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未来的人类守护神

季节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现在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这件事就像是天上掉馅饼,自然要多了解一下。

不然谁知道这是一个香喷喷的面饼还是能致人死亡的铁饼。

而且就怕这件事的代价比死亡更大。

“既然你来做了助教,就安心呆下来吧,只要我在一天,绝对不会让季家找到你。”院长沉声道。

但院长的话没有立马得到季节的回应。

季节顿了片刻,才再次抬眼,语气坚定道:“不必了。”

她必须要离开,以她现在的罪名,任何一个帮助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哪怕是国师牵扯上也是一身骚。

院长并没有追问,反而是长长叹了一声,微笑道:“傻孩子,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和老师的安全吧?”

季节沉默。

院长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马车行驶的路上。

气氛一时沉静了下来。

马车徐徐前进,很快停了下来。

季节跟着院长下了马车。

一抬眼,季节便愣住了。

面前是一座约百米高的雕塑,石像上雕刻的人有一双锐利长眼,鼻梁高挺,身材高挑,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正是季节的模样。

季节有些失语。

院长微笑着看着她道:“这是极东十二镇的人们自发给你修建的,从你出事到现在,从来没人说过要推掉它。”

季节当年打下这片地界,使得许多住不进、住不起大城的人们有了安身之所,才免的大量的人沦为贫民,这种平安稳定的幸福生活是因为谁,没有人比极东十二镇的人更清楚。

“不单是极东十二镇。这方土地,有你的守护才算是安乐之所,你的一番付出,人们怎会视而不见?”

那些年因为有季节带领,曙光军便如同剑尖有了方向,所向披靡。

季节自醒来后很少回想过去的日子,一方面是怕徒增伤悲,一方面是她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此刻在院长面前,他的话勾起了季节那段称得上热血岁月的影子。

早春的风轻轻吹过,抚过季节的脸庞,乱糟糟的头发被吹开,露出疤痕下与雕塑别无二致的五官。

院长看着季节,带着鼓励和期许,他继续道:“大家都希望你回来,这是我问过老师得到的答案,这也是......人皇的意思。”说到最后一句,他刻意拉低了声音。

人皇?

季节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转移到院长身上。

“但你也知道,那位常年被高高架起,属实没办法有太多帮助,我们也只能尽可能掩盖住你的踪迹,确保你能成长起来。季节,季将军,你是未来的人类守护神啊,你真的要放下这一切吗?”

自从季节完成的任务越来越多,军功越来越高,不知从何时起人们之间就传季节是未来的人类守护神。

虽然当时听到的季节和祁颜觉得有些矫情地抖了抖,但这些人们自发的行为,才更加体现季节在人们心中的份量。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人们没有确切的答案,但要是有神,那一定就像季节这样,强大、为全人类鞠躬尽瘁。

院长一番话说的激昂,也是他考虑了许久的结果,见季节一副沉思的模样,他心里满意,觉得自己的话有了效果。

他由完全奉献的国师教导,和国师一样,是坚定的支持人类利益和人皇的队列。

听了院长的话的季节沉默良久。

和院长以为的‘非常触动’不同,季节十分冷静。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前努力赚军功也是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栽培之恩和师父的教导之恩。

这个世界的人类生存情况复杂,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改善或者能推动他们向前跨越发展一大步,这里的人类永远在危机中。

院长说的''回不回去''的问题,说白了就是让她像季父一样,一辈子绑到人类的安危上。

但她是要回现代的,她愿意帮这个时代的人们做一些事情,但不代表就要完全奉献自己。

季节脑海中思绪万千,捋清楚情况后,她开口道:“以前做的事情我仍然会做......”

院长正要绽开笑容,又听到季节接下来的话。

“......但回去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不管是出于对她付出的报酬,还是出于她现在需要人皇支持的情况,这点婉转都是需要的。

院长松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当然,你可以先去处理你父母的事情。”显然他误会了季节的想法。

季节在上马车前,往后看了一眼那雕塑,然后才进到马车里。

一边走着,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揉得更凌乱了些。

马车一路往回行驶,路上院长表示想给她一笔钱。他知道现在季节几乎是从零开始,而且是孤身一人,自然不比以前在家族时大把资源,需要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季节想了想,最后没有拒绝,但坚持将这笔钱算作预支工资。

院长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马车在学院门口停了一下,季节在这里下了车。

她看了看夕阳西下的天色,心中已有打算。

那株天上阙还没用,虽然她不是医师,但知道有一些药材作辅可以使天上阙的功效尽可能地发挥出来。

乘着橘黄的天色,季节向玉砌楼走去。

玉砌楼,以拍卖起家,相比起沈家这种几百年的行会,他们只有一百多年,但发展势头非常强劲,除了原本非常优势的拍卖业务以外,到现在甚至挤压了行会的大宗买卖。

如今玉砌楼算是货物最全的地方。

买源药和基础药材要去医馆,买更高级的药材就可以去玉砌楼这种地方。

一踏进玉砌楼的大门,就有人从一侧疾步上前。

那人一副精明像,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一样,但在看到季节的那一刻,面色顿时有些垮。

男子心里暗道:这人穿着一身贫民标准的麻布衣服,可他们玉砌楼的东西不是随便一个贫民就能买得起的。

要是摊上给这么一个人做介绍,他得浪费多少时间。

玉砌楼门口来往的人不断,男人面色变了再变,最后开口道:“你要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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