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翻过身去,一夜就此过去。
第二天放风时间,鸣人再一次站在了无为面前。
铅云低垂,风雨欲来。
无为忍不住道:“你是笨蛋吗?这样会再次进惩罚房的。”
“我当然明白,”鸣人怒视着无为:“你竟敢陷害我!”
无为看着他,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我此刻特别能理解无为的心情,哈哈哈哈哈哈!”
“别人入狱:遭受折磨。鸣人入狱:虽然遭受折磨,但管理者也别想好过。”
“代入鸣人的对立面想一想,有这么个敌人真的很可怕啊……”
“第一次看见有人找嫌疑人当面对质的……怎么说呢,离谱,但是是鸣人,合理!”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种效率高的办法,如果无为对此不知情,那么就能证明龙舌不可靠。”
“问题就是,无为如果表示不知情,你又怎么知道他真的不知情呢。我每次都会陷入这种思考,以至于我谁也不相信,甚至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会想‘万一这是假的呢?’。”
“……那老哥你怎么生活啊?”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把不能让我相信的人全杀了啊!谁也别想骗我哈哈哈哈哈!”
【“看招!”
鸣人握紧拳头冲了上去。
鸣人被无为踹飞了出去。
看着这不久前就上演过的熟悉一幕,围观人群中的龙舌咬牙心想:这家伙是笨蛋吗?!
“可恶!”
鸣人锲而不舍的再次冲了上去。
无为皱眉道:“草影流·发破掌!”
看着鸣人被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无为才转身离去,“这样该老实点了吧。”】
“鸣人能一次次站起来,究竟是无为想让他活着伺机夺取九尾查克拉,所以手下留情了,还是无为其实下手很重,但是鸣人的自愈力太强呢……?这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无为一直对鸣人手下留情似的。”
“嗯……我一想鸣人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挑战他三次了,我要是监狱负责人我会直接把人打个半死——想要尾兽只要留一口气就行嘛,他居然还很克制的鸣人倒下就不继续了。”
“我脑子里刚觉得,无为好像性格还可以,就突然想起他指使人半夜把鸣人抓去手术台,还把自己儿子亲手杀掉了,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咋说……这家伙太有迷惑性了!”
“也可能人家和龙舌一样,儿子死了之后幡然醒悟。现在忍辱负重,在‘实’这边绝赞寻找反水机会中。”
【但无为没走出几步,身后就又传来了鸣人的声音。
他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对我而言……村子是什么……”鸣人躺在地上,衣服上裂开的破洞中,天牢的咒印发出了红光。“就算我认真的去思考……脑中也尽涌现出一些无聊的事。拉面店啊……满脑色情的师父啊……”】
原本心中颇有触动的自来也:……是,是,他承认,自己平时有些太不注意形象……但是贪图美色又有什么错!对,对,他是畅销18x小说作者,但是他也写过正经文学的好吧!!怎么能在天幕上一出现就盖棺定论一样说“满脑色情”啊!!!
一次两次就算了,怎么感觉自己在鸣人身边就没留下过任何正经靠谱的印象呢!?
明明他在长门他们的回忆里,看起来形象还是很高大的啊!
【风终于吹到了无为的正面。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前方,思绪却像是顺着鸣人的话语,不知想到了什么。
鸣人还在说:“在他人眼里,这些回忆可有可无……”
这时,大肚男赶到了。
两个狱警将鸣人架了起来,也打断了他的诉说。
大肚男道:“根据鬼灯城惩罚条例第23条第6项,第三次要关一周。这次就替你在惩罚房上挂上名牌吧。”
然而被架着的鸣人低着头,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隐秘的微笑。】
“我发现鸣人还有一个特点,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自己的情绪到了,就开始自顾自的说掏心窝子的话。”
“可能也是因为无为对村子的感情比较复杂,而鸣人对村子的感情又太纯粹,所以忍不住有所触动吧……木叶将鸣人送来鬼灯城,像是抛弃了他,而草隐村要求无为献祭了自己的儿子,不也像是抛弃了他吗?可即便如此,鸣人依然将木叶视为自己的归宿,那么无为……”
“糟,鸣人,可不兴做这样的榜样啊!万一无为被鸣人所感染,坚定的站在草隐村那边不反水了不是坑了自己!?”
“无为心藏反意那也是之前弹幕推测的好吧,人家说不定就没动摇过对村子的忠诚。再说,无为对自己儿子有没有感情都不一定,他也未必觉得这是村子抛弃了他,没准觉得这是荣誉,自己的儿子是为村子牺牲的英雄呢。”
“说起来无垢的母亲呢?她还在吗?”
