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却指着他的胸口说道:“从明日起我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最后一次,你可要好好把握。”
秦道川心头一阵哀嚎,说道:“又有何事?”
若舒说道:“你祖母要你依旧雨露均施,可我却不愿意再沾惹你,当初我年少无知又被你蒙蔽,才强忍着不计较的,如今可再不能够了。”
秦道川原地呆了呆,突然笑了,说道:“夫人是不愿与人共享为夫?”
若舒转身朝里,说道:“我想着自己也该去寻个别的男人,看看换个人是何滋味。”
秦道川接着说道:“你说事就说事,老说这些有意思吗?”
若舒坐起身来,依旧指了指他的胸口,说道:“你若敢沾惹她半分,再想近我的身就万万不可能了。”
秦道川望着她略带狠厉的脸,凑过去亲了一口。
若舒没躲过,怒视着他,说道:“你最好当真。”
秦道川又凑了过去,轻声说道:“当真。”
若舒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说道:“我还是不应该相信你,得另寻他路。”
秦道川只得将她扑倒在床上,上下其手,笑着说道:“什么他路,只这条路你都走得不太老道。”
若舒喊道:“秦道川。”
秦道川终于停了手,正色说道:“不会,我与她再无可能。”
若舒依旧将信将疑地望着他,秦道川摸着手里的滑腻,叹息道:“我哪有那工夫,这里都忙不过来呢。”
若舒刚想开口,秦道川接着说道:“我有你已经足够,再说我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累。”
若舒说道:“往年倒说要两地奔波,如今整日无所事事,累什么?”
“心累。”秦道川说道。
“所以只有将身体疲累些,才好过日子。”秦道川说完这句,就不打算再说下去。
若舒依旧抽了空说道:“秦道川,我今日都是认真的。”
“我知道,我也是认真的,不会,永远不会。”秦道川抽空回答道。
老夫人寻了机会与秦道川提起时,秦道川又用那个理由来搪塞,老夫人便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是不是怕了卢氏,可你又晓不晓得,你越惯着她,她越猖狂,你也学过兵法,当知平衡才是致胜的法宝。”
秦道川只得实话实说道:“就算没有卢氏,孙儿与她也再无可能。”
老夫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依旧说道:“她是不是又在撒泼,恐吓你。”
秦道川笑着说道:“倒是没有。”
老夫人转了方向,说道:“我每次看了贺氏都觉得她十分可怜,你也是她的夫君,怎么忍心呢?”
秦道川说道:“她是求仁得仁,有什么可怜的。”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秦道川终于下了决定,说道:“祖母,以后不要再提了,多说无益。”
刘妈这时进来回道:“回老夫人,贺夫人病了。”
老夫人吃惊地说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会病了?”
秦道川却站起身来,说道:“祖母,孙儿前院还有事,明日再来看您。”说完就走了。
刘妈望着秦道川离去的背影,好半晌才说道:“将军也是狠心之人。”
老夫人却不愿听这话,接道:“他是被人挟制了,有心无力。”
刘妈叹了口气。
左院里,贺诗卿问道:“刘妈走了?”
一旁的影梅回道:“刚走,东西也拿了。”
贺诗卿扫了她一眼,说道:“若能将人哄来,你们两个就各凭本事了,看谁的造化大,能怀上一男半女,登堂入室。”
影梅和影竹都跪在地上,回道:“谢姑姑成全。”
可惜秦道川始终不为所动,连找大夫这种事都推给了秦管事。
若舒却因为这事,影响了心情,再看向他时,不再有前几日的温柔,秦道川只得哄着她又去了新宅。
娴珂望着自己紫红色的小马,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要跑向前去,秦道川立马一把抱住,说道:“它现在还不认识你,你得先与它熟悉熟悉。”
说完拿了青草,抱着娴珂走近,要她试着喂喂,娴珂喂着喂着,突然摸摸了小马的耳朵,说道:“你听着,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只能忠于我一人,我也只骑你一匹,记住了吗?”
吃着青草的小马,动了动身体,娴雅高兴地对秦道川说道:“父亲,它答应了。”乐呵呵的笑声传到若舒那边,骑在马上的若舒对一旁的忠漓说道:“也是个难缠的。”
忠漓看了一眼母亲,咬了咬下唇。
娴珂喂了一下午的马也不嫌累,喂了青草喂豆子。
最后还自做主张地给自己的小马取名红玉,给忠漓的马取名黄玉,秦道川问她为何,她解释道:自己的马是紫红色的,七哥哥的马是苍黄色的。
忠漓却高兴地说道:“好,就叫黄玉。”
娴珂离开时对着小马说道:“红玉,你要记住,要像母亲的马一样,别理其他人,只理我一个。”
说完又问若舒:“母亲,你为何不给马取名字?”
若舒回道:“它又不会说话,取个人名做什么?”
娴珂嘟哝道:“真没趣。”
这时,秦道川骑了马过来,对若舒说道:“上来,我带你去后山跑一圈。”
若舒望了望葱葱绿绿的小山包,心想自己倒是从未上去过,便伸了手出去,秦道川轻轻一提,就将若舒抱在了怀里,对娴珂说道:“好好跟你的红玉熟悉熟悉。”
说完带着若舒沿着小路上了后山,正值五月,鸟声阵阵,林子里也枝叶遮映,只有零星的日光射入,比平地凉爽许多,走了一段之后,若舒说道:“该种些花草,不然这样虽有野趣却乏味了些。”
秦道川说道:“依我说,也该种些果树,日后也有收获。”
若舒说道:“是个好主意。”
秦道川突然说道:“抬头。”
若舒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碰到了秦道川的唇,秦道川轻笑着,轻尝着,又将若舒往怀里搂了搂,好更尽兴些。
若舒待他终于心满意足,说道:“就知你没安好心,都快做祖父的人了,也不嫌骚的慌。”
秦道川却并不介意,说道:“从我第一次上了这坡,我就有这想法,今日终于得尝所愿,果然如我想的那般美妙非常,还记得那次带你去北地,也是带你骑在马上,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你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诱人,令人抓狂。”
若舒却说道:“你那时倒老实得很。”
秦道川凑在她耳边说道:“你怎知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