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始终不肯放过我。
和扇随着肖大帅回到了奇门镖局住,比竹林更加熟悉舒适的环境,让安稳下来近来无事的他难得睡了些好觉。未来的事一点点明晰,也一件件要正式开始做了。赵药师的归来,带来了洞天塔新封印的确应该是肖大帅和High大师二人弄出来的消息,但是她只是听到了计划没有见证后续她就出来找和扇了;而且她也并没听说过迷派有个叫灰影的直传弟子;以及,她当然好好批评怪罪了下,耽误她这么久时间还给大家弄很担心的,大帅把我接走她不知道还到处找的乌龙事件。张军长带来小皇帝的遗书,让大帅意识到是时候开始一些反击与调查了,加上半盟友庄大师提供的傀儡丝线思路,先皇案和政军的事大帅也渐渐有了打算下定了决心。给李月霜和那位申同学在京城第一当铺安排工作的事,在赵药师回来后也弄好了,的确竹林病人太多病房都不够多,他们两个不会医术李月霜伤也好了一直在那里也不是个事;而那两位呢,也仅仅小小客气推辞了下,就只能没办法的接受了这“好差事”。于是,就有了京城爆炸案重大的线索揭开——首先根据赵药师描述,和扇师傅是有一天想要退隐江湖,卸任武林盟主好好享受一段生活,于是要把宝扇暂时存放在京城第一当铺,那天他遇到一个应该是老板学徒的孩子一直在帮忙,然而……老板也因为那熟络的样子以为那孩子是风长老的徒弟,于是过了一段,当那孩子说风长老要拿回宝扇抵御阿拉伯魔国庄大师的时候,有所耳闻江湖事的老板就直接把扇子给了他。结果那孩子根本谁也不认识,他就是要这样偷走宝扇。和扇与赵药师也都知道师傅总会在京城第一街上傻傻等着,于是那一天,应该就是风长老激动的真的终于等到了骗着偷走他宝扇的男孩——也就是申同学。毕竟,在那二人来帮忙打工后,店铺老板基本确定的说,就是这二人,至少那个焦黄脸庞的男孩,虽然申同学一直装作没有这回事的样子,但是老板基本可以肯定就是稍微改了点打扮的当初那个骗扇子少年,而且他也基本肯定爆炸案那天也是他。只是李月霜少了很多灵气,所以老板也很疑惑,毕竟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绑定的。只是……就在准备收网的时候。那二人估计还是顶不住压力,偷偷逃跑了没有去上班,目前就只能继续追查踪迹。不过毕竟好消息是,这心虚证明了他们正是酒楼爆炸案两位嫌疑犯。现在只要找到他们,应该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那位主公,而现在情况来看,他们应该就是逃去了他们主公那里避风头避难去了。张军长已经派当初的忠诚手下秘密追查那二人下落,并偷偷调查着阿拉伯魔国成员的衣服。
庄大师最近没什么消息,他的四大护法最近也没什么行动;因为最近也没什么押镖任务,所以魔女冰团那边也同样没什么劫镖的动静。庄国师还真的在小皇帝死后,召见了一次肖大帅,当然,这次还特意找到了和扇,他的理由是,毕竟上次没见到……“上次弄错了把你和你手下抓起来,一场误会不介意吧?你可是我挚友的好儿子啊!”庄国师非常熟络得和大帅说。大帅应该是强忍着惊讶与恶心吧,不住地摇头:“诶,国师您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怕我们和那前朝不务正业小皇帝一样,扰乱了朝政耽误了民生么,请到您手下府中调查调查,实属应该的。”庄国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也给大帅与和扇各倒了一杯热茶。和扇很懂的自己先立刻喝了下去,大帅就不用立刻喝了。庄国师特意有意无意的说:“前几日,我也找了庄大师那小子。我好好批评了下他手下对你比较粗鲁还欺骗的事,然后告诉他他就是我的傀儡我的奴隶甚至我的狗,我希望他以后不要肆意妄为或者玷污我的名声,让他对我朋友的儿子好点。哎,希望小少爷你,可以出出气啊。”大帅笑着回应:“不至于,那庄大师原本就是个粗鄙之人,他手下也都是臭鱼烂虾,下三滥手段也就是他们点子的极限了,您看在我父亲面子对我如此的照顾,我当然感激万分。”
庄国师面无表情得好好点了点头:“嗯,没伤到你就好,他们的点子……的确低端粗暴了点,我还得好好教育。哦对了,韩圣上总说二位很眼熟,怎么,之前有幸见过圣上?”
肖大帅有点疑惑此话,想了想回答:“除了接旨参加新皇大典……哦,可能之前圣上还在军部的时候,我来看父亲和他碰过面吧。至于和扇……我就不清楚了。”
和扇正在不知所措怎么接话,庄国师忽然自己想着解答说:“哈哈哈,我估计圣上意思是喜欢二位一见如故想重用吧,应该不会是你那位和扇军师的什么人和他接触过吧。”
肖大帅陪笑道,和扇却忽然想起他师傅好像的确领他看过还议论过那个举报者的公开演讲……总不会是真被他当时听到了,如今想要报复?
