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无奈

式不想疯狂,

织不想崩坏。

如果有下次的话,希望我不要抱着有获得属于的自己生活的幻想。

昨晚,

织遇见了羽浅仪。

式是知道的,那是她近几个月来唯一一次在夜晚看见织的所作所为。

她还抱有幻想,但自己构建的幻想是不能够有漏洞的。

1米6,红色上衣,蓝色下衣,短刀。

——我在寻找第五次案件的线索。

当织遇见浅仪时,他是这么说的。

或许浅仪可以下意识的忽略。

或许织可以在慌张中保持着沉默。

但式已经无法再告诉自己,只是看不见织而已了。

当浅仪说出线索时,式可以感受到织的颤抖,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慌乱。

她不知道,是织也看不见自己的生活,还是在刻意的沉默。

织的崩坏早就已经开始了。

而式却抱着幻想,想着只要把织死死的藏住就好了。

即使无法融入正常的生活,但是,对于她来说,哪怕是融入一个满是怪物和神秘的世界也会让她感到快乐。

可是,两仪式注定不会有生活,有生活就会有分歧,有分歧就会引发崩坏。

式走出庭院,望着刚刚洗净的蓝色和服,在前天,那件和服的膝盖处,还有着赤红的血迹。

.........

“崩坏早就开始了,从你融入两仪式的生活就开始了。”

苍崎橙子说着她的判断。

并不是与两仪式的交流中出现了错误,从而导致了崩坏,

而是只要融入两仪式的生活,那么,崩坏就已经开始了。

羽浅仪思索着,仔细想想,或许的确是这样,想要让织和式无法彼此认知的关键就是没有观察者。

一旦有人作为参照,自然就会让本来相互漠视的织还有式有所交集。

“嗯,的确是这样。”

羽浅仪看着苍崎橙子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肯定。

苍崎橙子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到。

“不过,按道理来说,当你同时认识了两仪式的两个人格,其崩坏应该是及其迅速的。”

不对,织告诉过自己体内存在两个人格的事情,虽然自己对她们的称呼一直都是式。

但毫无疑问的是,织在试图切断联系的时候告诉过自己名为两仪式个体的差别。

加上自己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对式和织抱有不同的态度。

这是非常明显的。

如果有所认知就会快速崩坏的话。

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学期了,自大吾事件后,羽浅仪就认为式是拥有三个人格的。

“不对。”

羽浅仪否认到,而苍崎橙子似乎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紧跟了一句。

“不对是吗?明明都认识了两个学期了,既然会学习魔术,那么你应该早就已经认知到了两个人格的存在了吧。”

“那么,很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式在骗自己。”

苍崎橙子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既然如此,想要我离开是因为,式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吗。

羽浅仪思索着苍崎橙子的猜测,

“但即便如此,2个学期恐怕也已经濒临极限了,无论如何欺骗,两个人格的分歧是无法避免的,当两人分歧无法避免的时候,两仪式就会去解决造成分歧的人。”

苍崎橙子话语逐渐凝重,两仪式的存在对于她来说,也是闻所未闻的存在。

两仪式,两个人格,这未免也太精妙了。

羽浅仪则是想起了雨中织的话语,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逐渐崩坏,无能为力。

因为,她和浅仪都不想就此斩断关系啊。

她想到了被关在屋中二十余年的爷爷。

——杀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人的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

听起来毫无逻辑和理由,似乎只是经验之谈。

但即便是如此的无厘头。

织和她还是就此遵守着,

或许,两仪式能够相安无事存在到现在,爷爷的遗言对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吧。

至少,自己度过了十六年,自己在崩坏的最后遇见了他。

式已经尝试着去分离了,即便知道,分离也不过是将受伤的人从三人变为两人而已。

式忘记不了那天最后的警告结束后,浅仪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说。

——早上好,式。

明明已经触碰到了生活,明明才刚刚觉得自己活着。

既然,

他没有选择走,

那么,三人就崩坏在下次的夏日中吧。

说到底,无论是他,还是她和他。

都只不过是扑向火焰的飞蛾而已。

...........

“最终,根本就不存在解法,最多只是拖延而已,两仪的两端自成一体,没有任何多余的位置。”

苍崎橙子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办法,崩坏是早就已经注定的了。

“能够将式和织分开吗?”

眼前精细完美的式早就让羽浅仪有所想法。

“式和织吗,完全想不到这是一个神秘衰落的家族所能够创造的伟业。”

“但是,这是不行的,无论是式还是织,说到底都是两仪式而已。”

苍崎橙子否定了羽浅仪的话语,同时点燃了刚刚放在嘴边的香烟。

“谢谢了,报酬在之后会打到卡上的。”

羽浅仪起身,压制住颤抖的手,准备离开。

“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当然,是要收钱的。”

苍崎橙子递过来一张名片,羽浅仪收入口袋中,默默的离开了苍崎橙子的工坊。

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永远都是没有办法。

魔眼有什么用,魔术又有什么用。

羽浅仪没有去否定苍崎橙子的判断,说到底,他自己心中恐怕也早有察觉吧。

式在欺骗着自己,而羽浅仪又何尝不是在欺骗着自己呢。

无论是摩根在自己的眼前消散。

还是眼前两仪式的崩坏,自己从来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圣杯战争摩根以一己之力杀穿全场。

而自己只是在天天陪着她购物,游玩。

唯一的战绩也不过是堵截枪兵。

走在黑夜中,寂静的大道上,羽浅仪只能够感受到瘆人的无力感。

回到小屋。

将空间口袋丢到沙发上,将妖精塞入容器中。

拿起了沙发上的玩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没有多想,多想也没用。

睡吧。

享受最后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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