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渊既然是希望帮魏姗姗分担照顾孩子的责任,除非他只在自己家里的公司挂个悠闲的职务,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目的。
“我知道,他就是以为我不懂,故意忽悠我。”魏姗姗不是出生于大家族,但她也没有被电视剧荼毒,不认为有钱人就是坐着数钱的命,“他是想着,拍戏长年累月分开,在家里工作,就算忙,也不会整日整日不归家……”
另外一点,就是不希望她看到了剧本,触景生情,勾起不好的回忆。
想到这一点,魏姗姗哑然失笑:“他也是关心则乱,如果我心里真迈不过这一道坎,他做什么我都会抑郁,反之亦然。”
她的朋友都在这个圈子里,要是那么容易触景生情,她是不是要把所有朋友都抛弃?
不然一联系,还不是要想到这些事儿?
“你知道,就好好和他谈谈。”云想想发现魏姗姗变了,变得通透与平和。
“等我出院吧……”
两个人正聊着,方南渊就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进来,看到云想想,笑着打招呼。
云想想见方南渊来了,自己也坐了有一会儿,就打算站起身告辞。
却没有想到方南渊把她给喊住:“想想,我们聊一聊?”
云想想看了看魏姗姗:“出去?”
“就在这里。”方南渊笑着请云想想坐下,“我是想问一问你,对投资娱乐公司有没有想法?”
“娱乐公司?”云想想微讶:“你打算进军这个行业?”
方南渊看了看魏姗姗,才说:“我和姗姗的人脉根基,兴趣爱好都在这个行业,我们俩不打算再做艺人,我就想自己创建一个娱乐公司。”
这其实是方南渊很早的想法,等他有一天退休,不想再拍戏了,就去建立一个娱乐公司。其实现在很多艺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室,或者三五成群合开一个。
云想想很歉意:“抱歉,我入寰娱世纪之前,承诺过他们。除非有一天我不再拍戏,否则我不会另立门户。”
当时她不希望改合约的时候更改或者延长年份,相当于给了寰娱世纪一个隐形的终身续约,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自由一点,随时要退圈就宣布一声,不比被拖着。
花想容得了胃癌就想退圈,但她被公司合约束缚着,只能熬到最后才能得到自由身。
这些年寰娱世纪能够这么大度,固然有贺惟的周旋,她自身的努力,何尝不是有当初口头上承诺的原因在?
她不能因为是口头合约就不遵守,也不能过河拆桥,现在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账。
“你还是寰娱世纪的艺人,你只是我的合伙人,和你投资其他公司没有什么区别、”方南渊想了想又承诺,“我绝对不会在资源上和宣传上,让你越过寰娱世纪,想着我们公司。”
方南渊积极拉拢云想想,并不是有什么图谋,是希望他们四个能够凝聚在一起。
云想想陷入了沉思,她说过不另立门户,就是不单飞,作为艺人的时候,她必须是寰娱世纪的艺人,但如果方南渊不需要她在资源上有什么帮忙,其实也不算违背当初的诺言。
最重要的是,云想想知道她很可能也会有一天转到幕后,到时候在自己的公司,总比另起炉灶,或者继续和其他公司签约要强很多。
“你真的决定要创建一个娱乐公司?”想明白之后,云想想又问一遍。
方南渊很肯定地点头:“我已经开始着手规划。”
“我得先和公司那边打个招呼,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们允许,我再答复你。”云想想没办法现在就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家,她第一时间联系了还在度蜜月的贺惟,贺惟告诉她,如果是纯投资,那就是她的人身自由,至于贺震那边,他会帮她报备。
云想想就喜欢贺惟的善解人意,这种事情,虽然不违背承诺,她也不好亲自去和贺震开口,尤其是她才刚刚改了合约,换个心胸狭隘的人,指不定以为她开始目中无人。
就算贺震不是这样的人,云想想也不好意思。
云想想回到家的时候,下人说宋冕有客人,她就一直没有去找人,自己的事情办完了,宋冕还没有过来,正好六六也醒了,云想想就带着洗漱好的六六去找宋冕。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客人竟然是路西华!
早知道应该问清楚,她是一点也不待见路西华。
不过现在人都见到了,云想想不可能失了主人家的风度。
“宋先生,对我的提议考虑得如何?”路西华和云想想打过招呼,就问宋冕。
“我们华国有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宋冕很婉转地拒绝。
路西华唇角弯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希望宋先生,有一天不要后悔。”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他刚刚那句隐含威胁的话,让云想想有点恼怒,云想想不由问:“路西华先生,你来华国也好几个月了,你不会忘了你来的目的吧?如果你的能力这么不济,我觉得我需要向盖斯家族重新追责……”
顿了顿,云想想也意味深长的笑了:“毕竟我的儿子收到过极大的伤害,现在主谋不明,我担心孩子再次受到伤害,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个做母亲焦急的心。”
借着他们的幌子,到这里多逍遥,麻痹自己的老子,暗中争夺大权,还不对他们客气一点,真当这里是他们盖斯家族的地盘?
路西华笑着点头:“宋太太请放心,我已经有眉目,尽快给宋太太一个交代。”
“希望如此。”云想想冷冷地看了路西华一样。
路西华非常绅士地提出离开,云想想却直接装作没看见,反正轮不到她招待路西华。
宋冕也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路西华走到了客堂门口,站在古朴的屋檐下,抬起头看了看蓝天,又转身说:“作为让宋太太久等的补偿,我提醒宋太太一声,格雷家族的人都心胸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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