。
见凯子来了,便缓缓坐起来,我告诉他林强来信了说地方找到了。
但对小舅子的疑虑使得我心神不安,我只能草草安排了计划。
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可是枫宅上下还穿着单衣,我与老张和凯子去杭州古玩店提走了一笔钱去购置冬衣。
一周过去了,我们一切准备妥当,我们的冬衣与常人不同,用凯子的话来说就是专业的雪地探险必备装备。
看了看黄历,今天正好是1913年的11月份的月底。
刚刚是“小雪”(节气)过后的一周后,我怀着满腔热血和对雪山古墓的向往出发。
甘肃的天显然要比长沙冷得多,半月后,我们来到了钟楼镇,找到了林强,几日不见,林强变得比往常更壮了,可能是因为长期食肉的缘故吧,如今林强脸颊两侧泛起了些许红晕,我想应该是因为高原的气候所致的。
望着心宽体胖的林强,我忍不住的去摸他的小肚腩,林强见我这样推了一步说道:“要摸可以,强哥我可要收费啊!”
休息了几日后,在一个老叟是指引下,终于来到了长白山的山脚。
片刻之后,我们来到了“云顶酒楼”,叫了三个包间,我和老张进入了包间内,小舅子也和三石进入了我左边的包间,凯子和林强进了我右边的包间。
我们三个包间是紧挨着的,为了防止交流只能在墙上凿个洞引一条线过去链接秘制的纸筒用来交流。
夜半时分的酒楼进来一群洋人探险家,我从门缝里看到了陈铭。
我通过传声筒告诉小舅子,陈铭来了。
他们一行人并没有住下,而是连夜赶路。
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正午,冬日中一缕暖阳照入房间,我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用手挡住日头缓了一会。
洗漱过后,我通过传声筒对老张和小舅子他们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结果半天那边都没动静。
接着,老张和小舅子他们陆续来到了酒楼大厅收拾着行装,片刻后,所有人都准备就绪。
随着我们越往前走越地广人稀,渐渐的开始出现和东北一样的树林子。
但凡是有个林子的地方都是比较邪门,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在我们这些世代摸金的土夫子的眼里这却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的。
记得道光年间,也就是我爷爷那辈人的时代,当时还是清朝,一些居住在云南长白山的居民为了解决生计被迫只能上到离自己居住地很远的长白山上去挖冬虫夏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胆子大一些的人就这样开始发家致富,但随着一件特别怪异,而且突然的怪事发生人们就减少了对稀有药草的盗挖。
一时间传说着长白山深处有妖精,可以蛊惑人心,当时我还没有出生,这也是老爷子后来告诉我的。
老爷子说过这林子里有瘴气,要是不注意就很可能中毒了,虽然毒性不大但却会渗入皮肤,会使人极其的瘙痒难耐。
然后就是哪些稀奇古怪的生灵,比如黄大仙这类的生灵,也就是狐狸,对于这个叫法怎么来的老爷子没说我也不知道。
随着越往前走,瘴气越来越浓,我提醒众人小心。
之后,我拿出了战国遗迹里带出来的那个雪山神殿的照片一看,这正好就是老爷子记载的那个雪山神殿,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的图片信息居然刻在了战国遗迹的一个暗耳墓的墙壁上。
我们走出了瘴气的“包围圈”,来到了一个类似于雪原的地方。
这里地处偏僻,到处都是动物的尸骸,定神望去,雪原上雪峰皑皑,一时间显得十分的壮观。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不对劲,这山脉东起长白山山脚,西邻昆仑山山脉,北靠长江,南结黄河流域。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个双龙阵局,我一边心里默默祈祷着古墓没有修在龙脊背上,一边看向小舅子他们。
小舅子说道:“这个地方比较凶险,亮着灯,莫走空,跟在三石身后。”
经过几个日夜的长途跋涉,我们来到了雪域高山的深处。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是简单的停留了一下,然后就接着向着雪山进发。
随着地势的起伏,我们越往高走越感到了一种莫明的压抑,仿佛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感觉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来到了峡谷深处,那座天宫宝阁已经泠然于眼前,奇怪的是它并不是在近处,而是在峡谷对面的高山上坐落着。
由于只露出了一个金顶,我也只是大概猜测那就是云顶楼阁。
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悬崖,而我们在冻冰上艰难的前行。
不远处也有一些细小的裂缝,雪山上的雪层开始往下慢慢滚落,一时间我们陷入了被动,好在三石和林强反应快,我们快速躲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雪层还在飞滚而下。
雪浪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我被掉落的雪浪给拍倒,接着便开始往悬崖下滑落,就在我被飞滚的雪浪给冲的掉落在雪涯一半时,忽然感觉到了腰间一阵束缚。
我紧紧的抓住了绑在我腰间的军用绳索,躲进了一个天然的石台下面,尽管上面的雪浪还在拼命的飞滚,但是由于小舅子他们紧抓着绳索的缘故,绳索只是被冲得到处摇摆。
片刻后,雪崩停止了,小舅子他们开始把我往上拉。
我被他们拉了上来,然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冰洞暂做休息。
至于如何到达悬崖对面去到那个雪山神殿,我们一时拿不出主意,眼瞅就要天黑了,只能就地安营扎寨。
为了抵御寒冷,我们勉强把洞门堵上,开始生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