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驾车送杰克回到乌姆兰街的公寓,时间已是深夜。我一打开房间的灯光,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回来了V,你吃饭了没有?桌上还有一些我今天吃剩的菜,你想吃的话可以热一下。”站起的人儿用力伸展着纤细的腰肢,来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看着沙发边睡眼朦胧的萌萌,我不禁问道:“你怎么会睡在沙发上,不怕生病吗?”
“那个,我本来想等你回来的,结果等着等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你快回去睡觉吧,记住下次我再去做任务就别等我了,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哦!”早已经困倦的萌萌随意答应了我一声之后就走到自己的床前,拉开帘子躺了上去。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掀开了被盖着的盘子,几个简单的小菜居于其中。我用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才发现这些菜居然还是热的。
我扭头看向萌萌的床铺:“这家伙……哎!”
吃完饭后我整理了一下碗碟便回到工作间躺下,心里开始复盘起这次行动的过程。
“这次行动总的来说还是非常轻松的,就像杰克说的那样:不到三阶,改造者的实力就不会发生质变。而我现在的实力在一阶里也算是顶尖战力,再加上殖入的战斗芯片,插件,就算是一般的二阶都不是我的对手。除非遇到那些机械改造人,毕竟在一阶和二阶这两个阶段,机械改造人的防御力以及持久力实在是太强了,比起同阶的改造者来说,完全是不是同等的实力。不过好在我选择的插件可以爆发出超高的电流,用来对付电子设备以及机械改造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
“快起床吃早饭了V,别睡了,太阳都照屁股了!”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我伸手用枕头紧紧捂住耳朵,随即继续睡觉,而萌萌发现叫不醒我之后也没有继续呼喊,于是我一觉睡到了下午。
直到一阵刺耳的铃声不停地响起才打破了我的美梦。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杰克正在通过终端请求通话。在此之前,杰克已经发了好几条简讯给我了。看样子杰克应该是有什么事急着找我。
我在脑袋里对终端下达了一个接通的命令,随即整个人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给自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而杰克的声音在我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就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我的天啊V,如果你再不接通我的电话,我都要去NCPD报警找你了。你是怎么回事,我在好几个小时之前就发了简讯给你,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嗯,我之前在睡觉呢!所以没怎么看终端。”
“好吧,你的理由真是让人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难道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聊天的吗?有事就快点说事,我还忙着睡觉呢!”
“我的个老天,你居然还能睡!”听着终端对面杰克的小声嘟囔,我无聊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再不说正事我可就挂了!”
“等一下,是这样的。海伍德的神父听说我组建了一个雇佣兵团队后,就想和我聊聊。所以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空陪我去看看。”
“神父?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海伍德最大的中间人!他找你有什么好聊的?”
“唉,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我最早是被神父介绍加入瓦伦迪诺帮的,所以和他的关系也比较密切。而他在听说我退出瓦伦迪诺帮成为雇佣兵后就想和我好好谈谈。”
“听起来好像是你辜负了他的好意,所以对方现在来复仇了。”
“滚滚滚,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当然去。谁让你是老大呢!几点?”
“当然是现在啊,你赶快起床,我马上过来。”
我打开工作室的房门,一眼就看到萌萌趴在了电脑桌上打着瞌睡,而电脑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一个知名律师讲解案例的视频。见此我上前伸手敲了一下萌萌的脑袋。
“哎呀,谁啊?”萌萌从梦中惊醒后伸手捂住脑袋向后看去:“V,你为什么打我啊?”
“要睡觉回床上去睡,当心着凉。”
“知道了!你怎么起床了?”
我从沙发上随手捡起一件外套披上说道:“杰克那家伙让我出去陪他办点事,你今晚别等我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
看到萌萌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拖着长音,我抬手做出敲头的动作,立马吓得她用手环抱住脑袋。
“哼,人小鬼大。在家里别乱跑。”叮嘱完萌萌后我当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而萌萌见我离开之后又趴回了桌子:“V你就是个大混蛋!”
我开车接上杰克后询问到:“现在去哪?”
杰克伸手在车载屏幕上点了几下,勾画出一个地点说道:“朝着这里开。”
我驾驶着野犬融入道路上的车流,看了一眼杰克,发现他有些紧张,而这种情绪还是我第一次在杰克的身上看到。我不由打趣道:“这是怎么了?立志成为传奇的杰克居然紧张了!不会吧不会吧!”
杰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别闹了V。”
“行行行,那你给我试说说你为啥不敢一个人去见那个神父。”
听到我的问题后,杰克转头看了一下窗外,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V,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父亲,而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想在海伍德混乱的平民区生活下去实在是太困难了。我的母亲从小就教育我碰到事情要和别人讲道理。于是当有人骂我是没爹的孤儿时,我和他们讲道理;当有人打我的时候,我和他们讲道理;后来有人说我的母亲是个婊子,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纠缠生下了我,那次我狠狠地打了那群家伙一顿。
你一定不敢相信,那个时候我才八岁,那群每天欺负我的家伙里年龄最大的有15岁,足足比我高好几个头。但我还是冲了上去,被打倒了我就站起来,那天,我不停地重复着倒地,站起的动作。直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其他的人不是倒地就是被我给打跑了。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单纯的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拳头和力量才可以和别人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