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虚怀若谷
经过胖子压着声音的一番讲述，这袁真人才算是清楚地知道了胖子在前段时间里到底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
当然了，胖子一定会把属于他专有的那一部分刨除在外，要不然他告诉袁真人说自己是个宋朝人，人家也要相信才行。
不过即便是这么地偷工减料，也把那老爷子说得是直皱眉头，末了他才很是郑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寻思了好半天才和胖子说道起这了这件事情。
“胖子，平心而论，你认为贫道又或者是那个武当山的老鬼要是遇见了你说的那两个人的话，我们之间会有多大的胜算。”
老爷子一没有去再次深入地询问起东北发生的一切事情，二也没有去问，胖子嘴里头说的那俩神秘人的身份，其实在他看来，这些都已经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真有一天短兵相接的话，那自己这边是否会有那个能力去制衡这俩人一二。
不过在看出胖子吭哧瘪肚地好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之后，这老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末了才告诉胖子，不要有什么顾虑，那些什么道门第一的称号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太平盛世的时候或许会有点用，因为能够让更多的信徒回归教义之下，而在这乱世之中的话嘛，其实那就是一个摆脱不掉地拖累。
有袁真人这么看透一切的一说之后，这胖子才算是敢把自己心里头的话给说出来，不过他说的却不是很顺耳，这可让袁真人听来只有暗皱眉头，在寻思了好半天之后才又开口和他说道了起来。
“胖子，老道我可不是心有不甘，不服老啊，老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毫不犹豫地就把贫道和武当山的那个周老鬼的胜算压得那么低。要知道，我们俩人虽然不是什么奇才中的奇才，但是在道术和体修方面那是从小就开始浸淫的东西，我们俩都到了这把年纪了你还说敌不过他们俩，那你说的的那俩人得功夫得高到一个什么程度啊。”
不用问，这老爷子这么问，那一定是不服气胖子嘴里头说的那番结果，按理说这袁真人和武当的周真人确实都是当今拔了尖的人物了，可你们俩再厉害加在一起也才活了两百岁不到而已，人家随便哪一个拿出来就是个千年的岁数，你这不是干瞪眼瞎着急嘛。
可这种话说出来耸人听闻，如果胖子自己不是也活了千百多岁的话，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所以此时此刻的胖子可不敢说出来真正的原因，在思前想后了好半天之后，才想出来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他们俩人都会雷法。
“啊？小胖子你说啥？雷法？我正一道也有雷法啊，我五雷正法天下无双，乃是道教正统，你说我雷法比不上他，哎呀小胖子，你可真是能逗老道开心了。”
要说出别的什么东西这老爷子不如他的话，这袁真人估计怕是还会很信服胖子要说出来的那番话，可要是说到雷法，这可就是正一道自古相传的东西，道教绝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他分支的所谓雷法可都是从这五雷正法之中繁衍而来，如果有人说正一道的雷法不如人家的厉害，那这不是比笑话更让人可发一笑吗？
可就在这老爷子刚想放声大笑的时候，胖子却在这一刻轻轻地用脚碰了一下袁真人桌下的脚，等他收住了笑声，一脸错愕地瞅向胖子的时候，胖子却由打怀里头掏出来一个布包递了过去。
“小胖子，这……这是啥啊？”
眼看着胖子的这番神神秘秘，这袁真人还真是有点不明所以，所以在接过了那个布包之后，就压低了声音去问胖子，这到底是啥玩意，干嘛要这么神秘，可胖子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让他打开来瞅瞅
袁真人大奇，这天下间还有啥不能明说的东西，非要自己亲眼看看，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弄得这老真人目瞪口呆了起来。
“胖子，这……”
要说那些出家学道的人，一个个学识渊博，博闻强记，每个人差不多都能快赶上现在某方面的专家了，而且人家不光是了解那些正规渠道的东西，甚至于对一些杂学野文也都颇有涉猎，所以自打这老爷子看过这物件之后，一下子就寻思出这东西的来历了。
不过袁真人的这番询问胖子却还是一样，并没有回答他什么，他就只是当着袁真人的面随意地点了点头算作应承，而袁真人在印证了自己的疑问之后，就连忙稍稍打开了一下那包裹着物件的布块，仔细看了两眼之后，就连忙又包了回去，一伸手递到了胖子的面前。
“老真人，你这是……？”
胖子有心说明，这东西就是让老爷子看的，可这老爷子在看过了一眼之后，就连忙退换给了胖子，这让胖子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这袁真人的那种毫无杂念的赤诚之心。
不过在胖子顺手接住了那个物件，并且在确定包裹好放在了怀里之后，那袁真人才眉头紧皱地询问起了胖子，“你……你说他们那俩人会这个？”
