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刚刚过了情、事,身子软绵的厉害,躺在床上甚至都没能坐起来,整理了中衣尽可能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今夜那人反客为主格外的疯狂。
隔着帷幔听着属下汇报完毕。
“太皇是按捺不住了,也难怪,毕竟他的走狗被我拔掉了不少”他心情极好,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哑然。
他稍稍的翻了个身,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更加舒服,才道:“宣米忠”。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米忠匆匆而来,见了礼,就恭敬的跪在一处。
“本宫知道你想爬上大监的位置在御前伺候,如今倒是有一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造化”。
“奴才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
京城外
南疆倒是不像京城那般的冷,虽然也是隆冬的天,到不觉得寒冷刺骨,只是早晚温差较大,时不时的喜欢下一场出其不意的雨,脾气很是随性。
连续赶了十几日的路,也越来越接近大周朝地处南边的边界,白桦一颗不安定的心终于稍稍的沉稳了些。
她脸上的易容膏药也失去了作用,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褪去了厚厚的冬装,只是穿了一身棉麻制作的竹叶青长袍子,外面罩着雪色斗篷,一只竹簪规规矩矩的挽起三千烦恼丝,让她真个人看起来精神气十足。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画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白马一阵悲鸣,马车陡然停住。
“小姐,有情况”只听见一个随从高声提醒道,还不等她掀开车帘一探究竟,便听到一阵短兵相接的声音。
她匆忙走下了车,十几个土匪打扮的人正和自己的三个随从交火,那随从都是军中的好手,一时竟不落下风。
她看着周边的情形,赶紧藏身在一块巨石的后方,前方十余里处就是奇峰镇,那是与其他各国通商的要塞,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故而通往奇峰镇的各个必经之路上少不了土匪打家劫舍。
白桦紧张的观战,突然见一个土匪发射了一枚暗器,原来是藏于袖中的小巧的□□,她赶紧抛出一枚石子,然手上筋脉残废,力道不足,虽然有准头到底不能相抵,那小剑偏了位置到底还是刺中一个随从的大腿。
原本旗鼓相当的对战,如今已然落了下风,剩下两个随从搀扶着受伤的同伴,又护着白桦,边打边退,颇为吃力,白桦不得已加入斗争。
她虽然手脚使不上力气,但贵在步法精妙,周旋在众人之间如飞燕翻飞,蜻蜓点水,行云流水,潇洒如风,解决了几个土匪,然而不过支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大汗淋漓,手脚发抖,已到了强弩之末。
几个呼吸之间,肩膀后背被划了两刀。
受伤的随从拼死护主,争取了片刻时间。
然而那悍匪并不打算留下活口,对白桦几人穷追猛打,势必杀人越货,白桦失血过多,眼前景物开始模糊,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似有一阵驼铃身传入耳中......
当她再次苏醒,躺在一间客栈的厢房中,她试着动了动身子,一阵刺痛传来,让她额头冒了些微细密的汗珠。
“小姐,你醒了”是她的随从安泽。
“小姐昏迷了约莫三个时辰,先喝点水”她倒了一杯水扶着白桦坐起身,慢慢的喂给她。
“多谢,我们如何脱险?”白桦虚弱的问道。
“老天保佑,恰逢商队经过,那商队有百十个人,最最厉害的是个个都是好手,哦,对了,领头的大当家叫秦风,看了您二话不说就帮忙安顿我们,很是心善”。
“秦风,竟然是他”白桦喃喃道。
“小姐认识此人”安泽好奇的问。
“曾经也有过数面之缘,此人胸中有沟壑,是经商奇才,旗下产业遍布各国,且能独善其身,绝不是善类”。
“这......”
“我曾化名为李默,以后也用这个名字,早日请辞,避免节外生枝”。
“是”。
......
“大当家的,李小姐找您”
一会儿,房门打开,只见一个身量不高,肌肤赛雪,容貌精致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红衣男子站在门前。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秦大当家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妖里妖气的年轻男子。
“李兄这是要走”?男子看着来人手里拎着的包裹,问道,声音也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奶气。
“承蒙搭救,救命之恩,必然铭记于心,只是鄙人有要事处理,所以.....”
“那可不行”秦风打断了她的话,理所应当的道:“我可是个商人,救你一命是要拿东西还的”。
白桦心中叹息,便知道不会轻易离开了。
“那秦公子待如何”?
“别生气嘛,我们距上一次见面都”他说着掰起了手指头,认真的算了起来。
一会儿才“呀”的一声颇为夸张的道:“三年零九个月七天四个时辰了”。
不愧是商人,时间都掐到尾巴处。
“这样吧,本公子正好缺了一个贴身保镖,你就在我身边待个三年九个月,尾数就给你省了”。
他仰着光洁的下巴,大眼红唇,黑压压的头发张扬的围在两侧,看起来天真可爱的紧,说的话也是俏皮十足。
“很抱歉,在下武功尽废,不能胜任,还望公子海涵”。
听到此处,秦风一改天真模样,突然严肃的打量着她,待确认她所言非虚,眸中寒光一闪,整个人深冷起来,便是白桦本人都不禁后退了半步。
转瞬秦风又变得乖巧可爱起来,仿佛刚刚的一瞬不曾出现,甜甜的道:“那真是好可惜,等我想到了,再去找你好了,不过届时可是要收利息的,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