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街上的小贩都已经收摊了。
天上黑压压的一片,但是并没有下雪。
路上的人都裹着大衣行走在寒风中,看起来像极了当时去寻找天渊棺椁的遭遇,极其不堪。
不知怎的,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寒冷的温度冻的我屋子的窗户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碴,看起来冷到了骨子里。
我推开了门,顶着寒风冲了出去。巨大的风助差点把我掀翻在地,我踉踉跄跄的重新站了起来关上了铺子的门。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我不想过问的号码,是二叔的号码。
电话响了大约半分钟,被二叔接了起来。对方极其不耐烦的说道:“说,什么事儿!”
我陪着笑回道:“二叔,我这几天没做什么让您老生气的事儿吧?”
二叔冷哼了一声,借着回道:“说,借多少?”
我一瞬间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没想到被他一眼看穿了。
寒风中我缩在墙角点上了一支黄鹤楼,哆哆嗦嗦的回了二叔一句。
二叔先是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才问我借钱干什么。
我说,借钱买一些家伙。
电话那头的二叔忽然说了一句没钱就挂断了电话,之后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内容如下:“这个事,你不要掺和,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我看了不以为然,裹紧了大衣就朝着工商银行走去。
寒风里我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老鼠,随风摆布。
到了银行以后,一查账户发现就只有10万元了。
心里一边说自己大手大脚惯了一边想着找人借点,但是电话打到小花的手机上时却显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我心里那个气啊,强压着心里的不悦,给凯子去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凯子便汇了5万过来,估算了一下手上的钱。
感觉差不多了,就一并提了出来放在了专门提钱的包里。
这个包是特质的,就算是放在水里跑泡三天也不会进水,防水性能极好。
我提着从银行里提出来的巨款一步步挪回到了铺子里,发现门后站着一个身材神似胖子的人在贼眉鼠眼的往里探这着。
我走到他身后拍了他一下,问道:“哥们,嘛那?”
那人转过了头,我一瞬间差点老泪纵横。
另我没想到是,对方竟然是失踪了一年多的胖子。
胖子见到我很是激动,伸开手臂向我扑来。
我退后一步,用左手顶在他的胸口。忙说道:“慢着,你这大大的熊抱我可受不起,万一骨头散架了怎么办?”
胖子啧了一口,面带厌恶的神神情看了我一眼回道:“我说,枫子啊!这一年多没见,你咋还是这个德行啊?”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滚蛋!”
胖子不以为然,笑道:“你丫这提留的是什么玩意?不是从良了吗?从哪淘换回来的物件?来,给胖爷我瞅瞅。”
说着,他就要来夺我手里提留的包。我顺势往后一退,他扑了个空。
只听他骂道:“枫子,你现在一点也不可爱
了。”
他的动作和神情虽然像极了狗熊卖萌,但是我却实在笑不出来。
一年多没见,胖子瘦了一大圈。我不知道他这一年多是这么过来的,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过得很不好。
我跟他对望了好几分钟,愣是站在寒风中没感觉出来寒冷。
不知道是因为胖子来了的原因还是什么,我竟然变得不再迷茫。
寒暄过后,我把胖子让进了铺子。之后,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泡上了我铺子里最好的毛尖,端到了胖子的面前。
他几乎是激动的热泪盈眶,指着杯子里的茶跟我说道:“平时喝你一口茶都要墨迹半天。这次咋这么大方了?说吧!有啥事让你胖爷办的,保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见胖子真的没事了,我把们门关上走到了他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要你帮我弄几只56式,要七成新的。我有用,急用。”
胖子听了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强行咽下一口茶水。
也不管烫不烫了,对着我就骂道:“你不要命了?胖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呐!我说你请我喝毛尖是为什么,感情想让我给你搞家伙。”
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盯着胖子的肥脸看的他只发毛。
“滚犊子!”
我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心说这他娘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他不松口,我编死缠着胖子不放。
最后他以斗里的东西一半归他所有才答应了我的请求,末了还拿走了我最后一包毛尖。
我把从银行提出来的钱给了他,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便出门了。
之后我给胖子打电话,一直处于无服务的状态。
不到晌午,胖子就给我回过来一个电话。
他说东西已经置办妥当,但是只能暂时放在阿贵居住的那个村子里。
胖子用剩下的钱买通了在哪里见过胖子和我的人,确定我们身份不会暴露后才连夜赶回了杭州。
胖子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他累的满头大汗,进屋就一头栽到了我睡觉的沙发上。
他这一睡又是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他才缓过来。
期间,我被他无数次吵的不耐烦,胖子的呼噜声可是堪比别野小汽车马达声的。
他醒来之后,掏出了一个紫檀制作的箱子。
是锁上的,钥匙在胖子手里紧紧的攥着。
随着胖子打开盒子的时候,我才发现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两盘略显旧斑的录像带。
我一瞬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那两盘录像带。
瞬间身体一僵,冷汗就流了下来。
我看胖子不说话就从箱子拿出了其中一盘录像带,放到了之前凯子留下来用来翻译磁带的录像机里。
阿贵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辆干农活用的桑塔纳,载着我们一路去到了阿贵所在的村子。
见到我们阿贵很开心,韩雪的死阿贵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丫头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胖爷就不要伤心了。”
从这句话里我不难听出,阿贵对女儿的思念,还有对我们深层次的“敌意”。
我知道他还在恨杀死韩雪的凶手,同时也在恨我们。
因为在他看来,是我们的闯入使得一切都变了。
于是我做起了和事老,一人安慰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阿贵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枫老板,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我一听,睁了一下。随即就看向胖子,只见他似是胸有成竹一般。
接着就听到胖子回道:“阿贵啊!不该问的不要问,咱还按老规矩来。”
我说道:“六叔这个老混蛋又骗我。
胖子安慰道:“其实你叔还是挺够意思的,之前不是在南京东气象站那块给你留了一块地吗?别想了,我说了的是可能,又不是一定。”
我心说,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征求了胖子的意见。
最后经过我跟胖子一致决定后,便驱车去了巴乃。
一路上颠簸的不停,我几次差点吐出来。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换成胖子来开车。一路无话,到了巴乃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到了巴乃后,由于山里的路实在太难走,我给阿贵去了一个电话。
我的那辆小金杯寄存在了巴乃老乡的院子里,用钱打点过自然不用担心。
刚开始,一片雪白。
一连等了好几分钟才开始出现了模糊的映像,渐渐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看到最后我竟然忘记关掉录像机的倒带功能,直到胖子叫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带子已经播完了。
那盘带子里的东西虽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但是映像里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韩欣。
胖子耸了耸肩,说道:“枫子,不管你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六爷可能真的死了。”
我紧紧的盯着他,心说不可能。胖子见我不信,便把另一盘带子放入了录像机里。
随着影片一点点清晰起来的时候,恐惧伴随着愤怒而来。
“放心,该给你的东西,一样都少不了。胖爷我啥时候亏待过你啊?”
阿贵识趣的点点头,但似乎欲言又止。安置好一切之后,我和胖子睡在了一个房间里,窗
外的月亮很白,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