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修养期间,汤垣严禁喻泛再碰游戏,喻泛过于清闲,只好到处遛鸟。
鹦鹉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了在dtg的生活,甚至开始自己偷开零食箱找吃的。
喻泛怕它把自己撑坏了,就给零食箱换了个结实的锁。
鹦鹉发现后,每天骂骂咧咧。
喻泛和晏汀予咨询宠物医生后,得知这是鹦鹉到了发情期。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喻泛开始思索,要不要给儿子找个老婆。
再买一只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带着鹦鹉去了s市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
鹦鹉扬着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逡巡市场中的莺莺燕燕,可惜大多鸟在它眼中都是过眼云烟,没什么看头。
直到路过一家不太起眼的小店,店门口挂着棕色木鸟笼,一只蓝白相间的虎皮鹦鹉正在梳理毛发。
鹦鹉瞬间瞪大了小绿豆眼,朝着蓝色同类啾啾啾的叫了起来。
喻泛就算不懂鸟语,也明白儿子这是感兴趣。
店老板相当热情地迎了出来,顺手给喻泛递了支烟。
烟是女士水果烟,不烈,淡粉色的,细长条。
老板爽朗道“我老公不在,就只有这个,您凑合凑合。”
喻泛盯着烟看了好几秒,心有点痒,但又顾虑很多。
上次是总决赛压力大,晏汀予允许他抽一根缓解压力,后来又警告他,再抽就让他坐不了椅子。
老板见他不接,打算收回去“您不抽烟啊。”
“不是。”喻泛摸摸鼻尖,把烟接了过来,借着老板的火点着,吸了一口。
淡淡的西瓜味儿,和爆裂柑橘相比,就和白水一样寡淡。
这烟就算抽了也没什么伤害。
老板笑问“您要买什么鸟我这儿没有的也可以配货。”
啾啾啾。
儿子急的直叫。
喻泛一指那只蓝白虎皮“这只多少钱”
老板转头一看“这只啊,品相特别好,也聪明,我每天挂出来当招牌的,您要是实在想要,我咬咬牙,一百六卖您。”
喻泛对鹦鹉价格没概念,平时也很少上街买东西,见老板说的真诚又热情,还给他递了烟,毫不犹豫道“行,我要了。”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今天开张就遇冤大头。
一只虎皮鹦鹉的价格,也就小几十块钱。
老板喜不自胜的把蓝白鹦鹉捉出来,放进喻泛的小笼子,乐乐呵呵收了一百六。
喻泛临走前盯着老板的打火机看了一眼。
翻盖的,虽然不贵,但上面印了只绿色鹦鹉,跟他儿子挺像。
老板很有眼色,直接将打火机塞给了他“您留着抽,这火机挺好用。”
儿子见女神来了自己笼子,乐飞了,一路啾啾啾个不停。
喻泛顺手把打火机揣进了羽绒服兜里。
回去后,被人一打岔,他直接把这事儿给忘了。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柳疏疏招呼晏汀予和喻泛回家住几天。
本也是放假期间,家里房间比宿舍大得多,于是两人打包了行李,回了晏家别墅。
正巧两人在家期间,选手大会通知录制。
这节目开张不吉。
第一期队长专题,由于tea队长虞文知,ca队长李魏凯都在某档知名电竞综艺里,分身乏术,所以选手大会只好从现场录制改为线上录制。
录制时间为晚上八点,大约一个小时。
临录制前,喻泛勾着晏汀予的脖子亲,坏心的在他唇上留下个齿印,在晏汀予要报复回来时,他立刻弹开,一脸无辜道“队长,你嘴巴怎么红了”
晏汀予摸了下隐隐发疼的唇,轻笑“要一起吗”
录制的都是各队队长,大家都很熟了,再加上虞文知已经猜到他们的关系,所以没什么压力。
喻泛摇头“妈妈叫我去吃水果,你先录吧。”
晏汀予拍拍他的臀“行,去吧。”
晏汀予见喻泛出去了,随手带上门,打量一圈背景。
因为不怎么住,他房间一直很空,到没有不能给人看的。
于是晏汀予拎起喻泛扔在他电竞椅上的羽绒服,打算挂到门后去。
