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的窗子被推开,茯苓立在窗前看着他们,云子易似是有所感应,转头望去,清冷的面容浮现一抹温柔,抬步向树屋走去。
蓝天绿树映衬,嵌在树屋上的窗内,宝蓝色的衣衫尤为鲜亮,秀发如墨垂落肩头,肤白如雪的小姑娘满眼含笑地扶着窗沿,犹如一幅跃然纸上的油画。
茯苓看着大步走来的俊美青年,抬手用力摆了摆,“易哥哥!”说完转身出了树屋。
茯苓快步跑向云子易,云子易加快了步伐,伸手牵住了来到身前的小姑娘,顺了顺脸颊的碎发,“头疼吗?”
“我昨晚有胡闹吗?”茯苓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问着,上次醉酒,不知道是萧俊故意骗她,还是真的,说她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折腾了大半夜。
云子易见小姑娘微红的小脸,知道小姑娘是不好意思了,温声开口,“没有,苓儿很乖,只是以后不能再喝酒了,早知道你酒量这么差,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喝的。”
“喝一杯还是可以的,我保证以后不贪杯,只有你在的时候才喝。”茯苓伸出一根手指举到云子易眼前,祈求的小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小馋猫,什么时候开始馋酒了!”云子易轻刮了下秀挺的小鼻子,好笑地看着只有面对吃不到嘴的美食才会这样的小姑娘问道。
“还不是怪你们,你们总是举杯畅饮,就让我一个人抱着甜兮兮的果汁喝。”
“好,等我找来酒精度更低的酒再说,而且只有吃饱后才能喝,不许自已喝,更不许和外人喝,能做到吗?”云子易牵着茯苓往树屋走去。
“好,我保证。”茯苓轻晃牵着自已的大手欢快地说道。
远处的王叔看着两人的背影,由衷的为云子易高兴,这几年云子易的忧伤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日夜思念的人就在身边,王叔在心里默默的为他们祝福。
两人回到树屋,云子易收拾好床铺,牵起茯苓准备回主楼。
吃饱的狗子们,远远地看见云子易,先后奔了过来,茯苓松开牵着自已的大手,半蹲着抓挠着离自已最近的拉不拉多脖下最柔软的地方,狗子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
“怎么养这么多?”茯苓抬头问云子易。
“园子比较大,平时都是散在四处的,它们比人敏锐,下面还有四只罗威纳,只有晚上才放出来。”眼前两只纯黑拉布拉多,两只杜宾,四只黑背,都是血统纯正,经过特训的。
这个庄园是云子易为茯苓准备的,所以非常注重安保,平地处都是青石砌的墙,上面一圈电网,装有红外线热感应装置,只要有热源靠近,就会自动启动电源,并发声警告,同时触发安保室警报。
林子里有两层网,外网是电网,除了必备装置,24小时通电,第一次触碰,是低压警告,而且这个触碰不分材质,如果短时间内再次触碰,则自动启动高压,对于人类来说,直接放倒,但不危及性命,内网是防止园内的小家伙们靠近电网受伤的。
园内建有备用供电系统,云子易还发了几颗卫星,以保证园里的通信网络在受到干扰或意外攻击时,仍能和外界保持通畅。
“哈,原来你们是这里的安全卫士啊!辛苦啦!下次来给你们带好吃的。”茯苓依次拍了拍它们的脑袋。
“走吧!先下去吃些东西。”
“好。”茯苓起身握住云子易的大手,一起往电瓶车走去。
两人回到主楼,王叔正在准备早餐,“等你们洗漱好就可以用餐了。”
云子易点了下头,直接带着茯苓上了二楼卧室。
“我就在旁边,有事可以来找我。”云子易指了指和茯苓卧室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卧室说道。
“嗯。”茯苓应了声,推门进了卧室,快速洗漱整齐,准备去餐厅用餐。
等在休闲区看杂志的云子易,听到脚步声,放下杂志还未起身,茯苓的身影就进入了他的视线。
茯苓换了一条小香风黑色吊带A字长纱裙,将白皙的肌肤衬得似雪,柔软宽松的黑纱将纤细高挑的身姿显得更加曼妙婀娜,未吹干的墨发随意的垂在两侧,带着一丝性感一丝魅惑。
云子易第一次见到多年未见的茯苓后,对她的容貌已觉惊艳,却未曾想只是换了着装后能更加动人,未施粉黛,浑然天成的气质,如黑色郁金香般神秘,高贵,云子易看得出神,忘了动作。
正往楼梯口走的茯苓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侧头看去,只见云子易呆愣愣地看着自已。
“易哥哥!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在楼下呢!”茯苓没太在意云子易的呆怔样子,转身走向云子易。
云子易尴尬回神,“在这等你,头发怎么不吹干?”云子易起身,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说着牵着茯苓就往卧室走。
“易哥哥,不吹了,现在是夏天,不怕受凉,总吹对发质不好。”茯苓不情愿地跟在身后。
云子易顿住,转身看了看茯苓说道,“那我再给你擦擦干。”说完把人带到自已的卧室。
“坐这。”云子易拉过一把椅子把人按了进去。
云子易取了一条新毛巾,站在茯苓身后,把湿发都拢到身后裹在毛巾里轻轻地搓揉着。
茯苓端坐在椅子里,想到上次云子易给自已吹头发还是在国外的时候,这一瞬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正想着,脑袋被毛巾盖住,云子易轻柔地擦着头顶的湿发,茯苓闭上眼睛任由他揉搓。
不一会儿,感觉眼前亮起来,茯苓微微睁眼,一道黑影来到身前,接着脑袋上一重,云子易的一只大手放在头顶,另一只插入发间,用五指把头发理顺,因为头发上的水汽,发间的手指不再温热,有一丝冰凉,擦过头皮的时候,似有电流滑过,茯苓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脖子。
“弄疼了吗?”云子易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眸看向茯苓,茯苓抬头对上云子易的视线,一时沉入那似深潭般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