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薛御,云想想颇有些哭笑不得:“师兄,如果是我请你帮我做事,你难道会敷衍了事?”
薛御摇头。
“对啊,我也只是认真对待。”云想想说。
“可是你这也太辛苦……”
“师兄,我现在学又不是只在你的演唱会上用。”
云想想立刻打断薛御:“技多不压身,多学点东西,学会了就是永久的财富,我又是个演员,以后说不定就用得上,为什么不趁着有时间有机会早用功,让未来更加轻松?”
“学学你……”
“你别说话!”不等贺惟开口,薛御立刻打断他,“我懂,我羞愧。”
薛御找了个检查服装道具的理由遁了。
想起他以前,不到火烧眉毛,他才不会急。
能够有一分钟闲暇的时间,他恨不得瘫两分钟。
让他居安思危,让他把玩乐休息的时间花在未来可能用得着的东西上面。
对不起,他做不到!
“师兄这是……”云想想还没有弄懂,薛御又怎么了?
“他只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多丢人,让他一个人静静就好。”贺惟依旧毒舌。
这话云想想不好接,便乖乖去化妆。
与此同时宋尧正一脸肉疼的听着宋冕的吩咐:“少爷,那几套珠宝真的要送出去?”
他不是心疼钱,而是这几套珠宝可是他们少爷的女朋友,未来少夫人戴过的,真是抬举她们,想着就心里不舒服。
“买来,就是打算送人。”宋冕手里拿着手机,唇角含笑。
“啊?”宋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从一开始就打算买来送人?”
“不然你以为?”宋冕扬眉看着这个素来读懂他心思的小管家,怎么觉得最近他的智商在下降。
“我以为少爷是买回来珍藏着,等你和少夫人结婚,当做聘礼……”
察觉宋冕越来越质疑的目光,宋尧声音逐渐变低,“女人不都喜欢这种被人宠着?更何况云小姐那样的小姑娘。”
“她不一样,看着小。”宋冕一说到云想想就情不自禁露出了迷人的浅笑。
曾经他也觉得云想想小,但她的思想和心智是足够的成熟,她是个看似温软,实则刚强果断的人。
宋尧一脸愁苦:“白跑一趟。”
宋尧还以为珠宝是买回来等以后送给云想想,特意去了MR总部亲自护送回来。
早知道是送给那些人,就随便派两个人去取就好,或者直接一个电话让他们送来。
“我记得十二月有个舞会,你挑几个参加的人送。”宋冕沉思了片刻后道。
“蓝血舞会?”宋尧没有想到少爷还记得这个舞会。
蓝血,在西方特指高贵与智慧。
这是大苹果城举行的世界级国际舞会,参加的都是全球顶尖家庭的子女。
是真正的名媛盛会,这些名媛还不仅仅要求家世顶级,本身也得德才兼备毕业于顶级学府。
宋家送出去的珠宝,又恰逢这个档口,十有八九都会当晚佩戴。
可以想见一下子有三位以上甚至很可能是六位名媛佩戴MR的珠宝,将会是怎样的轰动。
一下子就可以把MR推到能够和全球第一比肩的地位。
而MR的水涨船高,就算没有人觉得这是云想想的影响力,却也会为云想想在这里博得极高的关注,但也仅仅只是关注,机会还是要云想想自己去抓。
“少爷,你这样做云小姐不一定知道。”
这样太费心思了吧,而且收益最大的根本不是云想想本人,宋尧不太懂少爷的想法。
“对她好,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我对她好,只是顺心而为,不是为了让她回报。”宋冕说。
“可这未免太迂回了吧。”
宋尧急啊,他少爷追女人的方法实在是温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想的事情,别背着我做,她没有开口,就不要插手她的事情。”宋冕叮嘱宋尧。
“啊?”宋尧更纳闷了,爱她不就是应该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按照宋尧的想法,云想想现在需要的机会,只要一句话,都不用宋冕亲自开口,就能够有大把的机会砸在云想想的身上。
只要宋冕想,云想想可以不用三年的时间站在最顶端。
“你不懂,她有她的骄傲,而我尊重她,也相信她的能力。”宋冕的眼眸似阳光下的深海掠起了一片深紫的光,荡开宠溺的柔情。
他在闵老那里打听了云想想,她说:别人给的是空中楼阁,自己赢的才不会黯然失色。
那个倔强,自尊,独立,理智而不慕富贵的姑娘。
她没有坚定的将他推开,从她答应和他试着交往的那一瞬间起,她就决心把自己变得更优秀。
她的骄傲不允许他用身份地位干涉她的生活,那是在提醒他们之间的差距。
是在用尊贵的身份嘲笑她的低微:你看你要吃尽苦头,我却只要开个口。
否定她的努力,否定她的付出,否定她自身的能力。
就是否定她这个人。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他们之间就走到了尽头。
宋尧头疼的抓了抓头发:“你们以后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她的吗?”
“她是不一样的。”宋冕眉梢眼角都渗透着笑意。
也许很多女人向往着通过嫁人,俗称第二次投胎改变自己的生活质量,甚至有些女人为了富裕的物质可以牺牲一切。
可云想想不是,她想要的一切都必须是她通过努力得到,她不会再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对任何人低下她骄傲的头颅。
旋即心里颇有些惆怅,他们要变成一家人哪里有那么容易?
云想想那么的骄傲,就算他和父亲都没有瞧不起她或者她父母,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毫无建树之前就嫁给他。
宋尧不懂,也不想懂,默默的离开,将宋冕吩咐的事情办妥。
走出楼房,吹着深秋的风,他蓦然觉得人生有些萧瑟。
以前有个心思深沉,高深莫测的少爷。
即将多个复杂独特,与众不同的少夫人。
“哎,管家的人生,才是世界上最操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