谁料羽绒服拎反了,重力作用下,“咕咚”从兜里掉出个东西来。
晏汀予一低头,发现地板上是一只银色的打火机,机身印着黄黄绿绿的鹦鹉图。
晏汀予挑了下眉,将这只打火机捡起来,抬手一拨,看到烧的有些发黑的打火口。
显然用过很多次了。
看着乖了,就管的松了。
挺会阴奉阳违。
他轻笑了下,将打火机合上,羽绒服挂好,不动声色地坐到电脑前,及时在八点登录上会议。
一入镜,发现其他人都到了,主持人正在说串场词,大家都穿着便服,安静等开始。
晏汀予也穿了便服,一件简单的白色卫衣,领口盖过锁骨,胸前也没什么特别的图案。
美颜他也没开,因为没玩过直播,所以全仗着一张出类拔萃的脸硬撑。
主持人“我们冠军队队长姗姗来迟啊,欢迎晏神。”
晏汀予“谢谢,大家好。”
他没打算说太多话,来参加这个节目也是不想让dtg看起来不合群。
况且,现在比起录节目,他更想找某人聊聊打火机的问题。
李魏凯“晏队还在俱乐部”
晏汀予“放假了,在家。”
虞文知笑,语气温和,滴水不漏“都到齐了,先跟大家说声抱歉,这次为了迁就我们,没办法在现场录制。”
小唐“哎不至于虞队。”
金堂“虞队没说的,在家录我还觉得方便呢。”
徐册明揶揄
“是啊,说实话也不是很想见你们大家。”
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主持人那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喽,今天的问题都很劲爆,希望你们好好作答。Θ”
“第一个问题,作为队长,你觉得战队里谁比较让你头疼”
徐册明“头疼是指哪方面”
主持人“就是平时训练啦,或者日常生活中,谁比较难搞,不太听话”
徐册明“能说吗我们队是教练。”
小唐“哈哈哈哈徐哥真勇”
李魏凯“好好好,玩这么大是吧。”
轮到虞文知,虞文知笑着摇头“这个问题指向性太强了,感觉你们是故意的。”
孙经纬“茶队不用说我们也猜的到。”
除了盛绪还能有谁。
晏汀予想了想,淡声道“潘窦吧。”
确实比较头疼,虽然这次世界赛潘窦立了大功,但水平不稳定,再让他打未见的能打出来。
虞文知“哦,不是喻神。”
晏汀予抬眸看了一眼屏幕中的虞文知,掌心掂量着那只打火机,缓缓道“喻神训练时还是很听话的。”
虞文知意味深长“这样。”
几个问题后,主持人又挑出一个刺激的“如果可以在其他队伍中选一个人做队友,你会选谁”
小唐“不选,现在我们队就很好。”
金堂“我也不选。”
徐册明“不选。”
主持人“那换种说法,如果o进了奥运会,你觉得选谁做队友能拿冠军”
虞文知“我不用换,tea本来就有冲冠实力。”
小唐“那我想选虞队来打辅助吧,然后晏神来打野,应该就差不多了。”
徐册明“选喻泛来ad吧,先说一下,我们队ad也很好,只是喻神大赛经验更丰富。”
李魏凯“不过我听说英雄联盟和谜锋都快加入奥运会了哎,这倒也不是不能实现,估计将来还要组国家队什么的。”
金堂“英雄联盟和谜锋那干脆都派喻神去参加好了,一人拿俩冠军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魏凯打趣“卧槽你要这么说确实,两款游戏他都夺了冠,能不能来个天降神兵把这变态干翻了啊”
大伙哈哈大笑。
良久未说话的晏汀予终于出声,他两指夹着那枚银色打火机,将袖口随意挽了挽,目光一瞥,慢条斯理道“好。”
今晚就。
语气轻松平和,就像在回答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李魏凯“你俩一个队的怎么干翻啊”
虞文知“”
金堂“我没听错吧,晏神刚才开玩笑了啧啧,我要去跟喻神告状”
金堂说到做到,立刻给喻泛发消息
金堂哈哈哈干什么呢,我们录节目,李魏凯和你们队长疯狂开你哦。
他还不知道,喻泛此刻正在晏汀予家里。
喻泛陪柳疏疏和晏秦越看了会儿电视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就收到了金堂的消息。
职业选手们互开很正常,不开不出梗,喻泛以前也没少开别人。
喻泛挑了挑眉,从客厅捞了一小串提子,兴致勃勃的上楼了。
