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不解:“收一个钱庄?夫人这话何意?”
魏氏道:“我最近费了点心思,得到了一个十分靠谱的内幕消息。”
“什么消息?”
魏氏眼神变得神秘兮兮:“康顺钱庄的主家,决定要回老家发展了,他有意将康顺钱庄,转让出去。”
刘管事闻言,脸上并没有表现地多惊喜:“所以呢?”
康顺钱庄他是知道的,是上京城内三大钱庄之一,实力雄厚,底子非同小可。
这种钱庄,厉害是厉害,但经营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专业的人操盘助阵,那可是风险极大的买卖。
魏氏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所以?所以若是他真的要转让,我们要拿下这个康顺钱庄啊。”
刘管事瞳孔一震:“夫人,这,这你可得三思啊,我们没有人懂钱庄生意。弄到手里,怕是经营不好啊。”
魏氏不屑:“那能有什么难得?无非就是老百姓将银钱存进来,我们用这笔钱做更大的买卖,然后再分给他们小部分的利息。再说,那康顺钱庄本身已有了成熟的经营模式,我们只要接过来,照搬就是了。这说白了,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便是做银钱生意。我好不容易碰到了这等机会,怎能放弃?”
刘管事凝神想了想:“可是夫人,既然那康顺钱庄经营得好好的,又如此赚钱,那付建白为何要转让啊。”
这时,魏氏微微端正了身子,显得有些得意。
“要不说,这人还是得要八面玲珑呢。我啊,恰巧与那付建白的夫人,有着共同的喜好。我们两个都喜欢摆弄花草树木、园林景观之类的。我俩在花市结缘之后,便就经常走动,就连老爷还同付建白一起吃过酒呢。
我与那付夫人缘分也是匪浅,今日她请我在府中用过膳后,告诉了我这件事,说他们要搬回老家了,日后再难与我相见了。至于付建白为何由此打算,那是因为他父母在老家病重,所以他决定放弃这边的产业,回老家发展,也好为老人好好养老送终。”
刘管事半信半疑地眨眨眼。
“夫人,虽说这听着是合理,但我觉得,还是得调查清楚为好。不然,我们去问一下侯爷,侯爷见多识广,肯定比我们要看的清楚。”
魏氏立刻制止他:“不可!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到了这个宝贵的内部消息,若是让兄长知道,他不截我的胡才怪。你以为兄长就对这钱庄的买卖不感兴趣?若是他插进来一脚,还有我什么事?我告诉你,目前这个消息,就只有你我知道,你万不可对任何第三人提及,否则,我要你好看!”
开玩笑,她赔了多少精力、多少银钱、多少笑脸,才换出黄氏一句掏心窝的秘密,怎能让别人插进来一脚,坏了她的好事。
即便是她的兄长,也不行!
她魏金花如今太需要赚大钱的买卖了。
刘管事只能答道:“是,下人知道了。不过,还是容下人再好好了解一下,夫人再做决断吧。”
魏氏道:“也好。”
刘管事将魏氏送出客栈,送她上了马车。
上了车,姜嬷嬷见魏氏脸上藏不住的兴奋之情,道:“好久都没有见夫人这般高兴过了。”
魏氏痛快地舒了口气。
“不得不说,跟着夏桉这小贱蹄子琢磨商机,果然是没有错。这回,也该轮到我扬眉吐气一回了。”
“老奴真替夫人高兴。”
魏氏道:“这钱庄的事情若是成了,到时候全京城的百姓的银子便就会如流水一样流到我的手里,到那时,其他的这些生意,便就都是锦上添花。什么胭脂铺啊,什么客栈饭庄啊,便都开着玩就好。”
姜嬷嬷道:“老奴觉得也是,到时候二姑娘也嚯嚯不了你了。”
魏氏叹了口气:“这泼天的运气终于轮到我魏金花了,不行,明日我就去康顺钱庄,找付建白密谈。”
姜嬷嬷点头:“对,要抢占先机才行。”
再说夏桉,随着盛枷一行人到了马场之后,她见到了一匹很是漂亮的白马。
这便是程鸽刚刚口中那匹身体有恙的马。
程鸽走上前去,摸了摸马背:“白莲,有一位很厉害的‘神医’过来帮你瞧病了。”
夏桉微微勾唇:“他叫白莲?”
“是的。”
“好美的名字,谁起的?”
程鸽看看身后的盛枷:“自然是我家大人起的。”
夏桉挑了挑眉,看盛枷一副煞气十足、清冷淡漠的样子,给马起的名字倒还挺美好。
夏桉走上前,跟着程鸽一起伸手抚摸了一下马背。
声音很是温柔地道:“白莲,你哪里不舒服?”
程鸽道:“最近白莲吃的越发的少,身子一天比一天清瘦。眼神也不像以前那般矍铄有神,兽医也给他喂一些调理脾胃的汤药,但效果都不明显,它每日还是食欲不振的样子,连从前最爱吃的胡萝卜现在也不喜欢啃了。”
夏桉点头:“原来是不爱吃饭啊。”
程鸽道:“你可有办法?”
夏桉轻松笑笑:“这个简单,交给我吧。”
见夏桉这毫不费力的表情,程鸽瞬间就知道找对了人。
他家大人日日都挂念白莲的情况,若是治好了,大人每日也就不用那么挂心了。
“夏三,你尽管治,诊金我家大人一分都不会差你的。是吧大人。”
盛枷单手负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夏桉明眸一弯:“是吗,有银子赚,那我必当是全力以赴。”
这时,一个马官走过来,表情严肃道:“大人,属下有事与二位大人禀报。”
盛枷看了白莲一眼,又看了夏桉一眼。
程鸽也目色犹疑地看看夏桉。
夏桉道:“哦,大人们正事要紧,这边有我,你们放心吧。”
盛枷面色略显严肃道:“为它诊治,你小心些。”
夏桉微笑:“哦,大人放心,我绝不会让它踢到我的。我能保护好自已。”
盛枷紧了紧唇角,加重了语气:“我是说,你为的医治,谨慎一些,别伤到它。”
呃。
夏桉微微愣了一下神,方反应过来是自已会错了意。人家关心的不是自已,而是他的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