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外的兵马在没了主将后就溃败逃跑了,荆州暂无战事,陈拙也乐得清闲,就领兵驻扎在荆州这战略要地,以一己之力让巴蜀和潭王不敢动弹,顺便还时刻威胁北方的宛洛重镇。
现在陈拙就等着吴王主力与大将军梁纪的会战,到时候吴王要调他北上,或者继续镇守荆州都无所谓。
这几日陈拙也特别留意了妹妹成陈语薇,这不注意还没什么,可仔细一观察,陈拙发现自己妹妹真的有问题。
首先是陈语薇的灵气和陈拙体验过的关七和宋缺的先天真气都不一样。
先天真气其实就是灵气,武道筑基虽然困难,另外前路也更加渺茫,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同样是灵气,修仙者直接修炼的通常就是很寻常的,但是武道筑基的先天真气,就是带有属性,或者说融入了极强个人特色的灵气。
就如同关七的先天真气是霸道凌厉,宋缺的先天真气是堂皇厚重。
陈语薇修炼的灵气现在已经有特质了,陈拙感受到的是一种极强侵略性占有欲的特质,如果将万魂幡散发的气质看作小鬼的话,那陈语薇灵气给陈拙的感觉,就是尸山血海上的绝世大魔头。
而且陈拙也发现了,陈语薇的眼神有时候会变得很不一样,那种感觉不是陈语薇这种乖乖女能有的,她的经历也不可能让她拥有这样的变化。
“该不会我的妹妹被魔门大佬夺舍了吧?”陈拙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吓得他后背发凉。
自己可爱的妹妹怎么也不可能和魔门大佬扯上关系,陈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被夺舍了。
然后他好几次试探,但是陈语薇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似乎除了修炼进度快的过分,和灵气不那么中正平和外,妹妹还是那个妹妹。
这几日陈拙的运气也不怎么好,没有出现能解决他当前疑惑的体验卡,都是些寻常的战斗平价卡,这些卡上的体验人物也才真气三境实力,辅助卡也是些无关紧要的。
陈拙只是将一张出自风云1世界的‘天霜堂主——秦霜’的体验卡留了下来,其它卡都用了。
秦霜的卡是留着以后验证猜测的,陈拙发现最近的体验卡大多是风云1,仙剑1,还有雪刀世界的人物,这些人物有许多都是有交集的,甚至武功存在相互克制或者相辅的情况。
陈拙不禁有一个猜测,假如在没有雄霸体验卡的情况下,同时使用聂风、步惊云、秦霜三张卡,凭自己的智商,能不能提前施展出‘三分归元气’?
这就是陈拙的一个思路,类似的思路还可以是,凑齐了三清的情况下,能不能反向三清归一,上升一个层次直接到道祖?
几张卡下去,倒是又打通了两三个窍穴,只是这点数量相比于三百多剩余窍穴这个庞大的数量,基本上等于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现在陈拙留着的卡也不少了,有‘天霜堂主秦霜’,‘北斗大将哥舒翰’,‘战力不详石破天’,‘拜月教主石杰人’,‘北凉毒士李义山’,以及那个‘小鬼快来玩的王启后’。
王启后的体验卡勉强和灵魂夺舍之类的沾边,但是王启后就是个普通人,被夺舍他是无敌的,可解决别人夺舍他就派不上用场了。
当然夺舍也只是因为陈拙小说看得太多,冒出的一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眼看陈语薇就要筑基了,他终究还是找了个丹炉,拿出了韩丽的遗产,准备给妹妹炼一炉‘璇玑丹’。
既然没根据只是猜测,他总不能把妹妹砍了吧?所以该干嘛还是得干嘛。
璇玑丹是增加筑基修士凝结金丹几率的,作用不是提供海量灵力,而是稳固心境破除心魔的,属于一种比前者更高级更靠谱的丹药。
毕竟真要凝结金丹的修仙者,那必然是灵力足够的,真正的难点肯定还是在道心这一块。
至于更高级的‘玉龙升阳丹’,不是陈拙不想炼不敢炼,主要是韩丽的遗产里连三分之一的材料都凑不够。
炼丹的过程很顺利,陈拙感觉像玩一样,然后接下来的事就让人心情不太好了。
接连炼制了两炉丹药,全部都以失败告终,第二次甚至连炉子都炸了。
“哥别搞了,感觉你好像没有找对方法。”陈语薇都看不下去了,不能再让哥白白糟蹋灵药了。
陈拙现在也是恨啊,当日用陶弘景体验卡纯粹是为了阴韩丽,是为了保命的,当时只去记丹方了,陶弘景的炼丹经验是一点没学到。
“对不起语薇,要不你缓缓筑基吧?”陈拙一脸无奈的说道,但他的表情很认真。
其实这个时候陈拙还是耍了一点小心眼,他说这句话就是要看妹妹有什么反应。
陈语薇想也没想的就答道:“好啊,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让我推迟筑基,但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反正我也不急的。”
听到陈语薇这样的回答,陈拙长松了口气,这其实基本排除了妹妹被夺舍的可能,如果被夺舍的话,魔门大佬是万万不可能放着不去筑基的。
“嗯,其实哥也是想让你来个完美筑基,我在东水寨忽悠韩丽时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真的,那些丹方也是真的,这就是哥哥的奇遇。等哥炼好丹药,你完美筑基对以后修行之路有极大的好处,这筑基咱们千万急不得。”陈拙继续解释道,他这个解释倒也没毛病,筑基就如同武道迈入先天一样,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陈语薇表现的非常理解,感觉修仙在她身上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这一部分还可有可无的。
就在兄妹俩说着话,气氛无比融洽的时候,忽然有士兵来报:“将军,城外来了个人,那人指名要见将军,弟兄们放箭都射不中他,邪门得很。”
“待我去看看,这又是哪路不长眼的家伙来找事?”陈拙一听就觉得是有人来找事了,当下就往城门而去。
很快陈拙来到城楼上,他看到城外有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嘴里还吊着一根狗尾巴草。
“你是何人?找我有什么事?”陈拙心情不太好,但还是主动问了一句。
城下那人看到陈拙,脸上露出了笑容,就像一个邻家大男孩一样,并没有因为先前城上士兵用箭射他而愤怒或者不高兴。
青年伸手扯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正准备开口说话,可惜话还没出口,又有一个声音从天边传来,正好打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