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又小心翼翼地追了几十米,直到远远看见前方两人在路上走着,才放慢了速度,就这么在后面二十米外跟着。
此时再仔细看此二人,发现他们居然真的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在地上前行。而且他们虽然上身穿了衣服,但腿上似乎并没有穿外裤,而是灰灰的紧身裤,应该是毛裤或棉裤之类套在穿里面的。
虽然他们背对着我们,但很明显,这应该是一男一女。因为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而且短头发的那人比长发女孩要粗壮得多。
五泉镇就是一个十字街口,很小的地方,就在我们感觉快要出镇子了,前面的两个人终于在一个院子的红瓦高墙下停住,面对着墙壁。
由于他们侧过了身,我们怕被发现,赶忙闪到旁边一家农户的大门下。
“他们打算干吗?跑到这儿面壁思过啊?”刘云龙从来都憋不住话,问张山道。
“不知道,不过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偷那么简单。”张山也得不出结论。
小偷肯定不是!再傻的小偷也知道冷,这零下三十度的夜里,光着脚跑出来偷东西?也亏他想得出来!
隔了好几秒,刘云龙实在忍不住了,弯着腰探出头看了看。
“咦?”这家伙看了几秒后,直接就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喂!快回来!当心让发现!”我赶忙小声冲他说道。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发现你个锤子!早没人了!”刘云龙扭脸冲我嚷道。
见他出去,我们再躲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就走了出来。往前一看,都愣住了:刚还面对着墙站的两个人,此刻竟然无影无踪了!这不应该啊!前面这个大院墙我看样至少有好几百米长,而且我们和他们之间就隔了十几米,也没有什么岔路口,两个人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来到墙根下,我们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我正奇怪两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抬起头来却发现大红色的院墙上,有一连串的脚丫印,分明就是赤脚踩上去造成的。
“快看快看!”我赶忙招呼他俩抬头。
刘云龙观察了片刻,诧异不已地说道:“这……这也太神了吧?!他们两个从这面墙上走过去了?!”
我刚开始只是注意到面前的两个脚印,此时经他一提醒,又朝上看去,可不是嘛!和我们在平地上走路一样,三米多高的院墙,每隔半米多就有一片脚印,而且竟然还是全掌的!
全掌说明什么?说明这两个人走墙就跟在平地上走一样!就这么从墙根走上去,和地面保持平行,一步一步爬到顶,最后到了墙的那边。
这也太诡异!它不符合万有引力定律啊!
“这跟咱们闹着玩儿的吧?”刘云龙不相信眼前发生的情况,认为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你在这儿有熟人啊?舍得人家半夜不穿鞋出来逗你玩?”我白他道。
张山示意我俩安静,然后说道:“甭管怎么说,遇着这种事儿了,对于咱们走阴人来说,没有不问的道理。如果人家是在练功,那咱们搞清楚了,告个罪就离开;如果是有人练什么邪术,那就说不得要管一管了!”
“你想怎么管?爬过去看看?”刘云龙盯着脚印子问道。
“我先托你俩上去,你们看一下情况再说!”张山说完,身子下顿,示意我踩着他膝盖和肩膀上去。
也多亏了这家伙个高,要不然三米多的墙,刘云龙我俩摞一块都还够不着顶呢!
冬天穿得厚,好不容易爬上来,我发现这个院墙里面修得还真不错!古香古色的走廊上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露天的地方都是小桥流水,乱石假山。这排墙角的后面居然还种着一小片竹林。
片刻后,刘云龙也爬了上来,大眼一瞧,他就说道:“嗨!是个温泉度假中心啊!”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他道。这里一点水也没有,他怎么就能看出来是温泉度假中心了?
“瞧见没?看那块水泥台!”刘云龙说着,指给我看最近的一处假山下,有人工沏的一层石台,里面明显要比外面的地势低,而且环绕着假山,并没有留口。
看来他猜的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处温泉度假村,只不过目前没有水而已,早已干涸了。
“你俩看什么呢?找人啊!”张山在墙下面小声冲我俩喊道。
“哦……”我这才想起爬上来的目的,赶忙四处寻找。可距我们发现那两人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分多钟了,哪儿还有他们的影子?!
正要告诉张山找不到,刘云龙又拽了我一下,指着下面道:“看那里!他们会不会钻进去了?”
我眯眼瞧去,在红灯笼的照射下,假山靠近我们这边的角上有一个挺大的黑洞。要爬进去一个人足以。难道他们真的爬进去了?
