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熟悉的感觉

一声令下,邓远和钱水闲想都没想就动手了,拳头毫无保留的朝另外两个人身上打去,刹那间,餐馆内乱成了一锅粥。

夏倾月急的花容失色,大声劝阻道:“纪羡,别打了,快停手。”

但纪羡怎么听得进去,他一套组合拳把对方打蒙,往死里下手,随后背摔跟上,把男子放倒在地,锋芒毕露的眼睛斜视夏倾月,夏倾月心头一颤,觉得此刻的纪羡像是变了一个人,如同一头发怒的猛兽,充满了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钱水闲在和对手扭打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吃了一拳,踉跄后退,纪羡见状大怒,随手抄起隔壁桌上的啤酒瓶,三两步上前,手臂挥动,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那个人惨嚎,捂住头后退,殷红刺眼的鲜血从指缝流出,把他的脸染红,模样很是凄惨。

“艹你妈的,老子的兄弟你也敢打,老子弄死你。”

纪羡怒发冲冠,被冲昏了脑子,嫌打的还不够狠,一脚踹在那人的腹部,直接把人踹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和邓远单挑的年轻小伙,体型比邓远差了一截,从头到尾被吊着锤,邓远下手也够黑的,把对方打的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分不着东南西北。

餐馆的老板急的火烧眉毛,对看的发愣的服务员吼道:“还看什么,快打电话报警,他娘蛋的,老子今天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就不该开门营业的。”

纪羡他们打架,到头来吃亏的是他,打坏了东西不说,最重要的是会影响餐馆的声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以后顾客来的就少了,影响餐馆赚钱。

服务员反应归来,慌忙拿出手机报警,店里现在已经乱的不成样子,许多客人弃桌而逃,都走了,连饭钱也没结。

夏倾月被王欣拉着躲到了一旁,避免被误伤,陈月和林紫则跑到了前台,前者看着双方打架,忍不住说道:“哇塞,纪羡好厉害,一打二。”

陈月捏住她婴儿肥的脸,娇呵道:“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要进局子的。”

她们和纪羡是一起的,如今餐馆老板打了电话报警,等会儿警察来了,她们肯定会被叫去录口供。

“啊?”林紫怪叫一声,呆呆道:“警察会抓我们?怎么会这样,我家里人要是晓得了,会打死我的。”

她长那么大,性子虽然贪玩了点,但从没闹出过大事,警察局她一次也没进过,看来这次是要破例了。

解决完事,纪羡冷冷注视着蜷缩在地上的领头男子,居高临下道:“真是不知好歹,人家都拒绝你了还缠着不放,典型的厚脸皮。”

他扭了扭脖子,望向钱水闲和邓远,询问道:“没事吧?”

邓远讥笑道:“没事,就他那个身板,你觉得我会吃亏?”

他指了指瘫坐在地上,正在怀疑人生的人。

“没啥问题。”钱水闲揉着左脸,骂骂咧咧道:“这狗日的还打了老子一拳,这要是在天府,不给他来一刀我就是孙子。”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不是没吃过家伙,但吃的家伙仅限于刚开始混时,后来的时间里,都是他打人,没有人敢动他。

然而今天他却让一个精神小伙打了一拳,实在是无语,

纪羡瞥了眼地上的三人,其中一个满脸鲜血,他蹙了蹙眉,对邓远说道:“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邓远照做,看着小伙子的狼狈样,啧啧道:“你真下的去手,这不缝个几针是好不了了。”

纪羡视若无睹,火气渐消,左顾右盼,视线落在餐馆老板身上,喊道:“老板,抱歉,我会赔偿的。你这有毛巾吗?先弄来给这小伙子包住。”

老板心情不大好,但还是找了一张毛巾给躺在地上的男子包扎,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可不想店里闹出人命,除非他不想再干下去了。

夏倾月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她搞不懂,吃顿饭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欣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夏倾月勉强一笑,突然问道:“他会被警察抓去吗?”

他指的是纪羡。

王欣点头道:“会,餐馆老板报警了的,警察马上就来了。”顿了顿,她又道:“相信我,不会有事,他们最多就是赔点钱,拘留几天。”

“拘留?这还不严重,欣姐,怎么办呀!你快想个办法,纪羡是因为我才打架的。”夏倾月急的快哭了。

纪羡这时走了过来,若无其事的问道:“没吓着你们吧?”

“没吓着我,倒是把倾月吓到了。”王欣意味深长的看了纪羡一眼。

夏倾月面带忧色,道:“你为什么要动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

纪羡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它事可以坐下来谈,但他缠着你就是他的不对,我不想和他谈,这种事我认为用拳头来解决比较好,让他长点记性,不是谁家的仙女都能随便调戏的。”

夏倾月怔住,半晌没说话,眼神很复杂。

“老邓,小钱,过来,我们先去外面等着,警察马上到了,早点上车,早点回家。”

纪羡冲两人喊道,喊完主动走到餐馆老板面前,面露歉意道:“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影响到你做生意了,你把电话留一个给我,下来我一定会赔偿你的损失。”

老板冷哼,给了电话。

不久,警车到了,带着参与打架斗殴的人去了局子,夏倾月站在路边,遥望着渐行渐远的警车,叹了口气。

到了局子里,跟着警察叔叔来到审讯室,钱水闲深呼吸一口气,由衷说道:“熟悉的感觉。”

纪羡和邓远嘴角抽搐,别人都视局子为大恐怖,你却巴不得是你家一样,不愧是你,钱千万。

“哎,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进来,真特么糟心,我当时为啥要动手呢!靠。”邓远惆怅道。

纪羡道:“别慌,不就是进局子嘛,又不是去吃国家饭。”

吃国家饭可比进局子吓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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