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回京城……”
兰奕欢终于说:“我也不想再一直用不属于自己的身份了,我觉得挺别扭的。”
兰奕臻知道,兰奕欢说出这句话,就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回京城的事了。
其实对于兰奕臻来说,他的目的也不是一定就要让兰奕欢在哪,重要的是他能坦然地面对过去,勇敢地面对未来,不会再因此郁郁寡欢。
不管是作为兄长还是爱人,这都是兰奕臻想看到的。
“我都想好了,你不愿要这个七皇子的身份,其实不难。”
兰奕臻说:“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就说服父皇,昭告天下,说当初五皇子走失,齐贵妃十分悲痛,郁郁寡欢,所以将你从宫外抱了进来,收为养子。这样一来,就什么都可以解释过去了,不会牵连太多人,也不妨碍你跟你的亲人相认。”
他的身上还带着几丝外面清新的冷气,抬手把兰奕欢抱进怀里,拍拍他的肩背:“放心吧,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决。”
兰奕臻的话,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不动声色之间,已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兰奕欢靠在兰奕臻的胸口上,静静地闭着眼睛,连日来挣扎与烦躁的情绪终于缓缓消解。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父亲一样安稳博大,像情人一样甜蜜可靠,从小到大,给了他那样多的幸福,又怎舍失去。
在兰奕臻说中他心事的那一刻,他是那样清晰明了地意识到,自己也在爱着二哥。
不是因为感激他的用心,而是因为心灵的贴近与懂得。
迟迟未曾察觉,大概是因为多年的相伴之下,爱已经成为了呼吸一样的习惯。
这种爱,很难完全定义为亲情或者爱情,而更像一种模糊的,与生俱来的人类本能,对手足、对父母、对恋人、对生命中一切的美好与渴望……
或许,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忧虑不安。
或许,还可以试着再靠近一点点。
兰奕欢抬起头来,第一次主动地,去亲吻了兰奕臻。
他轻轻地吻落在兰奕臻的下巴上,起初甚至没有让兰奕臻察觉到。
兰奕臻只是觉得下巴上有点痒痒,他下意识低下头,嘴唇便蜻蜓点水般地,触碰到了兰奕欢的嘴唇。
兰奕臻怔了怔,才意识到,弟弟这是主动在向自己表示亲近了。
刹那间,难言的喜悦涌入兰奕臻的眼底,他甚至手足无措了片刻,这才托住兰奕欢的后脑勺,试探着一点点将这个亲吻加深。
“欢儿。”
兰奕臻呢喃般地叫着兰奕欢的名字,又像是在喉间一声愉悦的叹息:“欢儿……”
明明是兰奕欢主动的,可是兰奕臻回应起来,他就逐渐感觉到了一种几乎将他吞噬的热情,那种全身发软呼吸急促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完全无法跟上哥哥,很快就失去了掌控权。
兰奕欢的胸口起伏着,面上泛起桃花一般的红晕,只能有些懵懂地睁着那
双水润含情的眼睛,任由兰奕臻施为。
仿佛缱绻的迷/香在口齿间荡漾开来,甜蜜如品尝春末夏初时节最甜美多汁的鲜果,兰奕臻品尝着,拮取着,心中又隐隐带着丝酸楚。
前路未卜,身世难测,但此时此刻,即便粉身碎骨,他也不能放手,不能回头了。
他的手从兰奕欢的身上一路滑下,好像怜惜地爱抚着他,又好像可恶地玩弄着他。
很快,衣裳绽开,滑落,露出少年柔韧的身体。
这具身体,可以说是兰奕臻眼睁睁地看着成长起来的,无数个夜晚被他抱进怀里,他从不陌生。
可他也从不敢这样好好欣赏这身体的美丽。
洁白细腻如同美玉,柔软的又好像一滩马上就要化去的月光。
此时此刻,从那虚幻缥缈的素白深处,已逐渐泛起了一重胭脂般的红来,让人想要深入进去,将他搅碎。
兰奕臻心里那团火焰从未熄灭过,日夜灼烧着他,此时一失束缚,就一直熊熊地烧到了身体表面。
他的手顺着腰向下抚去。
以往兰奕臻抱住兰奕欢的时候,经常习惯性地用手握住他的腰,因为兰奕欢的后腰处生了两个恰到好处的腰窝,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方便被人爱抚拿捏的。
但他,从未敢探索过那凹陷之下的丰盈,以及,丰盈的更深处。
兰奕欢抱着兰奕臻的手指收紧,声音很小,带着未知的迷惑,也带着恐惧的颤抖:“二哥……”
说出这两个字,他突然又一次感到了那种被异物侵入的颤栗。
兰奕欢对这样的触碰尤为敏感,身体像一只被捞到岸上的鱼一样弹了起来,眼中几乎是一下子就泛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那,那是兰奕臻的手指,竟然探进去了一点。
这感觉像是之前的那个梦境,又比模糊的梦境清晰了太多太多。
紧接着,那刚刚还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拍抚着他肩头的指尖,残忍的又深入了更多。
疼痛、酸胀、麻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耐,兰奕欢瞪大充满泪水的眼睛,半张着嘴喘息着,不明白为什么一根手指会有这样粗大的存在感。
他的脑袋嗡嗡响,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兰奕臻加到了两根手指。
大概是自小身体不好,身体对一些事情的承受力很低的缘故,再加上对象是兰奕臻,兰奕欢对这样的触碰竟是格外敏感。
他下意识地扭身躲避,但因为被兰奕臻压在身下,这一连串的动作达成的效果其实都微乎其微。
兰奕欢哆嗦着,一手抵在兰奕臻精/赤的胸膛上,一手抓着他带着青筋的手臂,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还要像梦里那样,连那个都……都进来吗?”
