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镇笑道:“哈哈,垚儿,这你便不明白了。你想,以当时洪秀全的情况,他是见僧杀僧,见道屠道,打着洋鬼子教派的旗号,他怎么可能会公开让我龙虎山是支持他的?再者,当时洪秀全的势力虽然强大,可是能不能打败清朝满州人,却也难说,我天师教历来的传统是不立于危墙之下。中国只有两大世家,一是山东孔丘的孔家,另一个便是我们世代天师的张家,这两个大家世代相传,无论哪朝哪代,谁人当了帝王,两个世家都是荣耀无比。如果我们不是恪守了这条祖训,早就已经被灭族了。所以我
c们故意弃了龙虎山的那几个道观,也向满洲人表明我们和洪秀全是势不两立的,而同时我们又在暗中支持他夺天下。你再想一下就算有太上老君在天上保佑,可是那追兵明明已经踩到了天王宝印,他就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垚突然明白道:“除非他们是故意放过天师宝印和天师教的弟子门人。”
张习镇道:“不错,这正是当时达成的协议之一,当年的天师允许洪秀全杀一些天师教俗家弟子做做样子,但不允许他们杀真正的天师教众,是以在洪秀全炮轰龙虎山后,我天师教的势力丝毫未损。”
张垚说道:“是伯父,那后来打衡山也是我们天师教暗中帮忙的吗?”
张习镇点了点头:“事实上后来洪秀全几次攻打佛道两家的山,都有我天师教在暗中帮忙。便是在祝融峰上,我教把朱雀门的两只窃脂收服,转移到了龙虎山中的两座山洞中,原来朱雀门取窃脂泪的办法是令窃脂鸣叫,而在我们龙虎山却不宜太过招摇。于是那代天师把两只窃脂的舌头都割了下来,让两只窃脂互相可以闻到对方的气闻,即不能见到对方,也不能听到对方的叫声,以此才取得窃脂泪。”
张垚不禁道:“伯父,真没想到我们天师教还会暗藏了窃脂这种神鸟,真是想不到。既然如此,伯父又何必要从朱雀仙子手中接过这泪窃脂泪呢?”
张习镇道:“朱雀门人既然要送给我们,哪里有不受之理?索便当做欠她们一个人情,朱雀门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向势力单薄,想找一个靠山而矣,我们又何乐不为呢?再者,等鑫儿接任了天师之位后,垚儿你便向朱雀门要几个小妾,阳双休,不是更好?”
张垚脸上大喜道:“侄儿谢谢伯父关心。”心中却不禁想道:“唉,伯父,你真是老糊涂了,朱雀门那些女子都是纱巾遮面,身材虽然好,想来脸上却好看不到哪里去,那个朱雀仙子固然是好看,可是等你老人家仙去,张鑫大哥接了天师位,怕那时她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了,还有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