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信到账五百万元......”
陈拙感觉在做梦,有个熟悉的声音说自己有了500万。
五百万有多少?陈拙活了二十来岁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感觉这么多钱用都用不完,可以用一半扔一半。
迷迷糊糊的陈拙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眼前的一切好像有些陌生,然后下一刻脑海中灵光一闪,接着意识中出现一张非常精美的卡片。
“错了错了,是今日体验卡已到账。”那张卡片好像还能说话,但又好像不是卡片在说话,总之就是一段信息出现在陈拙脑海中。
这段信息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诸天角色体验卡,使用卡片可体验该人物能力,时限三分钟,用之即毁,独一无二。”
“我这是还在做梦?怎么像是穿越者的金手指?”陈拙思路还很清晰,感觉这东西像是给穿越主角的金手指。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陈拙也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接着又是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意识,然后陈拙确定了,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
记忆出现后立刻化为陈拙自己的记忆,这是一个类似古代的世界,陈拙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也很符合穿越主角,几年前父母双亡,只留下这几间房子,和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妹妹。
陈拙今年二十岁,妹妹十四岁,妹妹的名字很文艺,叫陈语薇,完全不像陈家这种大字不识的家庭能取出来的。
说起这个妹妹,这几年陈拙还活着可全靠她了,倒并非陈拙是什么残疾人,或者久病卧床不起,而是穿越前这个陈拙简直不是人,他是清河县有名的烂泥,一个好吃懒做的烂赌鬼。
而妹妹陈语薇没什么优点,就是漂亮手巧。
自从父母死后,陈语薇就帮人做女红,那时候她才十岁,就扛起了这个家。
好在陈语薇刺绣技艺远近闻名,挣的钱勉强够两人度日,有时候还会被陈拙骗些钱拿去赌。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陈拙都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这样的妹妹应该疼都来不及,以前这个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烂赌鬼陈拙已经成为过去,从今天起我会改变这一切。”陈拙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并且立志改变自己的烂赌鬼人设,要做一个有担当疼妹妹的好大哥。
“对了,还没看我的金手指究竟是什么东西?”陈拙想起自己也是有金手指的,立刻看向了意识海中的那张精美卡片。
卡片有正反两面,两面的内容是一样的,那是一个留着寸头,面容冷峻眼神狠厉的男人。
在卡片的下方还有一行注解,准确的说是卡片上人物的头衔和名字。
“杀妻证道——封于修”
“这可是一个狠人啊,出手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张卡是杀妻后的封于修,也就是说功夫已经大成。好东西,虽然只能用三分钟,但关键时候能保命!”陈拙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人,也没想过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这张卡不是他迫切想要的,但是也让他多了几分底气。
陈拙现在最想要的其实还是能赚钱的体验卡,改善生活让自己妹妹过上好日子是他现在最大的目标。
“我记得先前好像还有个提示,说的是今日体验卡已到账?那意思是说明天还有体验卡?以后每天都有?”陈拙很快意识到,如果每天一张体验卡,那只要自己苟下去,迟早能一飞冲天。
走出房门,耀眼的阳光射的陈拙还有些不适应,原来现在都快中午了。
没办法烂泥就是这样,半夜不睡,半晌不起,而陈语薇每日天还没亮就起床去做工,要到傍晚才回来。
怀着对自己鄙视的心情,陈拙来到了凌乱的厨房,好一阵翻箱倒柜后,他发现除了有小把面条,这个家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陈拙现在当然是想填饱肚子,都这个时候了,肚子早就在抗议了。
生火加水,陈拙要把面条煮了吃,烧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对了,刚才好像在墙角看到几株绿植,像是能吃的东西,去摘下了做面条配菜。”
一碗素面加些青菜,添了一小撮盐,陈拙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的厨艺并不好,做的东西不能称之为美味,也就凑合着填饱肚子。
吃完饭陈拙拉开院门走了出去,打算看看这古代的县城,虽然记忆里都有,但还是自己亲眼所见才真切。
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但是又不是特别陌生,比如看到一间房屋,看到一个人,陈拙就能立刻想起这是谁家,这又是谁人。
慢慢的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与他融合的趋于完美,恍惚间陈拙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穿越了,还是本来就是这里的人。
陈拙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老远就脸上堆笑,可惜这些人一看到他,都像多瘟神一样躲开他。
“我这人缘得有多差?口碑得有多烂啊?这简直是人见人厌,狗见了都直摇头。”陈拙对自己的人设有了越发清晰的认识,真是见过烂的,没见过这么烂的。
到后来陈拙也懒得笑了,板着脸走在街上,旁人见他都主动绕开,倒是更符合他地痞流氓的人设。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很快也吸引了陈拙的注意。
前面这种热闹不是谁家娶亲,也不是有人出殡,而是有个人上街了。
那是一个相貌堂堂,锦衣华服的男人,年龄约莫二十七八,手拿折扇风度翩翩,身旁除了几个家丁狗腿子,剩下的都是恭维他,给他拍马屁的路人。
“大官人真乃清河县第一人,这气度容貌古之潘安也不外如是!”