他简直不能想象。
其实兰奕臻也不太熟悉接下来的步骤,毕竟只是大体知道一些,却从未真正付出实践。
他眼下的动作有些笨拙和生涩,也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去探索
着,但仅仅是做到这一步,都足够他神魂激荡,沉浸在巨大的满足和幸福中了。
重要的甚至不是欲/望的纾解,而是他在跟兰奕欢做着这样一件无比亲密的事。
如果这个时候兰奕欢想杀他,只怕兰奕臻会把自己的命双手奉上。
兰奕臻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沉静清冷,心里充斥着残忍的占有欲,兰奕欢艰难地说了两遍,他才勉强被弟弟可怜的声音唤起了作为哥哥那一面的温柔。
兰奕臻哑声道:“什么?”
兰奕欢气的有点想咬他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要让他重复,他简直要怀疑二哥是故意的!
兰奕欢压抑着喉间的呻/吟,几乎带出哭腔:“哥,你能不能等我说完话再、再弄,你先……告诉我,梦里是假的、假的吧!那个比手指长那么多,又、又大那么多,不可能也放进来吧?我真不太行我……”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亲眼所见亲身所试之后,他觉得自己以前明白的怕是不大对。
绝不可能。
兰奕臻总算稍微回过神来一点了,连忙吻着兰奕欢的面颊和头发哄他,喃喃自语道:“梦?”
兰奕欢已经昏头了,说话的时候忘了那是他自己做的梦,就这样直接跟兰奕臻说了出来。
而偏偏,兰奕臻也真的知道。
一瞬间,他的心中也浮现出自己做过的那两个梦境来,一次是在龙椅上,一次是在床榻上,他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此时此刻,两人赤/裸相对,再想起梦境中的画面更添旖旎,兰奕臻心里先是一荡,又是一怔。
他说:“你也记得。”
兰奕欢五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兰奕臻的手臂,含泪道:“那是假的吧?所以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啊?”
兰奕臻:“……”
他本来是笃定的,结果被兰奕欢这么一闹,心中也犹疑起来。
毕竟承受这些的是兰奕欢,他在这里又是哆嗦又是抽泣,口口声声地说受不了进不去,兰奕臻自然也怕硬来会弄伤他。
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来,对其他的事情都是步步为营,抢占先机,唯独在爱情上,从无半分算计之心,今日之事,不过是情不自禁,他压根就没有做过什么准备,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毕竟对一个无望守候多年,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得到亲近心上人机会的人来说,又怎么可能闲来无事去了解这些呢?
他也怕弄伤兰奕欢,当即便想着,那今天就算了。
兰奕臻轻轻把自己的手从兰奕欢身体里撤出来,他动一下,兰奕欢的身子就颤一颤。
他秀美的面容上泛起飞霞般的红晕,露出的脖颈和锁骨上尽是吻痕,一双含着泪的眼睛有点茫然地看着兰奕臻,问道:“是做完了吗?”
兰奕臻道:“……没开始。”
他理智上知道,既然决定今天不做了,自己就应该赶紧起来冷静冷静,以免忍不住弄伤了兰奕欢。
可是
身下蓄势待发,怒扬不已,肖想多年的温香软玉在怀,又岂是说起身,就有那个定力起身的?
