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错误就要了女儿的命,老泪纵横的望向床上的闺女,脸都肿的变形了,鼻子上,额头上包着纱布,那双水润乌黑的双眼,紧紧的闭着,没了往日的顾盼生辉。
“要尽快决定,否则的话,癫痫频繁发作,她若咬到舌头命都没了。”
医生不忍心对面前的老父亲说这番话,可情况严峻,不得不说。
“那好,请帮我联系专家吧!”
马山河最终做出决定,要求医生先出去,他要和女儿说几句话。
医生走后,马山河推着轮椅到病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儿久久没有说话,眼泪大滴的落下,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玉莲,告诉爸爸,为什么想不开?真的想死吗?是不是因为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
他握住女儿的手,眼泪落在她的手上,想起来玉莲小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前行,那时候她还在蹒跚学步,她笑的好开心,咯咯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那晚的场景他不愿意回忆,女儿的所作所为让他气愤不已,痛恨自己怎么就教育出这么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女儿。
记得自己被她气的心脏病发作,之后的一切都他都不知道,等他醒过来就在医院里,再然后他才知道闺女的事,如今看到她无助的躺在那儿,真想把她摇醒,让她告诉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三天后专家到了,主刀的是国内知名的外科医生,看了片子后他神情凝重,对紧张等他答复的马山河和马玉山讲解。
“马师长,您闺女脑袋里的血块挨着神经”
医生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血块挨着神经,很难保证不碰到脑神经,如果碰坏了,那么马玉莲有可能会变成傻子,或者智商降低,也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再严重点还有生命危险。
总之这场手术他也没有完全把握,只能是尽力而为,不保证马玉莲完全康复。
“玉山,怎么办?”
马山河突然不敢决定了,医生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字,他觉得那笔有千金重。
“爸爸,这三天玉莲连着抽了五六次,不能耽搁了。”
马玉山反倒比平时有决策,当机立断劝爸爸签字。
别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的,这几天他就守在重症监护室窗外,一直不错眼珠的看着玉莲。
白天的时候有王世勋来换他,抓紧时间睡一会儿,晚上就要整宿的熬。
就这样还差点没看住,长此以往,一个不注意,mèimèi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医生,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马山河咬牙点头,签字的时候,手都在颤抖,签完字扔下笔就求医生,此时他没了做师长的骄傲,只是一个担忧孩子的父亲。
三天里他吃不下喝不下,只要有时间就跑去看女儿,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
“马师长我们会尽力的,您放心,我们对病人都是竭尽全力。”
医生安慰他一句,就开始准备手术,很快马玉莲就被推进手术室,王世勋和老叶也赶来了,陪着马家父子等在手术室门外。
当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来时,马山河的心就悬起来,一眼不眨的望着手术室,等着他的女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