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由于昨天喝多了,温自励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见到林士雄等人他显得有些局促,这样的情况在其身上还并不多见。
“林师弟,云锦,难得你们还肯见我,昨天我多喝了几杯,酒后胡闹,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今天我是特意来道歉的。”温自励边说还边递来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林士雄等人见状都有些意外,没想到温自励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温师兄你言重了,谁喝多了也体面不了,昨天的事我们压根没放在心上。”
听林士雄这么一说温自励不禁激动道:“这么说你们肯原谅我?”
“些许小事,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总之这件事以后咱们都不要再提起了。”
温自励此时显得是颇为感动:“士雄,云锦,你们实在是太宽宏大量了,相比之下我以前未免小肚鸡肠了,这次我保证痛改前非,还望你们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赵二人闻听互相看了一眼,心说这个温自励是忽然开窍了还是怎么地?不过他肯和己方和解总是好事,想到这里赵云锦说道:“温师兄你言重了,以前的事我们也有做的不妥之处,总之今后大伙能够相安无事就好。”
温自励说道:“云锦你放心,这次我是真想通了,对了,听说你们这次要北上对付白莲教,可有此事?”
林士雄等人一听这个温自励消息还挺灵通,不过这事如今也不算什么秘密,林士雄当即点头道:“确有此事。”
“既然如此,这次就让我们昆仑派众人跟你们一起去,也算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林,赵二人闻听都不禁面露难色,毕竟温自励这个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大太快了,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温自励此时也瞧出来了,忙说道:“你们别误会,我这么做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以前太对不住你们俩,故此想将功补过,当然你们信不过我也在情理之中,谁让我过去把牌子做塌了呢?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好了。”
温自励越是这么说,林,赵二人反而越觉得有些情面难却,最后一商议林士雄说道:“温师兄言重了,你们昆仑派诸位肯帮忙,我们是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呢?刚才我们只是有些受宠若惊,既然如此今后还望温师兄你们诸位是多多帮忙。”
听林,赵二人答应了,温自励显得是喜出望外,不禁激动道:“士雄,云锦,你们尽管放心,这次我是真的打算悔改,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们看我是怎么做的。”
林,赵二人闻听都有些将信将疑,之后温自励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等他走后宇文秀这才跟林士雄说道:“你们不会真打算跟他冰释前嫌吧?”
林士雄苦笑:“假如真能那样自然最好,不过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信不过。”
宇文秀道:“把似乎去了吧,我就不信有人一晚上转变能够那么大。”
赵云锦此时说道:“话虽如此,可昆仑派跟我们交情毕竟不错,我看就姑且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总之咱们今后对他多加留神也就是了。”
林士雄跟宇文秀二人闻听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几天之后锦衣卫那边传来消息,大队人马准备北上了,让林士雄他们也跟着行动,就这样众人启程离开了洛阳,前往山西。
路上温自励对于林,赵等人是颇为照顾,嘘寒问暖,给人的感觉仿佛彻底换了个人一样,这一度让林,赵等人有些不适应,可时日一长大伙也没发现温自励有什么别的举动,莫非这位真的是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了?众人一时也不禁有些狐疑。
这天中午一行人找了家饭馆用餐,林士雄等人刚坐下,温自励就过来说道:“云锦,士雄,你们想吃点什么尽管开口,这顿我请客。”
林士雄闻听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说道:“温师兄您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有钱。”
温自励一笑:“你们有钱是你们的事,可也得给我一个做人情的机会吧?”
林,赵等人一看盛情难却,最后只好随便点了几样菜,没多久菜就上齐了,几人坐在那里是边吃边谈,宇文秀就说道:“这个温自励如此献殷勤,我总觉得是别有图谋。”
林士雄抬头一看温自励跟昆仑派的人坐在另外一桌,离着较远,应该听不见众人谈话,这才小声说道:“话虽如此,可至今咱们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可疑之处,或许是咱们多心了。”
此时坐在一旁的柳轩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士雄你们还是多加留意为好。”
林士雄闻听点了点头,众人正吃着,门外又进来了一群人,赵云锦当时下意识地瞧了一眼,结果不禁喜出望外,忙拉了拉林士雄的衣袖道:“士雄,是崆峒派的人。”
林士雄闻听不禁是仔细观瞧,一看还真不假,进来的正是崆峒派一行,为首的正是崆峒五老之一的宗维侠,而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少女,相貌不恶,只是稍显有些刚毅,正是跟林士雄,赵云锦颇多纠葛的关飞燕。
当时赵云锦赶忙起身跟崆峒派众人打招呼,两拨人相见之下都是颇为高兴,林士雄当即就询问宗维侠:“宗前辈,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宗维侠笑道:“我们在中原的事办得差不多了,所以打算回崆峒山,我们出来那么久了,怕家里不放心啊,正巧路过这里,没想到竟和你们遇上了,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士雄闻听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介绍了一遍,宗维侠等人闻听也是感慨不已:“这么说士雄你们是打算去对付计鸿儒?”
林士雄点了点头,宗维侠当即捋了捋胡须,是面露忧色:“计鸿儒武艺高强,乃是当今的绝顶高手,实力比起上官金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此行只怕是凶险异常。”
林士雄道:“谁说不是呢?如今我们正愁人手不足,没想到就遇上了你们诸位,若是崆峒派肯施以援手,我等自然是感激不禁。”
宗维侠听到这里不禁是面露难色,林士雄见状不禁问道:“莫非诸位有什么为难之处?”
宗维侠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常敬之就不禁率先说道:“贤侄啊,实不相瞒,我们崆峒派与白莲教无冤无仇,他们又不像金钱帮那样作恶多端,故而如今凭你们几句话就要让我们与白莲教为敌,我们还真有些为难。”
林士雄闻听不禁点了点头,常敬之所说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件事原本与崆峒派无关,对方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林士雄当时也不便太过勉强对方。
关飞燕原本在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此时闻听不禁扭头问赵云锦:“你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