他知道今天是录播,后期还能剪,于是紧了紧浴袍带子,直接拧开了晏汀予的房门。
“怎么啦,你们说我什么好话呢”
喻泛一身浴袍系的严严实实,脖子最多露了个颈窝,不过他金发还在滴水,脸颊白皙水润,眸子热气腾腾,显然刚从浴室出来。
他一出现,原本热络的会议室安静了。
良久,李魏凯不是你在晏队家”
他记得节目刚开始,晏汀予就说是在家录的,结果喻泛洗完澡出现在镜头里。
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一个队的,还同住宿舍,肯定关系非比寻常。
但就是隐隐有点怪。
喻泛勾唇一笑,吊儿郎当地搭着晏汀予的座椅靠背,塞进口中一颗提子“我怎么啦李魏凯,说说吧你刚才开我什么了”
李魏凯心不在焉“夸你夸你,说你o和谜锋都能夺冠。”
金堂“胡说,李哥说希望有个天降神兵把你干翻呢,ca对dtg怨念可深了。”
喻泛噗嗤笑了,把手里的提子当核桃搓着玩,懒洋洋道“至于嘛李魏凯,不就抢了你们世界赛名额嘛,还把我干翻,谢谢,这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正这时,晏汀予回首,斜睨喻泛一眼,然后他掂了掂掌心的打火机,似笑非笑“是吗喻神”
喻泛正眉飞色舞,被晏汀予一打断,他下意识朝晏汀予掌中看去。
一个打火机,看起来质量挺差的,但是上面的鹦鹉图案蛮好看。
这么眼熟呢
喻泛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
他想起来了。
羽绒服兜,他随手塞进去的。
晏汀予又心平气和的问“抽多少根打火机都用旧了。”
金堂“咦,dtg不会还禁烟吧”
李魏凯故意道“啧,喻神现在可是dtg中流砥柱,第一摇钱树,晏队你虽然是老板儿子,也得客气点儿。”
大家都等着喻泛骚话反击,毕竟这人一向浪的没边,口无遮拦,还能被晏汀予一句话制住了
谁料喻泛盯着晏汀予的手指,不禁双腿一抖,耳根红透。
短短几个月,他已经被晏汀予养熟了。
晏汀予捏他的后颈,他会本能仰着头索吻,晏汀予揉他的头发,他就想趴在晏汀予肩头。
晏汀予眼神落在他睡衣扣子上,他脑中立刻想起被弄的直不起腰的模样,挺立起来。
晏汀予手指把玩
打火机,他就想到一笔笔记在日历上的正字,忍不住腿软轻抖
喻泛喉结艰难滚了一下,小声道“汀予哥哥,你听我解释”
小唐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怂了不是喻神你怂了”
李魏凯“你怂你妈啊,起来嗨”
晏汀予转向电脑屏幕,看了眼时间,云淡风轻道“一个小时一十分钟了,我就先下了,跟男朋友谈点正事。”
金堂“哦晏神你有事就先什么男朋友”
屏幕里,金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魏凯茫然问“我刚才是不是耳聋了,聋成这样我还能不能打职业了”
小唐“兄弟们是我想的那样吗我学历低,现在有点理解不了中文了。”
虞文知“祝性福”
晏汀予不等他们全员反应过来,果断退出了会议室。
喻泛见录制结束,抹了把脸,还是遮不住脸上的烫,他心虚气短,抬起一根手指“我就抽了一根,打火机是卖鹦鹉老板送的。”
晏汀予将打火机放在电脑桌上,金属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脆生生的响。
晏汀予伸手,将喻泛拉过来,按在自己腿上“承认抽了”
喻泛脸红到滴血,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双手讨好似的勾弄晏汀予的卫衣“晏汀予,队长,老公,明天还得下楼吃饭呢。”
所以不能爬不起来,更不能坐不了椅子,不然真没脸见柳疏疏和大老板了。
晏汀予揽着他的背,亲了一口他疯狂颤动的眼皮,不容拒绝道“哭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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