胖子还是没回答什么，只是也同样眉头紧皱地点了点头，算作了对老爷子这番话的回应，而自打袁真人在得到了胖子的肯定答案之后，他竟然随手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端着膀子静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提了。
胖子知道事关重大，他也不去打扰袁真人的思绪，而就是那么随手挑动着自己碗里头的那点饮食，好等待着袁真人在寻思明白了之后，俩人再做进一步的交流，而这袁真人也并没有让胖子等待太久，在轻轻抬头注视了面前胖子良久之后，才告诉胖子，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等一会详谈完毕，回到了旅店之后，就赶快趁着没人打扰，把这条信息告诉给硕果仅存的那几位道门真人，让他们一定要加倍小心提防，千万不可太过冲动。
“唉，说真的，别看老道我在道术上浸淫多年，有些东西虽然了解，但我却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当不得真，所以从来都没去想过那些虚幻缥缈的物件。可自打今天看到了那个物件之后，老道我才知道自己还是知道的太少啊，看来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老道我也该是时候游历天下，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好好游历一遍再说呀。”
直到俩人回到了房中，这袁真人才发自肺腑地由衷感叹，这世间神奇之物太多，种类不知凡几，虽说人力总有穷尽，可却不能听之任之，不去探寻一番就下个否定的结论。
别的不提，就单单说是这本《五雷玉书》，在史书之中把它上面记载的一切说的神乎其神，但却并没有多少根据印证这本书存在的真实性。
要不是今天胖子真把它拿出来的话，怕是这老真人还是以为那是传说之中的事情，当不得真呢。
“袁真人，要不……要不我就把这本书转赠给您得了，你看我一个资质平庸的胖子也不想学，留着它也没啥大用，还不如给了您，又或者让您的那些弟子门人们把它传承下去。这毕竟是咱们道门的无上神物，就这么扔着未免太过可惜了吧。”
瞧着眼前的这位老真人长吁短叹，道尽自己的见识还是太为浅薄，这胖子也不知道忽然想起来些什么，脑袋中灵光一闪之后，就想要把手里的这本书转增给这位老爷子。
说真的，胖子不是不想学这书上的内容，而是因为他资质平庸，这书里的内容除非天纵奇才，要不然很难学得里头的万一，仔细想想，这么一本对自己毫无用处的物件，那自己留着它干嘛？还不如交给那些能够用到它的人，使之发扬光大，造福百姓。
可胖子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提议，这老人家竟然当时就回绝了，并且语重心长地告诉胖子，他已经老了，眼巴前除了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并且把那些日本人赶出中国去外，再没有对那些神奇的道术和异宝的痴迷。
他刚才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想要领略一番祖国的山川河流，这也是对一些美好的事物的憧憬，即便是偶然之中他钻进了某个洞府，那里头有什么特别稀世的神器，他也会在看过之后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因为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无欲无求的老人。
而且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的那些门人弟子的今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那是他们自己悟出来的，一个人的福泽深不深后，大多是由上苍所决定的，道家讲求的就是无欲无求无为而治，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后辈有所贪图，如果他们真的惊才绝艳，那他就凭着自己的福缘去找寻属于他自己的神物好了。
言尽于此，这老真人再不多谈，而是在几张符纸的背后写上今日和胖子谈到的那些重点内容之后，就一张张地全被叠成了纸鹤。
而后就见这老真人把这几只纸鹤放到手心之后，让胖子打开窗子，而他自己则随手掐了一个剑指之后，微闭双眼念念有词，在朝着那手中纸鹤随意吹了一口气之后，那些小物件竟然腾空而起，飘然远去，眨眼之间就再难看见半点影子了。
可就在胖子关上窗子，正打算和老真人闲聊几句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却在这一刻响了起来，俩人为此颇为不解，自己并没有和店家预定些什么东西，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自己的门呢，可当胖子打开了房门，往外一瞧之后，不由得为之有些傻了眼，原来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李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