庄国师又做起了他最喜欢的整理东西:“好了,我还有好多事务要忙,二位就好好休整,等待韩圣上任命吧。我们都要为新政府,好好工作呢!”
说罢,肖大帅与和扇,就被请出了庄国师的办公室。肖大帅回镖局后对和扇说:“这人虚伪得可真不止一点半点,说谎话都面不改色的真是恐怖。”
和扇回应说:“我师傅当初和我说,那位韩先生应该并不是为了正义,当时可能被听到了……不过我想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不至于如何吧。”
“别多想,他耳朵不至于那样好。”肖大帅安慰和扇道。
“庄国师就是在试探我各种态度和反应,虽然我当然有所准备,但是当他提到傀儡以及庄大师的时候,我总觉得可能,他真的就是那个控偶师而并非是在做比喻的样子。”大帅面色凝重地分析说,
“我也是!”和扇积极回应说:“他有一种夸张的优越感,当然如果他就是把自己的控制与运筹帷幄夸张的具象化过度自恋也有可能……不过既然他也和庄大师谈过了,估计也是对这个联盟有所察觉对我们这两边都有所怀疑。”
肖大帅叹了口气说:“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们也要行动了。在和庄大师各拿一个宝物前往洞天塔之前,除了我们要保证还要找到一些盟友免得被庄大师坑了,还要把之后的事安排好。军长医党基本就那样,我父亲和High大师回来他们手底下管着的肯定就也没问题。那么我想,最好能和魔女冰团成员秘密也达成一种联盟,这样既做到了一种和庄魔社团能力的此消彼长,也可以基本彻底稳定除了庄国师以外所有威胁。至于庄国师,我想傀儡们都是渴望自由的,既然庄大师愿意去反抗,或者说只要他还愿意去反抗,再加上那些随行者,或许可以兴起一场傀儡为了自由的对于阿拉伯国君的政变。总之,我们还需要借助,贼魔两股力量,探索好洞天塔同时扳倒如今政军联盟啊……”
和扇表示这个思路基本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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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在不断行驶着,颠簸,并不颠簸。窗外的景色,灰暗色,阴天,想起那些雨夜。选哪一个,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而且,是非法上车,惶恐,惶恐的时候,却更被选择困扰起来,如果死了自己传记里记录是喜欢谁,无传记。
忽然就崩塌了,被发现,就要被抓起来,却又忽然,杀出了哪一伙人,两伙人,打了起来,混战,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却看向了自己这边,和自己的同伴……这都是谁的记忆,这都是哪里的零星场景。列车车厢,忽然就脱轨了。
京城第一街,好热闹好热闹啊。京城第一当铺,很多很多宝贝,老板也不少挣钱,总是凑凑热闹,也因为接触的人脉广打听到很多江湖政坛消息。京城第二酒楼,就比第一酒楼生意差了很多,谁知道那样的原因,竟后来居上了。
明明是平静的热闹,却忽然冲出来一个疯子一样的人,打破了安宁,不去揪住奇装异服女孩子衣领,谦谦君子啊,温润如玉啊,却是老人,把焦黄色男孩弄得差点窒息,嘴里一直说着,宝扇,还我……瞎了,罪有应得正当防卫。
还要和五位女孩,去交涉。记得初遇,那是夜晚,就那样从敞开的大门走进来,然后就要抢走宝典。哈,那个不靠谱的主公,竟然就白白的,主动送了过去,献殷勤……还什么当初不知道,赌气。不过那领头的面容的确……嗯。
冰,冰封的一切。冰天雪地,四周都是飘雪。那样的地方,却似乎有温暖。雨,下着大雨,有些声音,温柔响起。
冰外有人在等候,而自己不能动。雨中奔跑着,痛苦希冀着美好未来到来。这都是怎样的谁的情绪啊。睡糊涂了。
夜,越来越深,想到的,越来越混乱。意识渐渐模糊,穿梭于各种时间地点,莫名的人物,认识的不认识的,记得的没有印象的。阳光,光,洒下来,照在了,脸,脸上。忽然就醒了,想去对抗什么,必须要喊出来,那噩梦……
还是觉得很困扰,似乎从某个成熟起来的年纪开始,就总是莫名的困扰起来。好像遇到了不懂的,就会迷惑。碰到了为难的,情绪会非常压抑。就是控制不住的,陷入情绪流里。梦里也有,浮生若梦。比如未来,比如过去现在。
未来会发生什么?自己会被杀掉,因为造反复国没有成功,或者因为脆弱联盟破碎了,或者自己也成为了傀儡,直直倒下赴死跟先皇一样。那么小的小皇帝,竟然就不在了,自杀,好可怕,为什么会有人自杀,又为什么有人哭?
然而,过去的一切,此刻现在的发生,都即将,永永远远地,围绕着认真在意的小孩,伴随成长,永远困扰。噩梦里碎片化意识流,白昼像是演戏,想到随时会喊出来的,可怕的感性的……
看不清脸的女孩,和扇沉沉睡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