“大官人也是大善人,这个月都施粥三回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大官人还要建义庄,照顾那些孤寡老人,大官人定是十世善人转世,下辈子是要位列仙班的。”
街上各种恭维之声马屁声越说越离谱,并且还有更多人加入这个行列。
“哈哈哈哈,诸位乡亲太抬举了,来人看赏。”那个被称作大官人的锦衣男人笑的非常开心,显然他很享受这样的赞誉和恭维。
而此人出手也是阔绰,他一边往前走,身旁的家丁就一枚枚的铜钱发给路人,当然领到钱的都是大声拍着马匹恭维他的人。
也有一些人不屑做这种事,但这些人都离的远远的,也不敢表现出厌恶,只是无奈的叹息或者摇摇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陈拙见到这场景先是一愣,这一愣是他固有的记忆和思维,觉得眼前这一幕格外离谱。
但随后他面露喜色,然后也一路小跑的朝着那锦衣华服男人跑去。
这个大官人他不是官,但黑白两道通吃,在清河县确实是个大人物,与县令也是称兄道弟。
此人名叫南宫庆,人称南宫大官人,是清河县首富,但他的产业并不庞大,生意也不是特别多,可他的生意都是非常暴利的。
清河县的赌坊,妓院,当铺,这些都是他的,据说暗地里还有些其它生意。
陈拙一路小跑到了南宫庆跟前,他动作夸张的长身一躬,然后还声音特别大的吆喝道:祝大官人百子千孙,夜夜新郎。
接着陈拙抬起头来,一脸谄媚的望着南宫庆,将一个阿谀献媚的泼皮无赖形象演的淋漓尽致。
陈拙的出现让先前那些拍马屁的人都偃旗息鼓,自认这方面还是比不上这个陈烂泥。
南宫庆看到陈拙,手中折扇一合,而后很潇洒的指着陈拙道:“说得好,当赏。”
这次不是南宫庆的家丁给陈拙发钱,而是南宫庆自己从钱袋拿出一块手指大小的银子抛给陈拙。
陈拙眼疾手快,动作熟练的接住银子,脸上笑容更加猥琐谄媚。
接着陈拙又是一通肉麻的马屁,他这些马屁话一出,顿时让旁人的话都黯然失色,原本拥挤的人群也陆续散了。
南宫庆也没多看陈拙几眼,带着一帮随从大摇大摆的走了,陈拙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笑容也很灿烂。
他估摸着这有二两左右,可是笔巨款,省着用够他和陈语薇一个月的用度了。
陈拙高兴的往前走,引来的却是旁人对他更加厌恶和鄙夷的目光,但他都视而不见。
“大官人出手阔绰,随手给那陈烂泥的怕是也有二两银子吧?”南宫庆身旁一个比他年轻,同样衣着光鲜的男人开口说道。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这陈拙我知道,今日我就是给他十两银子,你信不信等不到明天,这些钱又会回到我的赌坊?”南宫庆手摇折扇,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事实上以前还真是这样的,陈拙只要有钱,哪怕只有一个铜板,那第一件事必然是去赌坊。
南宫庆身旁之人立刻竖起了大拇指,也是一脸阿谀的说道:“还是大官人高!”
“大官人上次纳妾距今快半年了吧?小弟是不是又该喝喜酒了?昨日我见了那陈拙的妹妹一面,没想到竟是个少有的美人儿......”这人继续说道,话题竟然还是围绕着陈拙的。
南宫庆脚下一顿,他这人有个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纳妾,如今家里都十八房小妾了,基本上每半年就会纳一个小妾,见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迈不开步子。
“哦?那他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南宫庆用折扇击打自己手掌,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