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表达胡长安当时的喜悦,尤其是看到系统商城中琳琅满目的兑换物品。
小到肥皂香水,大到火枪大炮,一切应有尽有。
当然,越好的东西,价格越昂贵。
一枚普通肥皂只需要100个崇拜点就能换取,而一尊青铜加农炮,则需要足足10000个崇拜点才能换取。
同时胡长安也了解到,所谓的崇拜点,顾名思义,就是他人对自己的仰慕程度。
一个人最多能为胡长安提供10个崇拜点,具体能获得多少点数,则要依据他人对自己的崇拜深浅而定。
太棒了,从一个普通社畜穿越到大明,我终于要做出一番事业了么!胡长安心中迸发出一阵狂喜,就连胸口的锐痛都减轻了几分。
快快快,买买买,我要成为大明第一人!
然而看到右下角的一行小字,胡长安顿时亚麻呆住了。
什么?现在我只有1个崇拜点?
不是吧,胡长安不禁流下来两行清泪。
这原主也太能了,整天撩鸡逗狗不干好事,现在有了金手指系统,却连一块最便宜的肥皂也买不起。
难道,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金手指,还是要饮恨西北么?
强忍着剧痛,胡长安在系统商城里疯狂的翻找着。
酒精,100崇拜点;青霉素,5000崇拜点......
没有,一个便宜的都没有!
渐渐的,胡长安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逐渐变得昏暗起来......
突然,一行小字吸引了胡长安的注意:新手福利,1个崇拜点。
快快快,买!
胡长安也顾不得什么了,看都没看,便在脑海中点下了购买键。
顿时,一阵暖流从胡长安的头部蔓延至了全身。
胡长安好像泡了个温泉,整个人暖洋洋的,就连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这时,胡长安才看清自己究竟买了什么。
新手福利,奖励三天生命。
胡长安看见了,顿时有些发愁。只有三天生命,也不知这瘫在床上的,能干嘛。
不过总比立刻去世强。
胡长安咬咬牙。
虽然不知道在三天内自己能不能拿到足够的崇拜点,也不知道拿到了崇拜点能兑换什么东西好让自己活下去,但是这可能是自己如今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必须牢牢把握住。
在胡长安眼中,一通操作下来仿佛过去了很久,而在外人看来,时间只是过去了一瞬间。
少爷的眼睛先是无力的半阖上,复又睁大了,痛到恍惚的眼睛中突然有了光彩。
躺在床上的胡长安突然费力的扭过头,看向一旁哭泣着的美妇人,也就是自己的母亲王氏,一字一顿的说道:“父亲呢?”
王氏立刻停止了啜泣,抹了把眼泪柔声道:“府里下人已经去部里通知老爷了,你父亲马上就回来。”
王氏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是老爷回来了。
大门外,疾步走进来一个身穿朱红色官服的中年人。
此人相貌周正,脸颊微圆,留着一撮山羊胡,神态焦急,正是传说中历史上最后一个宰相,胡惟庸。
一听到爱子坠马重伤的消息,胡惟庸立刻丢下公文,急匆匆的坐着轿子就赶回了府。
匆匆走过狭长的回廊,胡惟庸大步走进东厢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子。
房里围着的婢女和小厮见老爷来了,连忙纷纷行礼。
此时胡惟庸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只是焦急的朝郎中问道:“我儿怎么样了,还能好起来么?”
郎中只是沉默不语,俯身行了个大礼。
这下,胡惟庸明白,儿子没救了。
“可恶。”胡惟庸顿时气的捶胸顿足,狠狠的把一旁桌子上的瓷瓶一摔,就要出门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敢碾自己儿子的车夫。
突然,床上一阵微弱的呼唤,唤醒了胡惟庸暴怒的神志:“父亲,您过来,儿子有话要说。”
床边的众人纷纷让开道,眼神悲悯的看着少年。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苏醒,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怎么了儿子?”胡惟庸听罢,疾步走到床前圆凳上坐下,握着胡长安的手,整个人不住的颤抖着。
胡惟庸虽然在朝中专横独断,但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不错的。
早年,胡惟庸一直在湖广打转,官运平平,膝下也多年无子。
没想到人到中年,突然时来运转。
不仅小妾给生了个大胖小子,更是搭上了老乡李善长的线。
短短七年中,胡惟庸一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官,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明的堂堂丞相,权势滔天。
胡惟庸一直视这个老来子为自己的福星,平素更是宠爱有加,没想到有一天娇生惯养的独子竟然被一个泥腿子给冲撞了,这怎能不令胡惟庸暴怒。
本来,胡惟庸只想冲出去打死这个不长眼的车夫,来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不过相比于那个低贱的车夫,肯定还是儿子重要。
胡惟庸紧紧握着胡长安的手,虎目含泪。
胡长安见状,也是一脸感慨。
虽然爹是个奸臣,但是对自己还是没话说的。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阻止老爹杀车夫。
胡长安强忍疼痛,艰难的冲着胡惟庸道:“父亲,千万别杀那个车夫,一定要留着给官府审讯啊。”
“孩子别怕,”胡惟庸以为儿子被撞了还怕官府审讯,登时怒不可遏,但看到儿子苍白的脸颊,又强压怒火柔声道,“我堂堂大明丞相,难道还不能处置一个小小的车夫?”
不过与此同时,胡惟庸在焦急愤怒之余又生出一丝狐疑。
自己家这小子,天天寻衅滋事就像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比自己还狂,怎么会突然考虑起一个区区车夫的命运?
胡长安看到胡惟庸略显疑惑的表情,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果然太痛了,人也不清醒了。
贸然间提出这种奇怪的想法,妥妥的崩人设没跑了。
胡长安立马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道:“爹,等我醒了我要亲自处决那车夫,边打到我满意。”
“好好好,爹这帮你把那车夫关柴房里。”胡惟庸爱子心切,自然是满口答应。
眼见这关终于过去了,胡长安登时再也忍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气劲一松,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少爷......”房中登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哭喊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