“估计不在了。没准就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然后他爹一直迁怒儿子,觉得如果不是儿子妻子就不会死,于是长年都对儿子非常冷淡,就算要牺牲儿子也可以。”
“某位知名不具的风影:谁在点我?”
【晚上,有一名狱警打开了龙舌的牢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交到了她的手里。
龙舌握紧了钥匙,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等下去了,只要杀了无为,匣子暂时就无法打开。”
她悄悄潜入了无为的卧室,径直的小跑到无为的床边,跪在他的床头,掏出了苦无。
无为另一边的床头有灯光未熄,龙舌这位刺客沐浴在灯光里,无所遁形。
就在她将要刺下去的时候,无为睁开了眼睛,整张脸流露出一种诡异的扭曲。
“原来如此,你就是花的刺客吧。”
龙舌一惊,猛地刺下,却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强烈的气流炸开,龙舌反应不及,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从背后制住。】
“这就是草隐村暗部刺杀的水平吗……给我直接干沉默了……”
“那个花的卧底狱警也很厉害了,每间牢房的大门都是镂空的,他居然直接帮龙舌开门……龙舌对面、斜对面和左右两边都没人是吧?监狱不饱和啊!五大国你们送犯人不努力啊!”
“看出来了,草隐村的暗部大概最擅长游泳。”
“雾隐村不服。草隐村暗杀水平明显不如雾隐,凭什么游泳水平就能超过雾隐了?草隐村还根本不靠海!凭什么一座孤悬海外的岛屿属于草隐村!我宣布鬼灯城以后属于水之国了!”
“你那是想要岛屿吗?你分明是馋那个匣子!”
“他是不是水之国的人还不好说呢,这时候说出这话,明显给水之国拉仇恨,不知道是哪个国家使出的卑鄙手段,宇智波斑在暗处虎视眈眈还镇不住你们的小心思是吧!呸!”
“突然无比明显的感觉到了,五大国的忍者水平的确比小村子的平均水平高出一截啊……”
“反正我想不出五大国的暗部刺杀人是直接走进去蹲在人家床头拿苦无直接刺——还不熄灯!!”
“无垢号称草隐村的天才,我突然有点好奇他的水平在五大国的同龄人里横向对比怎么样……”
“难说,无垢不是说龙舌也是天才吗,草隐村的天才就这水平的话,我觉得……嗯。”
“所以草隐把希望寄托在许愿上好像有点道理,因为靠他们自己的实力奋斗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我还在好奇草隐村上次打开极乐之匣的事情,不会最后就是被因陀罗和阿修罗两兄弟给重新关上的吧?这两兄弟也不顺手直接把草隐村夷平算了。”
“因陀罗可能干得出这事,但阿修罗估计会拼死阻止。两个人打起来之后……估计也就顾不上草隐村了。”
“那也就是说,因陀罗阿修罗的力量,也只能关闭那个匣子,相当于重新封印了它,但也没法毁掉吗?以龙舌表现出来的水平,我想不出她准备怎么毁掉这个六道之子都没办法的东西……”
“往好处想,也许六道之子其实是可以毁掉匣子的,但可能先在怎么处理草隐村的村民一事上发生了争执,两个人打起来就顾不上匣子了。”
“总而言之……他们打起来了。兄弟内战真是耽误事啊!”
【“无为不在这里,”伪装成无为睡在床上的麻吕衣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据说有点私事要办吧。”
而在室外的夜色中,鸣人站在悬崖之上。
他披着黑色的披风,兜帽和袍摆在风中飞扬。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履行约定让我见儿子了吧。”】
“?!?!”
“嗯!??!”
“啊???”
“儿子!?什么儿子?!鸣人什么时候有的儿子?!这中间是不是跳过了几年内容啊天幕!?”
“诶——你别说,这种抓了儿子威胁鸣人不得不妥协的剧情想想还蛮带感的。”
“不对,这不是鸣人,以鸣人的性格,我觉得他不可能这么冷静,也不可能妥协屈服,我觉得他会直接上去硬刚。”
“难道是无为变的?无为以为自己的儿子没死,兽头人有办法从匣子里把人再捞出来?他们以此要挟无为继续帮他们服务?之前白天的无为就已经是麻吕衣了??”
【“鸣人”的对面,是草隐村的兽头人。
“百变华山也难舍家中的独苗啊。”
“你也该解除变身了吧?”
“鸣人”顿时像是气球一样膨胀出滑稽的模样,然后“嘭”的一声,白烟消散,露出了一个像是和尚的、蓄着短短山羊胡的光头。】
“……突然觉得鸣人俊美无双!”
