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张永刚深知自己的实力,脸憋得通红,又没了气势。
“作为林陌的人,你应该有和他的聊天记录,并且还没被销毁。”
锦随一个眼神杀过去,好看的眉眼多上了暴躁,靠着背椅,微微仰头与张永刚对视。
“随身物品都被收了,你们胜诉后我的财产都被收了。”
“家里也濒临破产。”张永刚自嘲般勾起唇角,却始终没有透露出那台笔记本电脑。
“我要实话。”
“上锁的电脑呢。”锦随垂着眼,不太认真的样子。
她不爱听张永刚的拐弯抹角。
不为什么,就是只想听实话。
张永刚一个愣神,差点摔下椅子,嘴唇都打哆嗦,“你…你…进过我房间?”,他愕然,电脑里的东西很重要,藏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
“既然都看到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电脑我交给周思了。”他早就跟华国的周思通风报信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闻言,锦随没有过多的惊讶,继续下一个问题,“像框边角的男人是谁。”
锦随一双没有情绪的眼望着张永刚,清清冷冷,极具寒意。
张永刚顿住,他不是傻子,也知道锦随话中的意思,但就是很难开口。
他抿唇,平静开口,“从业以来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定的,就留了个纪念。”
“你家乡在那个村,拍摄地点,人物,我不信你不知道。”
“几年前村里的绑架案就是我干的。”
锦随略微思索了下,前几年确实有那么个案子,奶奶还没去世之前提过一嘴。
是个大学生,找到时被抛尸在村里的玉米田,这件事还惊动了县里领导。
过了片刻后,锦随甩出一张泛黄的纸,拍在桌上,捏着纸张的手都在泛白,眼底是压不住的乖戾,“看看。”
张永刚偏头看过去,摸着下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缓缓开口,“这哪国语言,我看不懂。”
说到这里,张永刚蹙紧眉头。
“20年前,锦华在缅洲部队里的档案在哪。”锦随观察着张永刚的微表情,这才确定他没有说谎。
空气中陷入安静,张永刚回忆了下,嘴一张一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笑眯眯看着锦随,“你妈的前夫啊。”
“闭嘴,她不是我妈,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奶奶。”昏暗的灯光下,锦随一张脸越发阴冷。
见识过锦随实力,张永刚也不敢多什么,“没见过,也没打听,你周姨当年说跟她前夫段里任何联系,我也就娶她进了门。”
“锦华这个名字倒是有点熟悉,其他我真想不起来了。”
话落,张永刚瞳孔一缩,冷汗从脊背流出,头疼欲裂,像要炸裂样。
张永刚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按住头,口中不断重复两个字,“救我,救我…”
下一秒,他直接晕过去。
“呼叫,这里有人晕倒。”门外的狱警意识到事情不对,先用对讲机报告给范商,接着敲响了门。
“女士,我可以进去吗。”
“咔嚓。”门自己打开。
锦随拽着晕倒的张永,冷冷塞进狱警怀里,她扶了扶帽檐,眸色裹着懒意,不理会狱警的叫唤,边走着边垂眼玩手机。
与来的范商擦肩而过。
范商扭头,喊道,“de?”
“张永刚是怎么回事。”
“我听狱警说他晕倒了。”
黑暗的走廊似没有尽头般,越往里走越黑,马丁靴发出的声音响彻走廊,锦随顿住,一字一句开口。
“受刺激晕的。”说完,锦随头也不回走了。
范商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刺激?
……
拐角处,锦随靠在墙上,水泥墙看起来有些年代了,黑长直被微风吹得很乱。
她低头,犹犹豫豫着还是给韩彦打了通电话。
但地址却显示在n洲的bx。
对面很快接通。
n洲的一处保护区域。
偌大的实验室内,韩彦细细写着研究报告,过了许久才开口。
“嗯?”
修长的指尖划过键盘,半眯着眼,双眸下挂着黑眼圈。
“就是想问问你情况。”话筒中是锦随有几分沙哑的音色。
“没事,我很好。”韩彦礼貌回道。
“大概今天就回国了。”
打下最后的句段,韩彦这才关上电脑。
目光转移到手机上,“打工的真累。”
昨晚跟国盟那边的人硬刚,差点损失了一整个研发基地,整晚没睡觉,早上还有论文要提交。
锦随沉默了下。
“你今天回国,我明天去你咖啡馆坐坐?”
“随时欢迎。”
通话结束后,韩彦往嘴里塞了颗话梅,闭目养神。
“咚咚——”
“老大,江城化学赛事的名单出来了。”
清脆空灵的女声从韩彦身后响起,韩彦惺忪的眼眸懒懒睁开,“进。”
浅灰色衬衫的顾婉月抱着堆文件进来,白金色短发在灯光的作用下仿佛在发光,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往下是条卡其色长裙和小皮鞋。
她清算着文件,抽出最里面的邀请函摊开,放在桌上。
“今年你的老对手js也会出现。”顾婉月顺势坐在韩彦旁边,盯着白纸上的名字。
“又遇到了,你们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