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的日子,如火如荼。不知觉间,离开大纪京城已经有四五日的时间。
身穿软甲,束高马尾,英姿勃勃的蒙长歌刚从姐姐蒙长岚的马车里下来。
姐姐要她去请陈朝过来小叙。
蒙长歌知道,请陈朝过来,是关于他父亲蒙武执意要去咸阳都城为官的事情,几人要尽快拿出一个对策,姐姐将所有的事情都对她说了。
正好,她和陈朝有几日没说话了,她也想借这次机会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说到这里,蒙长歌单手叉住柳腰,一肚子气。
陈朝就不是个男人,小气鬼!
明明自己哄一下就好了,可是陈朝呢,这些天连个嘴都不肯张。
气死了!
蒙长歌无能狂怒。
刚下马车,蒙长歌抬起手臂,紧紧袖口,便听马车旁边的丫鬟们围在一起小声议论:
“.....可吓人了,那几辆马车里,每天晚上都会传来男子凄厉的惨叫声,彻夜彻夜地叫,进出的只有那个年轻道姑,没想到道姑表面上看长的跟天仙似的,其实心狠手辣,手段残忍.....”
“马车车窗封着木板,也不叫人靠近,我听说道姑用各种各样的毒虫折磨他们,叫他们求死不得.....”
“.....啧啧啧,还是大纪国师呢,怎么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唉,别说了,小声点....”
“......”
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小,但凭借蒙长歌的耳力还是听的一字不差,听完她忍不住英眉一皱,看向车队最后方那几辆被大纪重兵把守,窗户被木板封的严严实实的漆黑马车。
道姑,毒虫.....
蒙长歌知道,那个平时穿着黑色道袍,打扮的干干净净的道姑是大纪的国师,也是陈朝的师父。
一路走来,她听到不少关于那位女子国师的风言风语。
国师好像在最后的那几辆密封严实的马车里养了几个死囚,天天拿毒虫折磨他们,以此为乐。
陈朝怎么会认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为师父?
蒙长歌想了想,摇摇头。
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陈朝,陈朝也越来越陌生。
没空管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丫鬟,蒙长歌抬起脚,径直朝车队后方走去
当务之急,还是去请陈朝过来一趟,商量对策。
还未走到近处,蒙长歌便发现陈朝那辆宽大奢华的马车周围无人,一个士兵都没有,蒙长歌驻足一愣,陈朝的护卫怎么如此渎职?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想要杀陈朝吗?
难道陈朝不在车里,所以护卫才没在?
这个想法一冒出,蒙长歌就摇摇头....不应该啊,那辆马车如今还在轻轻晃动着呢,而且透过车窗,隐隐约约瞧见有人在里面。
看来有时间得帮陈朝训练一下他的护卫队,要不然陈朝哪一天死的都不知道,蒙长歌心里这样想到。
踏踏——
脚步声响起,束高马尾的蒙长歌快速靠近马车。
远处的警戒的龙武卫数人立刻打起精神,几位年轻的龙武卫见状便要上去拦下此人,防止她对马车里的相爷有不轨的想法,可是一条胳膊及时挡在他们的面前。
“队长?她....”
“侯统领走之前交代过,不许任何人靠近相爷。”
龙武卫的小队长是一个老油子,年龄比其他龙武卫都要大一些,他收回自己的胳膊,伸手拍拍几位小年轻的肩膀说道:“没事,知道她是谁吗?”
小队长用嘴努努正在靠近马车的蒙长歌。
大部分人摇摇头。
这次陈朝突然出使秦国,从宰相府调走半数龙武卫。
这里面很大一部分人,平时都不在陈朝身边,所以不认得蒙长歌。
“这位是蒙长歌。”小队长介绍道。
“谁啊?”
“笨死你们得了。”小队长恨铁不长钢,伸手敲敲他们的脑袋,补充道:“咱们府上的六夫人,当然,她还没过门,不过快了。”
“自家人,有什么好拦的?”小队长摇摇头。
其他龙武卫明白过来后,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副懂了的表情。
可是突然,一人说道:“可是,可是相爷正在车里和两位夫人亲热,她要是闯过去,岂不是……?”
小队长瞬间懵逼,愣了几息……
……
“相爷,大白天的,咱们这样不好吧?”
“别害羞啊,月娥,你瞧你白芷姐姐,多享受....”
“没事,咱们这不算是白日宣淫,只是路上无聊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一想,心里是不是好受一些。”
“哦。”
马车里窸窸窣窣传出些奇怪声响,还有陈朝和月娥说话的声音。
走到马车跟前的蒙长歌想也没想,伸手就掀开了车帘。
“陈朝,我姐请你过去一.......”
“.....趟....”
声音一开始听起来很高兴,可是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
这一刻!
画面僵住。
!!!!
蒙长歌依旧保持掀开车帘的动作,眸子逐渐震惊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记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外围,没来得及阻拦的龙武卫众人看见这一幕,想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完了.....
车厢里,宁白芷被男人推着撑起了上半身,咬住下唇的红润脸蛋正对着马车的门口,眼睛微眯,明显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陈朝跪在宁白芷身后,一手搭在宁白芷的小腰上,卖弄腰力。另一只手在抚摸车里另外一个姑娘月娥的脸蛋,明显是要去亲人家姑娘的小嘴。
怎么没穿衣服.....
好白,好大.....
好多汗....
这是在做什么……
哗啦一声,蒙长歌赶快把车帘放下,脸颊“唰”地一下红了起来,直接红耳后根。
明白过来发生什么后,蒙长歌一脸震惊。
怎么.....
怎么大白天在车上做这种事情?
还是和两个姑娘一起....
蒙长歌感觉自己的脸皮发麻,双腿不听使唤逃似的逃走了,有多快走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