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
看着袭胸的大手越靠越近,十三娘心中一阵恶寒,顿时大乱。
眼中终于出现了几丝慌乱,不停地挪动身子后退,“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你主子还在这里呢,你敢!”
说完,十三娘看向屋子内的陈朝。
这侯吉,跟我时间久了,倒是学到了我几分精髓.....陈朝心里不由地叹道。
陈朝慢慢站起身,决定配合侯吉把戏演好,现如今首要任务还是从十三娘嘴里逼问出点真东西。
于是陈朝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口,一副并不想制止这种特殊的逼问手段。
临出门前道:“好好伺候她,她若嘴硬不说的话,就赏给你们了。”
说完,陈朝径直出门,不带一丝感情。
看着陈朝出门,屋门被紧紧关上,十三娘害怕了。
在侯吉即将要触碰到她身子的那一刻,十三娘紧紧地闭上眼睛,害怕地说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滁州外十里路边有间茶铺,他们也要杀楚炎....”
侯吉嘴角一翘,但大手还是落下。
十三娘猛地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侯吉:“你.....你!我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
“你猜?”
侯吉眉毛一挑,嘴角露出玩味笑意。
十三娘愤恨的一咬牙,气急败坏道:“滁河渡口,也有.....”
侯吉点点头,下一刻把十三娘抱起,随便往床上一扔,开始扯她身上的衣裳。
十三娘想杀了侯吉的心思都有了,“狮子岭,狮子岭他们埋伏了大批人手.....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真的没有了。”
......
陈朝在屋外背手等待片刻,侯吉走了出来。
侯吉将自己审问到的消息告诉陈朝,陈朝眯眼想了想,望着漆黑的天空和一轮残月,陷入沉思。
自从那封无名氏的信件传来后,陈朝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一路上做了极为详细周密的部署。
严防死守,就怕楚炎在大纪境内出了事情。
可从京城到滁州这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直到今晚。
第一批杀手才姗姗来迟!
陈朝不知道烟雨楼的杀手有多么厉害,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杀手垂涎那一百万两金子,从而踏上刺杀楚炎的不归路。
不过根据十三娘的口供,陈朝知道,接下来短短几日路程会走的无比艰辛。
杀手会一批接一批的到来。
“既然从十三娘嘴里知道一些杀手在哪,那就别等着人家动手了……使团会在滁州多待几日,等你们除掉沿路那些杀手,使团再行上路!”陈朝平静说道。
侯吉抱拳立马去办。
又在驿站里停留片刻,陈朝在驿站外上马,“回宋府!”
陈朝的突然离开,宋鼎山和宋鼎修兄弟二人完全没有了睡意,在宋府后厅着急等待着。
直到陈朝安全返回,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宋鼎山看见陈朝回来,忙问了一句:“出什么事情了?”
陈朝答道:“有人在驿站刺杀楚炎,被我们的人捉住了。”
陈朝将驿站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两个老头。
“烟雨楼?”宋鼎山听到陈朝嘴里提及到这个杀手组织,花白的眉毛随即一皱,喃喃道:“这可就不太妙了……”
“怎么了?”
陈朝不解地问道。
宋鼎山答道:“你远在京城,不知道烟雨楼的厉害,烟雨楼是楚国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一百万两金子悬赏楚炎的人头,几乎可以让任何杀手心动。烟雨楼内,杀手等级分明,分为金牌银牌铜牌,其中金牌最强,在金牌杀手之上,更有许多龙虎榜的杀手,这个榜单上一共有十人,每一个人都是这世间一顶一的高手!”
“一百万两金子的诱惑,莫说那些金牌杀手,就算是龙虎榜上的杀手也会参与其中……接下来这段路看似很短,但使团并不好走!”
听完,陈朝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此次使团只有五百常胜军护送,这些士兵在云州战场上虽然身经百战,但单个拎出来与那些江湖杀手比试,还是会陷入大大的劣势,就算有龙武卫在旁相助,可己方的人手还是太少了,一不小心就会阴沟里翻船。
宋鼎山沉思片刻,建议道:“我建议出动滁州城的官兵,一路护送使团达到渡口,只要上了渡江的船,在江面上,就算那些杀手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攻下整条船,只要船到达对岸,就有楚国方面的人接应,使团就安全了。”
陈朝和宋鼎修听罢,皆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陈朝点头之后,却看向了身边的宋鼎修,脸上露出不明不白的笑意。
宋鼎修一惊。
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后一咧!
这么看着我作甚?
我脸上有花吗?
宋鼎山也瞧见陈朝脸上不明不白的笑意,不解地问道:“这么看着你五叔作甚?”
陈朝伸手摸摸下巴,想了想,说道:“这次长公主为了阻止他弟弟楚炎回到楚国,可谓是下足了血本,难保她不会在江面上对使团的船下手,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需要五叔助我一臂之力。”
“我能帮你什么?”
宋鼎修伸手挠挠头,很是不解。
陈朝问道:“五叔,宋家的生意,是你在负责吧?”
宋鼎修点点头。
宋府这一大家子,日常开支不少,宋府在外面有一些生意,贩卖丝绸,平时都是宋鼎修在负责。
“和楚国有生意上的往来吗?”陈朝又问道。
宋鼎修真的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但最后还是点点头:“有一些,不过不太多。”
滁州城在大纪版图的最南边,再往南过了江就是金陵。
隔着一条江,生意上,双方肯定是有来往的。
一旁的宋鼎山好像明白了陈朝的计划是什么,颇有些担忧地说到,“若真要你五叔去押送的话,万一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咱们可全是罪人!”
陈朝却淡然一笑,不以为意,摆摆手叫岳父宋鼎山放下心:“没人会知道的,五叔今晚就带人出发,扮作商队提前过江抵达金陵,我会安排一些龙武卫混在五叔的队伍中,保证安全。”
“可驿站周围,定有许多杀手眼线,人一旦离开驿站他们会有所警觉。”
“人不在驿站!”陈朝说道。
“什么……?!”
宋鼎山震惊了,眸子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人不在驿站?那在哪?”
陈朝道:“路上不安全,人一早被我藏了起来,如今在宋府后院库房的某个大箱子里,”
宋鼎山彻底震惊了!
今日午后他带着糖宝在府中闲逛的时候,看见宋府的小厮想要上前帮忙搬运陈朝从京城带回来的箱子,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却不料那些宰相府的小厮百般拒绝,碰都不让碰一下,甚至还派了许多人看守。
当时宋鼎山就在奇怪,那些箱子里这么见不得人,莫非有什么宝贝不成?
如今陈朝一解释,宋鼎山明白过来。
箱子里确实是宝贝,天大的宝贝!
“如此的话,倒也……不失是一条良策。”宋鼎山想了想捋着颌下的山羊胡,幽幽地叹道。
不得不说,陈朝这个计划实在太冒险了,但成功率很高!
两个聪明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很快把这件事敲定下来。
这可苦了宋鼎修,脑袋都抓破了,都没想明白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人啊,箱子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能不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