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纪被朋友们扯到了一边。
学校的学都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她, “大佬竟在我身边”的剧情太过炸裂,是一旦被宣扬去能让早纪瞬间登顶全校……不,全市名人的级别。
除了知道内情的甚尔和齐木楠雄, 就连夏油杰也逃不了惊愕的冲击。
纵使能力再特殊, 如今的夏油杰也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国中生, 是尚未接触到咒术界,贯彻爱与和平的正义使者。
还是一个隐藏的远山早纪厨, 偷偷对着纸片人喊老婆的那。
此时此刻面见产屋敷家的三少爷,夏油杰也有如魔似幻的不真实感。
产屋敷是《大正弑鬼录》的投资方啊。
四舍五入,就是纸片人老婆的亲爹。
……没想到早纪的背景实力竟如此雄厚, 看来她并不是自先前脑补的小可怜。
夏油杰认真地思考, 他现在冲上去问一波电影第二部的拍摄时间会不会突兀了?
有这个想法的, 不止是夏油杰一人。
八柳云迫不及待地问道:“产屋敷先生!那个……我能问一下,《大正弑鬼录》的电影第二部的拍摄进度吗?”
产屋敷银哉竖起食指, 抵在了唇前。
青年俏皮地眨了眨眼,嘘了一声。
“这是商业机密哦~”
在学生们的失望流『露』于表之前, 产屋敷银哉又话锋一转,道:“不过, 看在你们都是早纪朋友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点吧。”
“初步规划是一年一部, 等到明年夏季的时候, 第二部就制完毕了。”
“敬请期待哦。”
话里话外都很宠早纪了, 女孩被旁人时不时用艳羡崇拜的目光打量,她羞赧地扯了扯产屋敷银哉的衣服, 让他快点进入正题。
学们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七嘴八舌打听起了“内部消息”,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好在产屋敷银哉天生自带令人信服的气场,久居高位的控场能力一,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眼神闪闪亮地盯着他。
产屋敷银哉却失,轻轻摇头,往旁边一站,把场地让给了小早纪。
“可别这么看着我了。”产屋敷银哉把头一偏,望向早纪,“今天的主角,可是另有其人。”
早纪默默地托起小惠,拿肥嘟嘟的弟弟挡在自面前。
小惠歪头:“啊。”
“哦,对对对!”
学们这才恍回神。
“今天是早纪弟弟的生会来着……”最擅长活跃气氛的话剧社成员们纷纷鼓起了掌,“好耶,那老惯例,我们先唱生歌吧!”
由早纪『操』持举办的生会,不可能会冷清。
还好小惠年纪太小,否则将体验一回海底捞式过生的社死。
学们都很热情,夏油杰也一脸无奈微地加入了唱生歌的环节,早纪把弟弟抱上桌子,稍一回头,就看见了远离人群,形单影只的甚尔。
男人一脸冷漠地坐在沙上,不抽烟是他最大的让步,但对于唱生歌这事,他的每一根头丝都满了拒绝。
早纪肯放过他吗?当不。
早纪拨开人群,径直向甚尔走了过去。
她扯住甚尔的手臂,用力往餐桌方向拖:“爸爸——不能耍赖,你也要唱歌!”
甚尔耷拉着眼皮:“……啧。”
早纪清了清嗓子,等大伙都唱完一遍后,她把甚尔爸爸推了过去,配合人工音响,爸爸闪亮登场。
学生们纷纷噤声,安静如鸡地盯着桌子前的甚尔。
早纪的爸爸,他们也是认识的。
那两个月的斯巴达式武术指导,至今回想起来仍隐隐痛,虽这也让话剧社成为了全校最能打的社团,不少成员都被柔道社、剑道社的人暗戳戳翘过墙角。
那两个月里,甚尔给他们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
高手。
这绝对是哪个隐退的体术大师啊!!
他们对甚尔怀着深深的敬畏之情,以至于甚尔的身影一现在眼前,声音都小了下去。
只有小惠在桌子上坐得歪歪扭扭,和牙酸的甚尔爸爸“深情对视”。
小惠:“哒?”
甚尔:“……”
早纪点燃了蜡烛,催促道:“爸爸,快点,唱生歌呀!”
她半点不觉得气氛不对。
夏油杰往后退了两步,默不声地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他已经非常熟练了呢。
甚尔如雕像般一不,半分钟过去了,愣是没有开口的迹象,眼看蜡烛都要滴油了,早纪焦急地跳起来打了一下爸爸的腹肌。
梆!
像是打铁。
于是,在闺女的步步紧『逼』之下,产屋敷银哉义不明的容中,其他人或惊恐或搞事的蠢蠢欲的注视里。
安静的客厅,响起了甚尔心不甘情不愿的唱歌声。
甚尔开始棒读歌词,盯着小惠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物:“祝你生快乐,祝你生快乐……”
嗓音低沉,声调幽幽,宛若阴森森的鬼火漂浮在四周,看不见的女鬼哀嚎着前来索命。
他这唱的不是生歌,是忌歌。
小惠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泛的杀气,嘴一瘪,哇哇大哭。
“啊!”早纪赶忙上前哄人,还不忘嗔怪地看了一眼甚尔,“爸爸你唱得太难听啦!小惠都被你唱哭了。”
“你想怎么办?”甚尔双臂环胸。
“再唱一遍。”早纪对待此事非常认真,“爸爸明显就不走心,没一句在调上。这么简单的生歌,怎么能被你唱成大悲咒呢?”
