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没空搭理他们,在开学前她还飞了一趟沪海,不仅仅是为了战队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她需要去解决一下。这次陪她过来的不是助理楚君,而是同样没有拍戏宅在家里的安筱雅。
两个人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的闺蜜来旅行,手拉着手从机场里走出,帽子口罩墨镜缺一不可,也幸亏周围有不少人和他们是一样的装扮,两个人混迹在人群中,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沪海的战队基地在郊区的别墅区里面,苏亦浅还是第一次来到战队位于沪海的基地,和蜀中那边基本是一样的,但是这边周边的环境更好一些。当然他们是电子竞技俱乐部嘛,最好的自然是他们的训练室,良好的采光系统以及最好的电脑配置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对于比赛的认真与严肃。
苏亦浅和安筱雅两个人走进战队基地,新上任的战队经理是兰斯相识多年的一位退役职业选手,之前是其他项目的,和兰斯认识也是一个意外。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是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兰斯也十分信赖他,不然怎么可能会给苏亦浅推荐他?在当时兰斯跟她讲这件事的时候,苏亦浅记得自己好像是看过他的简历,觉得是兰斯推荐的人肯定错不了,就直接应下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战队经理带苏亦浅和安筱雅去参观了训练室,刚刚拿下夏季联赛总决赛冠军的他们,在夺冠之后没有任何的懈怠和放松,在短暂的放假休息之后,他们能够很快的重新投入训练当中。
苏亦浅和安筱雅的到来也没有打乱他们的训练计划,约定了晚上请他们吃饭,苏亦浅和安筱雅又离开了。
而在离开战队基地之后,苏亦浅和安筱雅则是顺着马路一直走,一边走两个人一边讨论着当年的一些事情,倒也没怎么吸引到从她们身边经过的人。
当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苏亦浅拿着手机一路导航,安筱雅跟在她身后倒也没说无聊,毕竟是她自己主动要跟来的。
两个人一路走到另外一个高档小区,看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大楼,苏亦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真是物是人非。她当年离开华夏之前狠狠地摆了一道这些所谓的记者和众多奇葩亲戚,当时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回来。
“需要进去看看吗?”安筱雅开了口。
苏亦浅刚要摇头说不,就看到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男孩的手从小区里面走出来。老人和男孩衣着都是很精致很干净,一老一幼的出现让苏亦浅愣了一下,随即陷入沉默。
目送着老人给孩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苏亦浅微微握紧的手松开,面对着安筱雅担忧的眼神,她轻轻的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该报的仇当年就已经报完,这次回来,也是顺便看看吧。”
苏亦浅收起手机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一个连锁火锅店的名字,到了之后把地址给兰斯发了过去,等待他们过来。
安筱雅无聊的拨弄着手机,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看向苏亦浅,“你看微博。”
微博?苏亦浅微微挑眉,低头打开微博,一条来自官方的微博推送出现在她的首页,微博的文案中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她的字眼,但是打开视频,她发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频之中。
视频的拍摄者应该是第一批抵达震中地区的随军记者,视频的主角也不是苏亦浅,在这个长达十四分钟的视频里,她只出现了不到一分钟,但就是这不到一分钟的视频画面,给了所有质疑的人一个答案。
画面中的苏亦浅头发和衣服都是灰突突的,和她平时在镜头面前的形象实在是差了太多,但是她低头认真的为一位伤者包扎伤口的样子,却是在众人眼中是最美的。
兰斯他们在训练结束之后也是过来了这家火锅店,在菜品都上齐之后,苏亦浅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里面装的都是饮料。
“等你们出征世界大赛的时候我估计是不能来送你们的了,在这里提前给大家加油了,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做我们能做到最好的,就可以了。”
“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
兰斯坐在苏亦浅的右手边,他放下自己的杯子,看着训练了一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的队员们,他转头看向苏亦浅,“你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引到你身上去的吗?”
“知道,我也给他找了点儿事做,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蹦跶不了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事情都重新梳理一遍,不过你也别管了,等比赛回来之后再说吧。”
苏亦浅和安筱雅在沪海待了三天,这三天她们走了很多地方,安筱雅在这三天里也听了不少的她上辈子小时候的故事,知道了小小的她是如何一个人背井离乡只身前往美国的困难。安筱雅不敢保证,把她换成是那时候的叶浅,她也敢做出同样的选择,那太需要勇气了。同时她也在想,如果小时候的她和叶浅具有同样的勇气,是不是可能,她的命运轨迹就安全不同?可惜啊,人生没有重来和如果,也正是因为那些事情,她才遇到了白泽穆和叶浅,收获了爱情和友情。
苏亦浅回到燕京之后的第二天,秦陌他们也撤出了震中地区,各自返回原部队待命。秦陌在返回燕京之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苏亦浅,因为就在撤出来的前一个晚上,他为了救人把自己的胳膊划伤了很长很深的一道口子,现在整个小臂都缠着洁白的纱布,他不怕浅浅骂他,他怕她心疼。
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周默帮了他一把,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给苏亦浅发了过去,发完之后迅速清理手机相册以及微信聊天记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苏亦浅收到照片的时候正在给周晓飞准备开学所能用到的东西,她低头一看照片里那熟悉的身影,再看看他胳膊上的纱布,眉头微皱,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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