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拿着图样仔细的看着,自己想开门的地方,墙外是西府下人住的地方,幸好都离得有些距离。
若舒决定在院墙外再修一道院墙,中间的过道虽说不能走马车,但是软椅却是可行的。
思来想去,索性将通道修得长些,尽头再建一处马房,从外面看,与原来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看着自己画的样式图,若舒甚是得意。
这一日,夏簇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去井边清洗衣物,夏莲在一旁帮忙,突然听到夏簇咦了一声,夏莲问她怎么了。
夏簇招手让夏莲过去,点点她刚倒入大盆中的水。夏莲看了看,水面干净清澈,什么也没有,就带着问号看着夏簇。
夏簇要夏莲将头靠近水面,在晨曦的照射下波纹隐约泛着些奇怪的颜色,夏莲手碰了一下盆沿,又看不见了。
两个人两两相望,既怕自己疑心生暗鬼,又怕真的有事,就装了点水,送回了东院。
若舒还未起身,兰姨闻了又闻,看了又看,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水先别用,夏莲你去找叁玖,去铺子里装些水来应急。夏荷你仔细看看水缸中是否与这一样,若有便不能用了。今日早饭大家先吃些点心垫垫。”
夏莲说道:“幸得院门已经打开了,不然要把水从前院运进来还真得费点劲。”说完就走了。
夏簇问道:“兰姨,衣服还没洗呢,怎么办啊?”
兰萱笑嘻嘻的看着她,说道:“放你一天假,让你好去铺子里找人啊!”
夏簇作势要打她,兰姨指指若舒的厢房,两个人拉拉扯扯走开了。
夏荷问道:“兰姨,你为何如此紧张啊?”
兰姨说道:“越是高门大院,越是险恶。你负责院里的吃食,一定要万分小心,要如夏簇今日这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夏荷点点头。
兰姨有些话没说出口,如今少东家与将军圆了房,不知要刺痛多少人的心。就如当初小姐与郑长公子一般。
若舒起身后,听到兰萱绘声绘色的说着,望了兰姨一眼,兰姨轻轻点了点头。
若舒坐在梳妆台前,没有洗漱,双手撑着脸,发着呆。
良久,问了句,“院子里有水性好的吗?”
兰萱说:“院子里没有,铺子里有,夏簇说的。”
兰芷拿眼睛挖了她一下。
若舒说:“也可,只是要谨慎些,毕竟这是内院,出了纰漏就不好了。”
兰萱说:“不用怕,到时若是被人发现,就说是夏簇的未婚夫婿,最多是将他们赶回青州。”
若舒觉出味来,再看兰芷咬着牙关看着兰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
点头应允,兰萱一听,快步跑出去了。
若舒每日沐浴惯了,坐在那里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决定出府。
秦道川这日与七皇子回京,照例被七皇子拉去佳飨会馆喝了两杯,出来后昏昏的骑在马上,不经意看到了若舒停在卢氏衣帽行外的马车,鬼使神差下了马,卢四爷见了恭敬的请他进去,也没要他说话,便陪着他进了后院,兰姨等人见了,纷纷给他行礼,主动打开了厢房的门,进得厢房,只见若舒衣服松松的披在身上,袜子都没穿,正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任由兰芷给她烘干着头发。
秦道川只觉得一阵邪火直升上来,烤得他口干舌燥,说了声:“出去。”
兰芷一听,连忙退了出去。
若舒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兰芷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了一眼走到眼前的秦道川,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捞了起来。
秦道川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觉得头有些重,于是轻轻将头靠了过去。
若舒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这人,干什么?”
秦道川没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整个下午秦道川都是晕的,晕得只想将前几日的美好再来一遍,只是这一次若舒不再那么乖,看着她螳臂当车,瞪着如小兽一般的眼睛,而后羞涩难耐的用手臂遮住眉眼,粉嫩的小嘴却露在了外面,听着她或轻或重的喘息声,秦道川更晕了。
等秦道川出得门来,天已近黄昏,出院门的时候,看见门边站着两位少年,其中一位,有些眼熟,眼神极不友善。
秦东在铺子外等得急,见他出来,奔上来说道:“将军,北地军报。”
秦道川一听,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