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巴图大惊,“谁说的你妈不让任何人找你?”
谁说的……
李牧遥愣住了。
白晓星愣住了。
在场除了巴图一家三口之外,其他人全都愣住了。
这个问题,谁也没有思考过。
因为从这个概念传到耳中的那一刻起,他们每个人就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他们认定的事实就是:在李牧遥任性离家之后,季萍大怒,不让任何人去找他的下落,就当自己没有这个儿子。
“我大姨说的!”白晓星最先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那时候李牧遥虽然走了,但是她还在啊。
“她啥时候说的?你亲耳听到的吗?”巴图这不是质问,而是真诚发问,因为这件事与他记忆中的事实严重不符。
“我……”白晓星被问住了。
迄今为止,她记忆中当时的场景依旧是混乱的,她根本没法确定那些事发生的时候,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确切来说,除了一些零散的片段之外,白晓星记得的就只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心理上的痛,身体上的痛,从内而外的痛。
此时她想要仔仔细细的回忆,可就是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使得白晓星开始痛苦起来,许久不曾有过的心脏被攥住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大颗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别问了!”陆钧壹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他起身直接把白晓星从座位上拎起来,快速带到院墙的那边。
这种情形他经历过许多次,因为白晓星对他敞开心扉,心里压着的事情总会同他说说,那些令她难过的事情,那些曾给她带来过伤害的事情,有时候说得激动时,就会出现这样的应激障碍反应。
然后陆钧壹就会带着她迅速地活动身体的主要关节,这样才能避免她“石化”。
白晓星每次犯病,都会手脚僵硬,心脏的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一般,医学上把这种反应归结为精神受到刺的反应,基本上无解,但陆钧壹发现如果及时给她更换场景并且让她活动起来,她就会慢慢好起来。
果然走了几步,白晓星的四肢明显地柔软起来,呼吸也慢慢地趋于平稳,但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迷茫的神色,她抬头看着陆钧壹,呆呆的问道:“到底我是不是亲耳听到了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都站起身,都是一副关切的神色。
但陆钧壹抬手拦住他们,又把白晓星带远一些,这才说道:“晓星,你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呀?牧遥离开的时候你不是在生病吗,病得很重都住进了医院,你不记得不是很正常吗?”
白晓星懵懵懂懂状,反映了半晌才道:“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所以记忆出现了空白,可能当时有人说了什么,我没有记住。”
陆钧壹摸摸她的头顶,温声道:“怎么会?你的脑子一直都是很聪明的,每个人生病时状态都不会好,你只是记不得那时的一些事。但有没有亲耳听说其实都不重要,甚至这些话有没有真的说出来也不重要。不如我们假设一下,当时的情况很慌乱,不止你和牧遥伤心难过,家里的大人也处于某种特定的情绪之下,所以看到牧遥那么不听话,才会说了些气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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