“来,爸爸跟我唱一遍,祝你生快乐~”
甚尔:“……”
妈的,女人真难伺候。
周围的学们扭头的扭头,捂脸的捂脸,用尽全身志拼命憋,给那位被亲闺女『逼』得磕磕巴巴开始唱歌的天与暴君留了最后一点颜面。
而且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妈妈哄宝宝式教学。
谁不会唱音律简单的生歌啊,不过是甚尔爸爸拉不下那个脸,结果到头来把早纪『逼』认真了,非要一字一句地“教”他。
好的,天与暴君不苟言的冷漠形象已经彻底破碎了。
夏油杰的肩膀疯狂抖,无声地狂,歪倒在椅子上,偏偏没忘记保存备份视频录像。
知道这个家庭的食物链顶端是谁了吧。
纵使强大如甚尔,也拗不过自的亲女儿。
反反复复让甚尔唱了三遍,早纪总算满了,高抬贵手放过了自的亲爹。
孩子的一周岁生会,当是越隆重越好了。
寿星的纸皇冠帽歪歪扭扭地戴在了小惠的头上,他好奇地想扒拉下来,放嘴里尝一口,被夏油杰眼疾手快地取走了。
“这个可不能吃。”夏油杰眯眯地把纸皇冠整好,重新给小惠戴上。
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切蛋糕环节。
由于小惠年龄太小行不便,早纪为之代劳。
“好啦,人人有份,都别抢啊。”
不好思,刀工,早纪还没怕过谁。
稍微目测了一番,就完美地切下了等比例的小蛋糕,分块没有瑕疵,点缀的水果布丁和巧克力都是等量的,她将其盛在纸盘上,乐呵呵地递给了朋友们。
“谢谢大家来参加小惠的生会~”
轮到甚尔爸爸时,早纪把自的那份也一并算上了,私心给他切了个大块的。
她“噔噔瞪”地跑到沙边上,将蛋糕送到甚尔身前。
甚尔偏头。
只见女孩眸若灿星,如浓缩了蜜糖的琥珀『色』,含着他整个身影。
“给。”她抬了抬手,“爸爸也辛苦了,这么快乐的子,就不要再紧绷着自了。”
“反正是在家里。”
在甚尔接过纸盘后,早纪并没有离开,而是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脸颊落下亲昵的一吻。
甚尔如遭雷击,瞬间僵硬,女孩软和的声音却如冬最暖的阳光,轻飘飘洒在了耳畔。
“谢谢你成为我和小惠的爸爸。”
……
活力旺盛的青春期少年们齐聚一堂,还是在最热闹的生会上,自是个个犹如多症患者,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始了搞事。
“早纪,接招!”
啪。
早纪刚刚回头,就被一个蛋糕亲密接触。
满脸『奶』油的早纪:“……”
她的容逐渐核善。
两手一抓,『操』起两盘蛋糕的她跳上了凳子,一人一个精准地砸向了先前不讲武德偷袭她的小伙伴。
话剧社的成员们本就是戏精,“开战”之后,更是纷纷摩拳擦掌,中二之魂熊熊燃烧,扔蛋糕的时还要大声喊自编的招式名。
“吃我一招!蛋糕之呼吸·一之型·砸脸!”
“哼,就凭你?轮到我反击了,『奶』油之呼吸·一之型·抹鼻孔!”
“雕虫小技!”
“来啊继续,布丁之呼吸——”
就连早纪都玩嗨了。
她蹦上椅子,高高举起蛋糕,“呔,吃我一记,雷之呼……”
产屋敷银哉微着把她提了下来。
“好了,看看你,脸都变成花猫了。”
产屋敷三少爷优雅地取纸巾,在给早纪细细擦拭脸颊的时,不声『色』地把她手里的蛋糕取走。
夏油杰往那边瞥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多想。
泄完无处安放的精力后,小伙伴们终于肯停歇一会儿了,早纪粗略地收拾一下餐桌,便把碍事的桌椅都移到别处,空一大片场地来。
刚刚洗完脸的海藤瞬探头:“早纪,这是要干么?”
“还用问吗,当是抓阄啊!”
早纪手上拿着各各的小物件,将其摆成了一个大圈。
“今天可是小惠的一周岁生呢……抓阄当是必不可少的活啊!”
早纪在此之前就准备好了抓阄道具,小伙伴们送来的礼物也可以添上,统统绕着小惠摆上一周。
虽抓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科学依据,但这不妨碍它成为生会上的一个娱乐活,从海对岸某个大国传过来的习俗,如今已被不少岛国人学了去。
摆在小惠四周的东西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正常点的,有铅笔、书本、口琴、稻米、计算器……
奇特一点的,有奥特曼模型、刀剑、小裙子……等一下,这个美少女手办是谁偷偷混进去的,为么还有成人杂志啊?!
除此之外,还有银行卡,听诊器,布娃娃,和一盒芭比梦幻城堡套装。
小惠趴在这个圆圈的中心,左看右看,不知所措。
所有人屏息凝神,就连事不关的甚尔都投来了一瞥。
小惠爬了两步,小伙伴们的心紧张地吊起到嗓子眼,眼看他转了个方向,目标明确地把手伸向一件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