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虫·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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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城市街角。

这里有一片繁华下的阴影:局促狭窄的街道,脏污的地面,以及直到深夜还没有歇息的叫嚷声。

附近居民对此苦不堪言,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

因为这里面的人都不好惹,经常看见他们拿着武器聚在一起打架斗殴。

今天打扮非主流的几个男人又聚在一起,啤酒喝了一箱又一箱。

他们在比较最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输的人就要喝酒。

一阵喧闹之后,有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男生低沉着嗓开口,他的外套里甚至还穿着高中的校服。

跟这些人的气质相比,还是有几分乖巧在的。

“两天前,我亲手杀死了一个女人。”他冷静地握着啤酒瓶。

男生是这里的常客,像那种追求刺激的乖宝宝,一开始这里的几个小混混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一次打架斗殴,他摔碎了酒瓶子直接插进对方眼珠子里,小混混们才发现这小子是个狠人。

以后他再来,小混混们也都愿意带他玩。

可是杀人这种事,小混混们都是不做的。

他们打架斗殴再多也不敢要人命,因为底线在这里,没有人想要被警察一直通缉,最后去吃牢饭。

所以在男生说出这件疯狂的事情时,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有人觉得他就是在脑补,嗤笑着问:“你说杀了人,杀了谁啊?怎么两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关于这一点,男生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按道理说警察很快就会展开通缉的。

“那个女人我不认识,当时她带着一个小女孩在我面前路过,小女孩想要吃蛋糕,可是被那个女人拒绝了。”

说起这个,男生还冷笑了一声,“真是个无情的妈妈啊。”

几人觉得他越编越像了,咯咯笑:“然后呢?你就把她杀了?”

男生平静回应:“没有,是她第二次从我面前路过时,我才盯上了她。”

距离第一次见到女人,大概过去了三个小时,女人一个人进入蛋糕店,然后拎着一小块精致的蛋糕走了出来。

男生的讲述让这些人听得有些索然无味,催促进度:“快说快说,说不出来喝酒。”

“然后我就尾随着她到了家里。”男生边说边比划,“在她关门的那一刻,就这样伸脚挡了一下。”

“我就用这把刀,狠狠地捅向了她的肚子。”

话说到这里,砰地一声,男生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刀猛地插在桌子上。

刀上斑驳着黑色的血液,血腥味十足。

这一下,喝酒的几个混混感觉不太对劲了,愣愣放下酒杯。

男生像是终于释放出自己,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知道,那个女人在被我捅了之后说了什么吗?!”

他的癫狂吓住了几人,小混混们纷纷起身,没有人搭茬。

“那个女人抓着我的手臂,就像这样,紧紧抓着我的手臂。”

男生比划着当时的动作,笑得肩膀一颤一颤,“她在求我,但不是求我放过她,而是求我不要发出声音,求我保持安静。”

“哈哈哈哈你们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怪人?他竟然让我安静地杀死她!因为她不想让熟睡的孩子被吓醒!多么可笑的请求啊!”

男生抱着自己笑得浑身颤抖,“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无语的请求!”

“但是我答应她了。”忽然,他话锋一转,面容变得阴鸷。

男生故意用着气音继续道:“我就在一个非常安静,非常安静的情况下,将她一刀一刀的杀死。”

“她真的很能忍,被我捅了那么多刀,竟然一声都没有吭。”他对女人表示了敬佩之情,“嗯,真是个伟大的妈妈,临死之前想到的居然是不要吓到她的女儿。”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两天都没有消息。”

男生摸着下巴做思考状,“难道尸体还没有被找到?不应该啊,我特意留着她的女儿就是为了报警的……难道,那个小傻瓜还没发现妈妈被杀死了吗哈哈哈哈?”

很快,男生笑够了,催促着几人喝酒。

一抬头,就见他们几个像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面露惧色。

四周有奇异的彩色光束在抽动,照亮了这片阴影。

男生狐疑回眸。

整条狭窄街道上的人都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他像误入了一副静态图画。

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高扎着马尾辫,穿着一套紫色与白色相间的超短裙,像是个漂亮的coser。

男生一直盯着她走来,似笑非笑:“小姐姐,cos的是谁啊?好像没见过。”

刚才男生的讲述,每一个字都被简蔻听得清清楚楚,这分钟脸色很难看。

她无视了男生的搭讪,直奔主题:“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

男生愣了一下,旋即缓缓展开笑容:“原来尸体被发现了啊!我还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呢。”

简蔻上前一步:“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男生,他思考片刻:“大概是……好玩吧?”

简蔻蹙眉:“什么?”

男生又神秘兮兮表示:“也可以说这是一次实验。”

“这次实验的主题就叫做——我那个忙得天天不回家的局长父亲,是不是真的能像他自己说得那么牛逼,可以将作为杀人犯儿子的我安全保释出来。”

男生说到这里笑了笑,“小姐姐,想要跟我打个赌吗?看最后是我赢,还是你赢?”

简蔻被气笑了。

她想过许多种卫芸被杀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一个得不到家庭温暖的叛逆期男生,随机作案,只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关注而已。

何其幼稚的杀人理由。

她盯着男生极其嚣张的眼神,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居高临下露出鄙夷神色:“一个得不到父爱就闹脾气的臭小子,你嚣张什么?”

女人的挑衅直戳软肋,男生的脸色迅速变得乖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他面容阴鸷盯来。

简蔻继续挑衅:“我说你,就是个闹脾气的小屁孩……”

“你知道什么!”男生猛地站起身,以身高优势压制着她。

简蔻不打算再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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