兰奕欢还在那用手撑着他的胸口,他自己觉得那是抗拒疏远的意思,所以每回都这样试图把兰奕臻推来,可其实那点力道什么用处都没有。
反倒是那纤细又带着颤的指腹几乎按进皮/肉里,在在兰奕臻被汗渗湿的肌肉上轻轻摩挲,简直就是更加过分的撩拨。
“小七,你真是……”
兰奕臻握住兰奕欢的手腕,轻柔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胸口上扯下来,按进被褥间,然后猛地俯身压下,狠狠地吻住了他。
那吻近乎凶残,烫的兰奕欢发颤,压抑的喘息在床帐间交错,他单薄的身躯被压制着,几乎整个埋进了被褥间。
突然,身上一凉,凶狠的疼爱消失了,兰奕欢茫然睁眼,是兰奕臻坐了起来。
兰奕欢迷迷糊糊地小声嘟囔道:“怎么了?”
兰奕臻反手用被子将他盖好,说道:“我出去一下,你歇会。听话!”
他清俊的眉宇间带着隐忍的情/欲,语气亦是温柔而强横,样子与平时都不一样。
说罢之后,兰奕臻便要走,兰奕欢那只要命的手却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干什么?又要跳河找凉快吗?”
兰奕欢躺在枕头上,头发凌乱,睫毛颤抖,仰头看着他,那样子看着怯生生的。
可是他却低声说:“二哥,你来抱抱我,我帮你。”
兰奕臻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兰奕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么让他着迷,让他怜惜,让他喜爱到不能自已……
窗外有风温柔地滑过,两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兰奕臻俯下身,将兰奕欢箍进了自己有力的臂弯里。
一场情与热的交织之后,兰奕欢精疲力竭地躺回被褥间,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虽然两人没有到最亲密的那一步,可是对于他们来说,今夜发生的事情,也已经是彻底突破了兄弟关系的那层屏障了。
对兰奕臻进行了“热心帮助”之后,兰奕欢觉得手累,腿累,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心神上的动荡更是使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种被榨干了的感觉。
兰奕臻把他的手握进掌心中,温柔而细致地揉捏着,轻声问他:“咱们现在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兰奕欢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现在不能说,回了京城再说。”
兰奕臻道:“为什么?”
兰奕欢说:“现在不够冷静。”
兰奕臻:“……”
好谨慎啊!
他无奈,搂着他的宝贝静静躺了一会,不甘心地捏了下兰奕欢的鼻尖,问道:“冷静了没有?这会说成吗?”
结果,等了片刻,不闻兰奕欢回答,兰奕臻再一看,发现兰奕欢整个人已经沉沉地睡去了,捏都没捏醒,只是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兰奕臻不禁笑了。
可是看着兰奕欢泛红的鼻头和眼眶,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实在是有些情急,忍了这么多年,结果刚刚把话说开,就做到了那一步。
想起人家还是小寿星,今天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说是要庆生,结果反倒这样欺负了他,兰奕臻觉得挺愧疚。
他亲了亲兰奕欢的脸,轻声说道:“小可怜。”
可是这样说着,心里那种喜悦却是怎么忍都忍不住。
他们终于能发展到这样的一步,是兰奕臻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他抱着兰奕欢,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方才兰奕欢难耐皱眉的那一幕。
其实刚才他并没有完全得到满足,仅仅是外部的抚慰反倒使心中更渴求下一步的甜美。
渴、热、急……
但兰奕臻并没有起身寻求什么解决的办法,他知道,都没用。
享受过兰奕欢的触碰,仅仅是凉水或者自我纾解,已经不能将被开闸释放的欲/望关回去了。
他渴望更加亲近的交融,他想要得到的还有更多。
躺在旁边的兰奕欢呼吸平缓,一张美丽俊俏又楚楚可怜的小脸半埋在被子里,显得沉静而无辜。
他在睡梦中的时候不知道害怕哥哥,感到兰奕臻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就在他身上蹭了蹭,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上,继续熟睡。
兰奕臻:“……”
这甜蜜而又痛苦的烦恼啊!
他叹了口气,却将兰奕欢也紧紧搂住了。
另一头的官衙中,阿雅思踏着满地月色,轻轻走到了兰奕欢所住的小院之外。
他的手中拎着个精心编成的漂亮小藤筐,掀开上面的布,里面竟赫然是一个个从小到大的木雕福娃,一共十五个。
三岁之后,一岁一个。
这是他补给儿子的生辰礼物。
“肖兄弟,你在做什么?”