“你礼貌吗?”
“果然,美貌有时候是需要衬托的……”
“什么……居然真的不是木叶和云隐联手演戏!?可恶,我猜错了。”
“啊!想起来了,之前那些兽头人提到过,汤隐的华山,所以鸣人的罪证是他陷害的?好啊,汤隐也参合进来了!五大国你们能忍吗!?快,我要看到天幕结束之后草之国和川之国消失在地图上!”
“救命啊!”
【“遵照你们的命令,我变成那个小鬼到处杀人,也请你们遵守约定。”
“当然会遵守约定……”牛头兽人发出了狞笑:“只要你消失就行了。”
华山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武器,铁链缠住了牛头人,自己握紧了弯刀,朝着对方砍去。
然而牛头人的眼中发出诡异的亮光,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身前便出现了一道屏障。
华山被强光逼的别过头去不能直视,心中惊觉:身体无法动弹了!
他手中的武器掉落,之前站在其他崖顶的兽头人们也跳了过来。
“动不了了吧?”
“我们草隐的禁锢术可是无可匹敌的。”
“我们就如约送你去见儿子吧。”
“在那个世界里……”
华山咬牙:“可恶……”
他被狠狠从高处击落,跌入了旋涡湍急的大海。
兽头人们不屑一顾:“简直不堪一击。”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无可匹敌?我不信。都是眼睛发力,我建议草隐忍者和宇智波忍者对视,看是宇智波先被禁锢还是草隐忍者先中幻术。”
“这几个兽头人看起来还是挺强的……”
“不会草隐的高手都站在‘实’那边,‘花’只有龙舌这种水平的忍者了吧。”
“啊哦,那现在华山知道把儿子看紧点了。草隐村没办法利用他了。”
“话说汤隐村居然还有高手啊……就那么个和平主义的村子里,还有人战斗?”
“人家还有叛忍呢。叛忍也是忍者精神的一部分啊,怎么说呢,如果还有叛忍,就说明这个村子的忍者文化还未消亡吧……”
“……好奇特的逻辑。”
【“无为啊,”这时兽头人中那唯一一道女声说:“这样就可以安心了。”
在悬崖的转角处,无为正默默地站在那里,安静的旁观了一切。
天亮了。
天光从惩罚室的透气窗内照在鸣人身上。
他正在盘腿打坐。
而在放风时间里,龙舌毫发无伤,与麻吕衣背靠着同一根柱子交流。
龙舌问道:“为什么放我走?”
麻吕衣问道:“你的任务是暗杀无为吗?这么说,极乐之匣的传说果然的真的。”】
“这个因果关系是怎么推出来的?这不是只能证明‘花’潜入进来了吗?”
“这小子看来不是无为的人啊。之前雷影那边打听到了匣子确定存在的信息,鬼灯城里恐怕有云隐村的间谍……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咦……白天那个被打倒的鸣人不是华山,因为那时候鸣人身上有天牢的印记!那鸣人被架走的时候,为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计划顺利的微笑啊?”
“话说龙舌身上有天牢没有?要是上了天牢,她去刺杀无为……”
“她的行动就可以谅解了?”
“不是,是相当于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去刺杀上忍,感觉更离谱了。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能成功啊?草隐村的上忍这么不值钱吗?”
“她入狱的时候应该没有体检,花的间谍帮她隐瞒了也有可能。”
“但他们一起入狱的就那么几个人,无为都见过,他难道不会数数,不知道自己漏了个人没打天牢?打了天牢就更离谱了,龙舌跟他儿子无垢看起来是好朋友,这家伙对自己儿子的交友情况是完全不了解吗,以前没见过龙舌,面对面认不出来?”
“他们第一次抓捕鸣人结果抓了个影分身的时候,麻吕衣说,按条例规定鸣人要在惩罚房关三天,这期间无法动手。据说看守中有花的间谍。现在想想有点离谱,无为把鸣人抓回来一直丢在地下室关着,花的看守能有什么办法?刺杀无为?龙舌试过了,完全没有威胁。救出鸣人?除非他们知道怎么解除天牢,那就还是只能杀无为,但又杀不掉。”
“可能可以告诉五大国,让五大国干涉?”
“但是送到鬼灯城的忍者都是被村子舍弃的,村子如果还管他们,又何必送过来呢?”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只要无为坚持,麻吕衣说的话根本就不是理由。所以,是无为刻意放过!他现在已经不想打开匣子了!”
“好了,按照那些兽头人的作风,我感觉现在无为得跟着自己儿子一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