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懦弱了。
明明……
.........
羽浅仪已经被下过很多次最后通牒了,他从来没有打算放弃。
自私,或许吧。
但羽浅仪觉得,将式和织拉入崩坏的深渊后,再因为两仪式的劝说而离开,无疑是更加恶心的行为。
说到底,
离开所保全的,不过是羽浅仪一人而已。
当式和织见到了生活的阳光,就再也回不到阴暗的孤独中了。
她们只会在身为异常者的自觉中慢慢的消融。
于是,昨日,羽浅仪在明亮的路灯下等待着织。
.........
昨日,深夜。
织告别羽浅仪,从竹林的小道中返回了两仪大宅。
明明可以分开的。
结果却只是在口头的警告着。
从来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
织在昏暗的道路上自怨自艾。
“说到底,我还是两仪式啊。”
无奈的话语中,充满了织对未来的祈愿。
“前路一片黑暗,这就是我啊。”
明明知道无论任何的生活都是遥不可及的。
明明知道两仪式身为异常,必然是孤独的。
明明作为异常者,是没有未来的。
但,织和式。
毫无疑问都在期盼着一个作为两仪式的普通人的未来。
.........
“早上好,式。”
“早。”
一如既往的到校对话。
式似乎完全不知道羽浅仪与织的对话。
只是享受着仅剩的一段生活。
羽浅仪看着静静的端坐在座椅上的式。
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和服,套在外面的皮夹克挂在椅子的靠背上。
此刻,式那平静的身影让羽浅仪如同看见了神秘式一般。
两仪式并不是2重人格。
只是如同两重人格一般。
织,式,能力超凡的神秘式。
这或许只有我自己一人知道,式和织似乎从来都感受不到那位神秘的式。
羽浅仪在早课上低头思索着,如同正在看着桌上的教科书一般,想着两仪式三者之间的关系。
...........
走上天台,今天的气候依然不是那么的友好,冷风嗖嗖的穿过。
而式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般,独自一人坐在天台的长椅上,端着午餐的饭盒。
羽浅仪走上前,在式的旁边坐下,手中是今早在便利店买的盒饭。
“织,没有什么反应吗?”
沉默的式难得的主动开口。
问的问题却将羽浅仪拉回了那个夕阳下的教室。
“有些,似乎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我陪着她一起在夜间漫步。”
羽浅仪回答道。
将心中那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抛去。
“案件呢。”
式面无表情的问道。
“什么?”
式简短而微弱的声音让羽浅仪没有听清楚。
“那六次案件,是怪物做的吗。”
式不知道为什么要询问这个。
“嗯,虽然警方那边将电玩城的案子分割了,但是怪物是不可能忍住自己的狩猎冲动的。”
但羽浅仪还是解释到,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它的狩猎吗?”
“嗯。”
羽浅仪坚定的点点头。
“观布子市及其附近的县城,没有任何其他的杀人案发生。”
羽浅仪继续解释到,
“也就是说,只有这6次符合吗?”
“时间也差不多,几乎都是在忍耐的极限时间动手。”
羽浅仪详细的解释道,
似乎不只是为了两仪式一人而做出回答。
“这样吗。”
式的心头,却是回忆着那猩红的世界。
一切的场景似乎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追求杀人的织被血腥吸引似乎也是正常的事情。
一切都可以解释,只是,一切解释都有着一个不可避免的伤痕,即便右手手肘的伤痕早已恢复。
“浅仪,你恢复了吗?”
那些猜测在这最后的终末,都显得不是太重要了,毕竟即便没有,最为不想发生的事情也会发生。
“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
一年,这是神秘式给他的答案,羽浅仪是相信的,那个白色和服的温婉式,话语中似乎有着一股让人信赖的魔力。
“那就快点啊,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或许就在这个春天。”
死亡的威胁再次从少女口中说出。
但羽浅仪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能是夏天吗,好不容易搞定了两仪式。”
羽浅仪说到。
“……”
式看着眼前微笑着的羽浅仪,口中埋怨的话语也被卡在了嗓间。
气氛一下子冷淡了下了。
天台上的两人沉默着打扫着自己的午餐。
仿佛即将上刑场一般。
或者说,
不是仿佛。
夏日的刑期即将到来。
三人终究还是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一同走向了不愿前往的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