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稍等!”
大论东赞连忙追了下去,可车站人太多,一时间居然没了男人的身影。
他不禁有些懊恼,“快,去找哪位先生,我要请他喝茶!”
随从飞快出动,很快就在出站口的公交站点找到了那个男人。
只不过,等大论东赞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上了公交马车。
“你们是不是蠢,为什么不叫住他?”
大论东赞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叫了一旁私人拉客的马车,“去,快追上前面那辆马车。”
私人马车不大,但是装点的特别豪华,虽然费用比公交车贵很多,但服务很好。
马车最终停在了终点站。
男人下了车,大论东赞也下了车。
“秦先生且慢!”
大论东赞在男人走进学校大门的前一秒叫住了他。
男人回头看着他,“你怎么跟来了?”
大论东赞小跑过去,看了一眼学堂,说道:“秦先生,您是这秦庄学校的人?”
“嗯,在这里上课。”男人点点头,“这里不允许旁人进来,某就不招待你了!”
“秦先生,可否留下一个住址?晚些我想请你喝茶!”
“不用了,我这里没你想得到的东西。”男人拱拱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男人走进了学堂,大论东赞想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站住,学校重地,闲人免进!”
大论东赞看了一眼,周边起码有不少于十杆枪对准了他们。
他连忙道:“敢问刚才进去的先生是谁,我是南番来的使团,这次来大乾,主要是来学习.大乾文化的。
说着,他拿出了自己在大乾的身份路引,这路引是六扇门颁发的。
守卫听是南番来的使者,也愣了愣,接过路引一看,连忙道:“刚才那位先生可不是别人,是我们秦庄学院的山长,秦伟。”
“秦氏三杰之一的秦伟?”
大论东赞愣了愣,他坐个蒸汽机车都能碰到秦族天骄?
秦氏三杰,是天下公认的,他在南番也有耳闻。
不过今年有人把秦黑也列入其中,并称秦氏四杰。
秦墨自然不用说,新学开山怪,身上的头衔多如牛毛,也是秦族的领头人。
只不过,作为秦氏三杰之一的秦伟,出行居然这么低调?
“那我在这里等!”
大论东赞说道。
“大相,按照规矩,除了学生父母,学院职工,其他人一律不能靠近学校五十步,不听劝者,我们有击杀的权限。”为首的侍卫拱手道。
“便是靠近也不许?”
“盖因这些学生,是我大乾的希望,陛下已经颁布了法令,还请大相移位!”
“你们是故意的,是赤果果的蔑视!”随从大怒。
“住口!”
大论东赞怒斥随从,他倒是不认为这是蔑视,相反非常认可大乾的做法。
这些学生学习的都是最先进的知识。
毫不夸张的说,一旦他们学成,每一个都是人才。
大乾为什么不看重?
若是他,兴许会比大乾看的还重。
“我们退到五十步之外!”大论东赞笑着对侍卫拱手道:“我们在外面等,麻烦将军了!”
说着,就带着众人在五十步之外的凉亭里等候。
这里也恰好是公交站点。
“大相,要我看,他们就是瞧不上我们!”
“就是,不就是个破学院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们懂什么?”大论东赞神情严肃道:“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些守卫都是上过战场的?
那浓烈的杀气,绝对是百战精兵,此时却在这里守卫,说明什么?
说明大乾非常重视这些孩子。
秦庄学院,教授的是新学,而新学,是大乾繁荣强盛的关键所在。”
他也耗费巨资,购买到了秦墨新学的全套书籍,看的,是如痴如醉。
总纲新颖,又分门别类,涵盖民生,杂而不乱,甚是精通。
每一门都足够一个人,深研一生!
秦墨那个人小气的很,请教他是不可能的,他心里还恨着呢。
而秦伟是个纯粹的师者,就没关系了。
“我警告你们,以后碰到秦家的学者,都给本大相敬重点。”
随从被骂的不敢吭声。
而大论东赞也在这里等到了日落西山,学生放学。
学院钟声响起,原本朗朗的读书声,瞬间杂乱了起来。
然后,上百个守卫飞快的跑了过来,守在了道路两侧,为孩子开辟了通行道。
公交马车也早就在这里等候,还有一些是私家车。
紧跟着,就看到一些个子小小的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秦伟就站在门口。
那些小孩儿由他们带班的老师带出来。
“程老师,辛苦了!”秦伟朝着带班老师拱手致谢,感谢他们一天的辛苦!
“不辛苦,实乃我愿!”那老师也是拱手回礼。
然后身后那些小孩儿经过秦伟身边的时候,都是微微躬身,“秦山长辛苦啦!”
有些毛孩子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说不出的可爱。
“你们学习一天也辛苦啦!”秦伟抚摸着他们的脑袋。
“不辛苦!”
孩子们齐齐齐齐喊道,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有气势。
那些守卫也是脸上堆满了笑。
即便日落西山,可他们总觉得有一轮看不见的骄阳,正在冉冉升起。
就连他们的杀气和棱角,都被这些可爱的孩子给抹平了些许。
孩子们由老师带上了马车,他们要护送这些孩子安全到家才行。ъ
看到这一幕,大论东赞深深被震撼。
难怪千百年来,大乾一直都是世界的中心,是文化的发源。
以前他明白,但是不懂,现在他心底的那根线被拨动了。
“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就在这时,孩子们稚嫩的歌声响起。
一瞬间,大论东赞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如此教养出来的下一代,应是何等的茁壮?
他以前看到大乾的,是强盛的兵锋。
而现在看到的,是不可阻挡的大势。
犹如洪流一样,将他们给摧毁的半点不剩。
这是他做梦都在追求的。
甚至比他梦里的场景还要尽善尽美。
“原来梦,真的可以实现!
只可惜,这是大乾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