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马弁拿了绳套往黄狗脖子上套,黄狗做势要躲,可是却因为被主人栓住,所以不甚方便,被马弁套住。马弁就势往怀里带。黄狗却偏偏地向后扯,一人一狗就象是拔河一样,那马弁竟然显的有些力不如黄狗。
崔副官对其它的兵们道:“你们快点一起上,多给这畜生套几个套。”那些兵连忙也拿起套子,甩绳套在黄狗脖子上,众人一起用力,黄狗登时不支,顺着众人绳套的方向前进了数步,可是身后还有一道绳子绑住它,黄狗被勒住了气管,不多时被勒的昏了过去。
众小兵牢牢实实地绑了黄狗,把它丢到了后面的一匹马上。崔副官说道:“走,咱们继续再去找。”
一行人又继续在卢平县平内开始展开“捕狗形动”,林国余暗自想着:难道是那个郭司令家出了什么邪事,所以才想找老司前来帮忙?可是老司失踪了,他们术手无策亦或是又请了别人,出的主意是捕些黑狗,用狗血来驱邪?
一下午的时间,众人在县城里捕了十余只大犬,可惜却一只纯黑狗都没有捉到,一个马弁嘀咕道:“副官,今儿我们一只黑狗都没有抓到,怎么回去交差啊?”
崔副官喝道:“放屁。[.超多好看小说]我们抓的全是黑狗,听到了没有?都是纯色的黑狗,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的。”
马弁答道:“是,是。”可是看了这些毛色不一的狗,又为难道:“可是崔副官,这些‘黑狗’我们不能就这样给郭司令吧?”
崔副官骂道:“操。这十几天来卢平县城里的黑狗都被我们捉干净了,要想再找黑狗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哪家不把狗给隐藏起来?我们能抓到这些狗,也算是不错的了。一会儿我们再找个没人的院子,你们去买些墨汁回来,咱们把这些狗都涂成黑色。然后磨蹭到天黑,再回司令部,反正这些狗也没有能活到明天早晨的,谅也没人能看的出来。”
马弁连连拍马屁道:“崔副官,您的主意实在是高明。”
按照崔副官的计划,他们在一个空院子里,将这些各种毛色的狗统一给涂成了黑色,又待到墨色干了之后,回到了司令部。
此时已经是将近亥时,一般的百姓人家早就已经入了睡,司令部门前虽然有两名哨兵把守,可是也是抱着枪在打瞌睡,听到崔副官等人的到来,连忙睡眼惺忪的敬个礼:“长官好。”
崔副官点了点头:“司令睡觉了吗?”
那哨兵答道:“司令刚才又发病了,痛的喊了半天,这会儿才刚刚没动静,也不知道是痛的昏过去了,还是睡觉了。哇,今天捉了这么多的黑狗?”
崔副官答道:“是啊,今儿个弟兄们可是辛苦了。去,让食堂里备饭,弟兄们忙了一天了,还没正经的吃饭呢。”
崔副官又对两个司弁说道:“你们俩,先把这小子弄到审讯室去,先招待招待他,等我看过了司令再去。”
两个马弁一路之上就在瞅着林国余运气,想着怎么好好的治了治他,一见机会终于来了,连忙拉着林国余,奔向审讯室。
林国余来到审讯室里,实在是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着,或是这些人把自己带到司令部里,打自己一顿,也就没什么事儿,或是再见到那司令,拍几句马屁,就能放了自己,哪里知道由这两个小子带自己到了审讯室。这审讯室里潮气冲天,一股子老鼠屎发霉的味道合着尿臊气。屋子正中是一根铁柱子,旁边的台子上皮鞭、钢针等等一应刑具。林国余对两个马弁道:“两位长官,那天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打我一顿把我放了吧。”
马弁嘿嘿的笑道:“放了你?天底下还有这么简单的事?告诉你吧,既然你来了,就别想着再出去。”
两个马弁就把林国余绑在了铁柱之上。一名马弁道:“不知道这小子身上有没有钱?”另个马弁一施眼色,二人拉住要国余的衣服哗啦的一拉。林国余的衣服本来就很破旧了,被这两个人毫不费力的扯开。林国余怀里的几块大洋和一些铜币哗啦的掉在地上。马弁喜道:“哇,竟然还真的有东西哩。”动手就的钱,装在自己的怀里。一个马弁伸手拿起地上的一块绸缎,说道:“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象是女人的手帕一般?”
那东西正是一直装在林国余怀中的《阳符经》,自从林国余在山洞中在洪天佑的身上发现了此物,一直贴身带在身上,可是这些日子一直事情不断,根本就没有功夫打来来看,再者上面都是些古怪的文字,林国余也看不懂,所以虽然知道这《阳符经》上记载的是一些无比厉害的法术和功夫,可是却无从学起,只好想着等找到父亲之后交给他。此时却被两个马弁搜了去。
林国余知道此时想逃命都难,想让两个马弁还给自己《阳符经不可能。也只能闭了口不说话。
两个马弁拿着商量:“这不是女人的手帕,这上面写满了字。或者这是什么古董?”
“嗯,你看这上面写的字,什么什么经。”
“什么什么经?金刚经?道德经?驭女心经?”
“驭女新经是什么经?”
“你小子真没文化,《玉薄团》都没看过?”
“靠,你也不识字,你怎么看的?”
“我看画。”
“哦。”
“不管是什么经,看起来这东西象是古董一样,我们改天拿去找当铺问一下,要是有个好价的话,二一添做五。”
林国余心中郁闷之极,一本旷世奇书阳符经,竟然被这两个小子想成那种东西。可是追根问底,好象这两个小子还算是猜对了一部分,想当年,九天玄女授了黄帝《阳符经》后,亦授了他床第之术。所以,若说这本书属于那种“驭女心经”之类书的彼祖,倒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