巡夜的侍卫走过来,大声地询问他。
肖楠说道:“我有点事情,想要拜见七殿下当面相谈。”
侍卫知道兰奕欢一直对他另眼相待,倒也没有为难,而是“哦”了一声说道:“七殿下可太子殿下出去了,今夜都没有回来,你明天下午再来看看试试。”
肖楠一怔,说道:“好的,多谢。”
侍卫走后,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娃娃,将那个最大的拿出来,放在了兰奕欢的窗台上。
剩下的,等日后再给他吧。
亏欠了那么多年的生日,但如今看到,有人在他过生辰的时候带他出去,陪在他身边,阿雅思也由衷觉得高兴。
真是多亏了那位太子殿下了。
又过了几天,京城那边传来了暗讯,兰奕臻和兰奕欢在京城的人手都已经调集完毕,并没有受到辖制。
同时,朝堂上也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
这样的风平浪静,几乎都要
让兰奕欢怀疑是他们多心,这次东陈和叛党联手兵围秦州,不过就是一次对形势判断失误而造成的失败战略决策而已,秦州之围既然已经解除,这件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但第二天,他就又在一本本的密奏中发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消息。
那消息是夹在众多乱七八糟的讯息之间的,告诉兰奕欢,就在昨日半夜,摆在钦天监的地动仪东面的蛟龙突然吐珠,落入蟾蜍之口。
兰奕欢原本都翻过去了,片刻之后一想,突然意识到不对,将那封密奏找了出来。
时人以地动仪判断发生地震的方位,从未出过错,可是这回,蛟龙吐珠,却并没有地震发生,事情便显得有些诡异了。
而且还是东面。
东,有泰山。
履而泰,然后安,故曰泰山,此乃上苍降神之所,王气汇聚之地,泰山动摇,必是社稷不稳。
而上一次履行泰山封禅之人,正是国之储君,兰奕臻。
泰山地动乃是自然造化之力,非人力所能操控,但是地动仪再精准,终归不过是死物,却是容易动手脚的。
兰奕欢心中不禁起了几分思量。
他昨夜睡的不算好,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一动脑子就更疼了。
兰奕欢将背往后一靠,刚抬起手来,就感觉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
随即,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又捏了捏兰奕欢肩颈处的肌肉,说道:“别太辛苦,累了就歇歇。”
兰奕欢回过头来,道:“哥。”
来的人自然是兰奕臻,听到兰奕欢叫他,他微笑着应了一声,双手按在椅背上,低头在兰奕欢的唇上亲了亲。
这倒是把兰奕欢吓了一跳,连忙一挺腰直起身来,往后看了一眼:“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开着门呢。”
兰奕臻却十分坦荡,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是喜欢自己的弟弟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可怕人看见的。”
就算是上一世,他的顾虑也只在于兰奕欢会因此这种感情对他产生厌恶,又或者对兰奕欢的声誉造成影响。
至于其他人的眼光,兰奕臻从来都不在意。
兰奕欢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心道你这一句话就有很大问题了好不好。
他道:“二哥,你可想好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好,万一此事被传出去,不管咱们有没有真的血缘,你这名声啊,也有点要糟糕。”
兰奕臻道:“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
兰奕欢道:“嗯,是不会有什么花样,顶多也就是说你自小养我是居心不良,喜好娈/宠,装的一本正经,清心寡欲,实际上是沉迷男色,生活淫/乱,还会说你有违伦常,天理不容……”
连“天理不容”都出来了,兰奕臻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兰奕欢的脸,问道:“没良心的小子,你是不是说的挺痛快的?”
兰奕欢道:“没有没有,小弟是替兄长忧心。”
主要是因为他和兰奕臻的年龄差距稍大了一些,在别人眼中,他又是实打实被兰奕臻从六岁开始养的,结果养着养着养到床上去了,可想而知那话说的会有多难听,而且肯定大部分都是要冲着兰奕臻去。
兰奕欢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也无所谓,小心谨慎,同样是为了兰奕臻考虑。
结果没想到,他那心灵强大的太子老哥听得好像还挺带劲的,兴致勃勃地问道:“还有吗?再来点。”
兰奕欢:“……话本子里多了,看去吧!”
“他们说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反正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在意。”
兰奕臻一笑,揉着兰奕欢的太阳穴,说道:“如果有人说你,你就说你是被我逼的就行了。”
兰奕欢道:“我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我——”
他差点脱口而出“我也是自己愿意的”,突然想到,他好像还没同意呢,怔了一下,又顿住了。
他总是想再挣扎一下,再谨慎一点,但好像也没有多少挣扎和谨慎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