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一走,李丹就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八卦的笑看着周芸,“妈,刘大妈也真是的,咋能给你介绍杨主任那样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去你们厂里,那时候他还不是主任吧,就是一个车间的小领导。
当时陪着领导在车间视察,瞅着他在领导跟前谄媚的样儿,然后背着领导就骂人,骂的可凶了。”
“哦。”周芸倒不记得有这回事,如今,关于原主本身的记忆是越来越淡了,可能也说明她跟这具身体越来越融合了吧。
也不知原主去了哪儿,会不会两人互相换了个个儿,她也去了自己那具身体呢。
若真是如此,希望原主能带着自己的身体好好的在那个世界生活,不要再受这些苦了。
“对了,妈。”李丹凑近周芸,看着她依旧紧致白皙的皮肤和水亮的眸子,好奇的问,“你真就没想过再给我找个后爸?”
“没。”周芸很认真的想了下,再次摇头。
前世,她忙着事业,想着钱赚的差不多了,三十岁再结婚,结果没等到。
这世,一穿过来都四十了,而且有儿有女,一大堆的烂摊子要处理,她更没心思想那事了。
如今,她事业才刚刚起步,对找男人更没空想。
李丹突然有些扫兴,又有些心疼,“妈,你那么好,白白被我爸耽误了那么多年。
其实,你要是给我找后爸,我是乐意的,真的。”
“行啊。”周芸也不扭捏,大方道,“等哪天我若遇到合适的再说吧。”
李丹笑了。
第二天,周武开着小客车,带着钱草兰一家一起来到了县城。
然后,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送。
先送的钱草兰和江梅香去芸小馆,再送山杏和大飞去出租屋那边,最后再送江学文回到出租屋。
江学文如今和江二铁租住在一块,这次回老家给大儿子办婚礼,这主家的装修活儿都是江二铁一人在干。
所以,江学文过来给他带了两包好烟还有两瓶没开封的好酒,江二铁这人,干活累了,吃倒是小事,就爱喝两口,这两杯酒一下肚似乎所有的疲劳都没了。
另外,二铁媳妇还让捎来了一些花生米,花生米都剥好了,带过来,自己空了用油炸一炸,下酒最好。
还有红烧咸鱼,这鱼是腌过的,不容易坏,想着二铁在城里干活,平时吃不上这个,二铁媳妇头天晚上特意做好了,装了一大罐子,让江学文带上的。
二铁妈让带了腊肉,两包红糖,还有焦黄的炒米,攒了好几个月的鸡蛋,说是干活累了不想做饭,就打个荷包蛋,用开水泡点炒米,搁点红糖,营养又好吃。
江学文江二铁的东西在出租屋里放好,然后就去了主家,帮着一起干活了。
周芸这边,一大早就亲自去菜场拿了食材,中午,芸小馆又重新开张了。
钱草兰还带了一大包的喜糖和喜烟。
来店里的客人,男的会发根喜烟,女的会送颗喜糖,东西不多,主要是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图个喜庆。
客人们,无论是拿着烟的或者吃着糖的,都很开心。
日子就这么如常的过了大约有半个月,这天下午,陈小丽踩着一辆旧三轮,来到了芸小馆门口。
停好车子,径直进了店。
“小芸。”
“你这是?”周芸疑惑的看着她的装扮,身上穿着白大褂,头上戴着白帽子。
陈小丽往她跟前一站,笑道,“咋样?像大厨不?”
“你这一身是厨师服?”周芸连忙细瞅瞅,刚才她差点以为是......谁出事了。
陈小丽有些得意,“是呢,特意去买的。”
又指了指外头的三轮车,“车子我也备好了,一会我就去置办家伙什,明天就开始搞小食摊了。”
周芸眼角微抽,“你这消失了快二十天,合着啥事没干?”
一个小食摊,搞到今天还没开始?
这效率,周芸实在不敢恭维。
陈小丽拿下帽子,捋了捋齐耳的乌发。
周芸一看她头发乌亮,“染了?”
“嗯,染了,没法子,白了显老。”陈小丽无奈道,她年轻的时候,也跟周芸一样,有一头乌黑又茂密的头发,结果刚上四十岁就开始长白头发了,开始一两根不显眼,拔了就好,这一二年就跟传染似的,发了疯的长。
没法子,白头发太显老,她就只能染了。
周芸点点头,“染的挺好,这样年轻多了。”
“嗯,我婚离了。”陈小丽趴在收银台上,跟周芸絮叨离婚过程。
“那天,从你这走了之后,我就到了那狗男人的单位找他,结果,他娘的,竟然还躲着不见我。”
周芸看了她一眼。
陈小丽似乎接触到她的疑问,接着就说,“那我能行吗?他躲着我就没辙了吗?我当时就去他们领导办公室了,我说我要跟赵成刚这王八蛋离婚。
当时,他们领导还给我做工作,劝我别离婚,说啥离婚就是对家庭对孩子不负责任。
我当时就拍领导桌子了,我说,赵成刚让我回娘家,我孩子说那不是我的家,我就算不离婚,也回不了家,一个人在外头,万一出了啥事,他能负责不?
领导被吓住了,连忙叫来赵成刚来处理。”
顿了顿,看周芸一脸淡定的模样,陈小丽又道,“等赵成刚那狗男人来了,我就跟他说,要么跟我离婚,要么让老大两口子从家里滚出去。”
周芸挑眉,“所以,他最后选择跟你离婚?”
陈小丽自嘲一笑,“他倒是不想离,就哄着我说,回家做肖月月的工作,让我给他时间。
我当时就闹上了,然后,领导给了他假,让他处理好家事再回去上班。”
顿了顿,陈小丽朝周芸看了一眼,“有水吗?这忙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渴了。”
周芸给江梅香使了个眼色,江梅香从厨房的热水瓶里给倒了一杯水出来。
陈小丽喝完水,继续道,“我知道这狗男人窝囊,他既不敢跟我离婚,又不会赶走儿子儿媳。”
“那最后又怎么离的?”周芸好奇这个。
陈小丽嘴一撇,冷哼,“他儿子儿媳都将我赶出家门了,他这个时候还在和稀泥,还说要做做他们的工作,好让他们同意我回家?
你说这种我能答应吗?
真的,小芸啊,但凡他能硬气这么一回,当时能和我统一战线,让那不孝子带着他媳妇儿从这个家里滚蛋,我都不会这么逼着他离婚的。
但是啊,人啊,就是这么让人失望,当年嫁给他,图他老实,可是老实过了头就是窝囊啊。
这些年,表面看着我强势我霸道我不讲道理我泼妇,可事实上,家里男人立不起来,我不狠点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不说别的,就单说跟对门老王家,那老王媳妇初来那时,啥都往过道里堆,鞋柜啊,破腌菜缸啊......”
周芸,“小丽,咋离婚的?”
其他的,原主跟陈小丽那么多年的闺蜜,早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陈小丽,“能咋?我直接踹着他去的民政局,他不离婚,我就抽他嘴巴子,嘴巴都给他抽出血了。”
周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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