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是四更天已经过,正是最寒冷的时候,月亮已经到了西天的半天,已经快要落下山去,林国余寻着刘基的踪迹,一直追到了山。
“你小子没事做了是不是?怎么又来找我老道?”刘基此时正坐在一块大石上,手里拿了一道筒酒,还有半只烤兔,正在大吃大嚼。
林国余不解:“道长,你大半夜的跑到山上,就是为了吃肉喝酒?”
刘基说道:“这你小子就不懂了吧。人生四大喜事你知道吧?”
林国余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错错,你这话是大错而特错。你说的那四件事儿哪里算是什么喜事?依我老道说,这人生四大喜事莫过于‘酒色财气’是也。”
林国余又被气笑了:“道长,酒色财气从来都被人们说成不是良的习好,是祸事的根苗,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成了喜事了?”
刘基哈哈一笑:“这就是世人的目光短浅了,自己犯了什么事,要怪到酒色财气的头上。你有没有听到过一首酒色财气歌?‘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静人稀。无财不成世界,无气反被人欺’,而我老道呢,无酒懒的起,无色懒的看,无财懒的行,无气,这个,无气嘛,人都无气了,那都是死人了,还有什么好的?”
刘基说的听起来头头是道,可是其实却是歪理邪说,林国余也实在不想和他拌嘴,自己在刘基的身边坐了下来。
刘基又喝了一大口酒,哈哈一笑,把道筒递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林小子,你也喝一点儿。”
初见刘基的话,这位“金其子”要给林国余酒的话,林国余肯定是不会接的,就凭金其子的这一身邋遢,可是如今相处的久了,尤其是刘基和旱魃在一起之后,受到旱魃的约束,也不再像当初一样了,林国余当真拿过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