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看,山底下有一只怪物。”
被叫大哥的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远远的只有一个黑点,他一巴掌拍到拿着望远镜的手下的脑袋,“啪”的一声响,手下的眼睛撞到望远镜上,顿时红了一圈。
“大哥,对不起,你看,你看。”
“滚。”
大哥拿起望远镜,镜头前看到的正是移动中的“水母”,陈丹他们的座驾,外表黑乎乎的,像极一只变异的蜘蛛,巨大的身躯如履平地,很容易让看到的人产生一种荒诞不切实际的感觉。
“这是什么!”
“大哥,这怪物好像是朝着这里来的。”
大哥叫傅时晋,手下有一百多号人,是盘踞在岭南基群北边的一小股强盗,到处劫掠,抓到活人圈养起来干活,种植粮食建设贼窝。
这里距离岭南基群已有几百公里,为减少麻烦水母只在夜间行走,路过有不少小股阳人聚集地,都是一掠而过。
阳人聚集的地方基本都是平地,有的地方建了高台,其中不乏高达几百米的,比王玉封建的还高,像金字塔般伫立在旷野之上。阳人不在意领地里的动植物,一般都是自由生长,低矮的灌木和野草是主要的植物,食草动物居多,肉食动物偏少。
阳人并没有主动迁移的迹象,也没有扩大自己的地盘。但是他们随机分布,很多时候卡在了普通人聚集区之间的要道上,聚集区之间在陆地交通方面很难重新建立联系。
看着越来越大的怪物,傅时晋心下发慌,有个传说在他的难民之间流传。
在北方已经有神灵降下意志,诞生了一种新的机械文明,可以制作出阳变之前人类都无法企及的大型机器人,甚至,这些机器人是有意识的,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思考,专门抓普通人去做实验。
什么狗屁神灵,傅时晋自然不信,他是少数在阳变之后开始变异的成年人,这都得益于他阳变之后长期捕猎变异动物为食,是最早一批日夜颠倒的普通人。
“全体都有!”傅时晋大喝一声,“啦响警报,准备战斗!”
“是,老大!大哥!一哥!”
手下人乱做一团,本来就是乌合之众,平时所谓的训练不过是做做样子。
“大哥,大哥,火箭炮坏了······”
“混蛋!”傅时晋拔出手枪对着说话的人开了一枪,那人仰面而到,脑后血喷如注,周边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外跑,“你们敢跑!”傅时晋又放了一枪,众人不敢逃走,硬着头皮把火箭炮架了起来,几枚可以发射的炮弹朝着水母激射而去。
陈丹控制五个火球,把一片牛肋排包围在中间,如果念力直接作用在肋排上,考出来的味道会差那么一点,所以他用三根细细的合成蚕丝,穿过肋排的三个方位,驱动蚕丝任意角度翻转,配合火力,烤熟肋排。
“好啦,好啦!”
刘俪从后面抱住陈丹,跳到他背上,这些天只有他们三人,娱乐节目相当有激情。叶影架不住刘俪不停怂恿,也没那么拘谨。这一路他们顺着大路走,看看上古时期留下的诸多遗迹。
“好吃好吃,陈丹,你的手艺提高了不少耶,大厨非你莫属。”
陈丹咬了一口,“嗯,跟快乐谷的厨师还有一丝距离。”
叶影说道:“比快乐谷的好吃。”
“我们现在到哪啦?”
“少爷,”控制室里传来大荒的声音:“前方有一伙人,他们拿着火箭炮要进攻我们。”
“终于遇到活人了,不必反击,直接过去。”
“是!少爷!”
火箭炮的炮弹落在水母外围一米地方就爆开了,爆炸对水母没有半点影响,看上去倒像是水母往外喷射烟火。
“大哥,好像,好像没用,是不是·····”
“撤!”
水母提高了速度,傅时晋发火箭炮时还在一千米外,几炮打完,水母巨大的身体已经占满了视野。
命令还没传达开来,所有人的脚都不会挪动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黑黝黝的怪物。
“逃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几个胆子稍大的掉头狂跑,这时候逃命要紧也顾不得大哥的死活了。
“所有人听着,站在原地不要动,否则严惩不贷。”
大荒发出声明,声音通过水母加强,变得低沉而威严。水母上的广播设备不仅可以调整声音的属性,还能控制传播范围和方向。声音虽然不大,每个人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几个跑得快的躲进掩体里,索罗物质,背上背包悄悄的从另一边走了出去。
“第二次警告,再有动作的,杀无赦。”
躲在掩体里的几人心下窃笑,对这种废话置之不理,拼命收拾东西,往一辆越野车上般,其中有一个胆子稍小的,等不及了,跳上车,冲出掩体。
“滋!”
空中并没有什么声音,从水母出发出一道不显眼的光芒后,一切有归于平静,众人脑补了一声响后,之间越野车戛然而止,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出逃人员已经没了动静。
“底下的几个也死了,说了不能动,就不能动。所有人都到外面的空地上来,双手抱头跪下。”
傅时晋愣住了,他其实想跑来着。只是在众多手下面前,面子还需要顾及一二,反应也就慢了半拍。他还有秘密武器没用,不防看清形势再做打算。
“少爷,敌人都已投降。“
“嗯。“
陈丹摆摆手,把金刚一号放出去,他的分身已成,进入金刚一号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水母慢慢靠近空地,金刚一号凭空在它下面出现,浑身冒着金光。
米酷有一次说起金刚一号提出这么个馊主意,说这样可以省掉很说麻烦。对普通人来说,金光可是神的化身,愚民见到神还有不拜的道理?
果然大家看到冒着金光出现的金刚一号都不由自主的跪拜了下来,口中称颂,虔诚之极。
“你叫什么名字?“
陈丹分身看着唯一还站着的傅时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