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正式结束之后, 大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感。
因为一向不怎么大方的节目组花钱请大家聚餐。
自然没人拒绝。
毕竟这是最后一次聚一起的机会了。
节目组订的地方是离镇最近的一家大饭店,开车过用了一个多小时。
这边地方大人多,下车的时候大家都遮遮掩掩的就怕被什么粉丝看见。
好也没有。
进了饭店, 就放松许多了。
下了节目, 柯明旭很明显有很多事情要和傅随谈,江渐行跟俩后,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准备了”“这个月就开始试镜”这类的话。
大概就是柯明旭之前提过要拍的那部电影。
傅随给写主题曲那部。
蓝黛和孟潇『吟』走江渐行左侧, 大概也听见了这话, 小声道:“说是要到山里拍,本来打算延后了。”
蓝黛说着,看了眼自己的肚。
孟潇『吟』注到她的眼,了然了。
蓝黛来参加这档节目本来是为了复的,孟潇『吟』人脉广,听说之前蓝黛连新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结果前天又听说给推掉了。
还能为了什么。
“小江。”江渐行正有些, 柯明旭突然回头喊了一声,“听说你要换公司了?”
这种事本来圈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江渐行本就不是什么很名的人,对柯明旭知道这事儿还挺惊讶。
柯明旭猜到心中所想,挑眉看了眼傅随,“你以前那个公司确实有限制了, 你这张脸啊还挺适合荧幕的。”
柯明旭是大导演,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明星, 选角的事情也常常亲力亲为。
刚认识那会儿柯明旭也不好说,但现算熟了,也就说得直白了。
江渐行虽然长得漂亮,但不艳俗, 也不气,要不是一天到晚顶着一头白『毛』,哦也不是,上次见过黑发,就好看很多,干净又纯粹,眼睛也纯粹。
被柯明旭这么一夸,江渐行还有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柯明旭就抬手拍了拍的肩膀,“突然想起来,小江对拍电影有没有兴趣?”
“柯老师。”傅随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柯明旭的话。
傅随站到了江渐行正前方侧过,正好是和柯明旭说话的角度,但又好像横『插』两人中间一样。
柯明旭哎了声,反应过来。
这周围还都是节目组工作人员呢,谈这个不太好。
这个话题就被及时一笔带过了。
但江渐行总觉得,傅随扫了眼自己的肩膀,刚刚转过来的时候,似乎还撞了自己一下。
包厢里很热闹,这家饭店的饭菜味道不算好,但大家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喝酒。
节目组总导演晃晃悠悠举着酒杯站椅上,没了平时喊们的大喇叭,嗓音依然洪亮:“今天,我这里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愿来参加我们理想中的生活!”
刚刚已经喝过一圈了,显然是有些醉了。
其工作人员马上就把拦腰抱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从椅上栽了下。
江渐行们这一桌也不怎么安静。
孟潇『吟』正和剧组的工作人员玩猜拳,谁输了谁喝酒,看不来她虽然人长得白幼瘦,酒量却好得很,喝那么多酒都不上脸,也没半要醉的样。
江渐行刚刚被敬了一圈酒,胃不太好,因为晚上要住隔壁酒店,怕胃不舒服又没带『药』,就安安静静坐那儿吃着自己前的菜垫垫胃,味道不怎么好,吃得心不焉,一边吃一边看着孟潇『吟』玩。
还时不时笑声。
正看着,一只手搭上了的手肘。
手指手肘处了两下。
手的主人开口:“要不要玩?”
江渐行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傅随刚也喝了酒,甚至比喝得还多,因为敬傅随酒的人一杯接着一杯。
喝酒也完全不上脸,如果不是上的酒气很重,根本看不喝了酒。
“不喝酒,换个赌注。”傅随说话比平时慢了,但眼直勾勾落江渐行上,甚至能从的眼里看见江渐行的倒影。
江渐行被看得耳根发烫,下识看了眼周围。
大家都各玩各的各喝各的,俩的位置又偏里,没人注们。
江渐行哦了声,也来了兴趣,“赌什么?”
虽然听起来有幼稚——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傅随以前压根就不像是会玩这种猜拳游戏的人,江渐行甚至觉得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喝酒。
高中刚和傅随谈恋爱的时候,江渐行其实有不太适应傅随的个人习惯。
不吃垃圾食品、不吃甜品、不吃路边摊,甚至连饮料都不喝。
问就说是练舞的人需要保持材,什么都不能吃,更何况还要保护嗓,重口味的食物一样都不能碰。
后来就不同了,江渐行就喜欢那些东,但有时候吃着吃着就不要吃了,就往傅随嘴里塞。
傅随一开始还抵抗,后来就顺从了。
大概是因为发现,就算吃了材也不会走样,照样的腹肌窄腰。
但江渐行还惦记着,每次等消化完自己剩下来的垃圾食品,就给喂一颗润喉糖。
“输了——”傅随说话顿了顿,扫了眼餐桌,“就给对方剥一只虾。”
江渐行:“?”
不愧是你。
但比喝酒好多了。
江渐行掌心衣服上擦了擦,莫名有种紧张感。
傅随还是刚刚那副情看着,但少了平时对着别人的那股冷淡。
仿佛的疏离对是不奏效的。
“拳头!”江渐行了剪刀。
傅随了布。
江渐行挑眉,“声控游戏。”
傅随盯着看了一会儿,把那盘没人动过的虾拿到了自己前。
手指很漂亮,剥虾的动作也又快又好看,好像平时经常做这种事情一样。
也半不觉得脏。
没小半分钟,剥好的虾进了江渐行的碗里。
江渐行得地吃了。
傅随慢条斯理用湿纸巾擦了手,也不嫌弃麻烦。
第二局——江渐行如法炮制。
“布!”了拳头。
傅随了剪刀。
江渐行乐了。
傅随是不是不会玩这么简单的石头剪刀布?
接下来局,半盘虾没了,傅随前的虾壳堆了起来,湿纸巾也堆了起来。
“这俩干什么呢?”和孟潇『吟』猜拳一直输的工作人员晕乎乎单手撑着下巴朝江渐行们那边看了过,可惜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
孟潇『吟』啊了声。
还能干什么,逗小孩儿玩。
傅随那个拳速度,慢到够们玩两局了。
偏偏这两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不行了,要吃完了。”江渐行也觉得不太对劲。
傅随怎么就一直输了?
输得盘里就只剩最后一只虾了。
但赢的感觉还挺好,就是吃得有腻。
傅随嗯了声,“那就最后一局。”
江渐行摩拳擦掌,“剪刀!”
然后了布。
下一秒,傅随了剪刀。
江渐行:“?”
怎么就不让到最后一局了?
傅随却昂了昂下巴,把盘往前一推,“剥吧。”
江渐行最烦做这种事情了,不然也不至于喜欢吃虾却死活不动手。
虽然没有洁癖,但弄脏了手真的很烦,而且也很麻烦。
高中时候也和傅随吃过次,一开始还是很矜持的,自己剥虾。
但剥着剥着就不耐烦了。
然后负责的人就变了傅随。
江渐行哦了声。
没有傅随动作那么熟练,一把虾壳干净,刚抬起手,想放进傅随碗里。
手边便有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
手指被湿/热包裹住。
傅随直接从手上,把虾给吃了。
撤离的时候——舌尖似乎还擦过了自己的指腹。
江渐行喝了酒泛红的脸,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