“什么情况啊?”张山在下面急不可耐地问着。
“不太清楚啊!恐怕得下去看看,你要不上来?”我蹲在墙头扭脸冲他说道。
“你俩闪开点!给我让个位!”张山说完,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助跑,蹭蹭蹭,在墙上踩了三下,一伸手,就扒住了最上面的墙头。我正要伸手去拉他,这家伙用力向上一拱,就轻松翻了上来。
刘云龙蹲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我靠,可以啊!老张,没想到你个傻大个儿居然还有这一手?什么时候教教我呗!”
“先不说这个!到底什么情况?”张山一上来,就四处观察着。
我指了指那个黑洞,说道:“我俩找遍了这个院子都没有,估计是从那里爬进去了。”
“走!下去看看!”张山毫不犹豫,扶着墙头就跳了下去。
见他下去,我俩也只得跟着跳下。好在脚下这一片为了种树,都是松软的土地,到没把脚底板蹲疼。
偷偷摸摸地来到那个黑洞口,这才发现原来上面还有一层焊的铁栅栏,看样子原先应该是锁着的,只是不知道是先前早就打开了的,还是刚刚被那两个人打开的。
洞的直径至少有一米二三的样子,虽然大,但里面跟长满肿瘤似的,壁上到处都是一个个圆溜溜的石头疙瘩。不过要爬进去一个人,即使张山,也还是很轻松的。
“这个洞到底是干嘛的?通到哪儿啊?”我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大洞,而且这做山明显就是后期人工搬运来的,不可能做一个毫不美观的大洞上去。
刘云龙观察了半天,说道:“我猜啊……这应该是一个温泉的出水口!”
“嗯,刘这次说得靠谱!这就是个出水口。虽然开在假山中,但是向地底延伸的。”张山和刘云龙的推断出奇地一致。
“出水口?那他们俩爬进去干嘛?泡温泉啊?”我有点难以置信。如果说翻过墙来,看到有人在练邪功,在摆祭坛施法,哪怕是个万人坑,我都能接受。就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肯往温泉的出水口里面爬。
“你问谁呢?你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云龙瞪着我说道。
“靠!你怎么不爬?!”我正要反过来嘲讽他,却看到洞口后面的假山草丛里有个红点,一闪一闪的。因为没有正对着我们,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赶忙指给他俩看。
“摄像头?”刘云龙瞧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
摄像头我觉得不可能。在这儿放个摄像头干嘛?看谁来偷泉水?再说了,洗澡的地方装个摄像头,人家顾客也不愿意啊!
张山则比我俩直接多了,再加上他也高,干脆一脚踏在洞口上,伸手把那个红点给拿了出来。这个玩意儿倒也奇怪,不大,就火柴盒那么一点儿,比火柴盒稍微厚了些,漆黑的塑料外壳。上面除了一个小红灯,什么也没有。尾部还连着一根电线,不知道延伸到哪里?
“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刘云龙一把抢了过来,左看看右瞅瞅。
没摸清楚前,他俩都怕那个红光会伤到人,倒也没直接拿眼去瞧。
“……哦!~我想起来了!”刘云龙研究了半天,突然说道:“去年十月份的安全仪器展上,我见过,这是一种造价低廉,但效果很好的……”他一边说着话,张山一边在扯着后面的电线,想瞧瞧到底连在哪里?
谁也没想道张山站在前方猛地一拽,胳膊肘刚好碰到刘云龙拿着的这个“小盒子”,他一个没捏稳,掉在了地上。
“哔!哔!哔!哔!……”瞬间整个院内警报声大作。
“……警报器。”刘云龙也不捡了,站在那里郁闷地说道。
“……靠!这是个警报器?你怎么不早说!?”我实在无语,警报响了你说还顶个球用!
“我靠!这怪我啊?”刘云龙在警报声中扯着嗓子冲我吼道:“老张要不是非要拽那根电线,我能掉地上?!”
“快跑吧!”张山一见闯了祸,拉起我俩就想翻墙跑出去,但是反被刘云龙拽住了。
“你跑个锤子啊,老张!咱们一没偷,二没抢。我本来就打算要找这里的派出所,这倒好,省事儿了。”刘云龙示意我俩稍安勿躁,坐在原地等就行了。
要说这里地方虽小,人家的反应可真不慢,只过了半分多钟,从那个仿古回廊尽头的门口冲进来二三十号人,有的穿着迷彩服,有的居然手里还拿着枪!
当然,枪口一致都冲着我们仨。
“我说刘,咱们不会碰上黑社会的了吧?”我瞧见枪管就怵,这漆黑的夜里,我们连拿枪人的脸都看不清。
“都别动啊!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咱们再做下一步决定。”刘云龙也看到了枪,马上嘱咐我俩道。他肯定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警报器,就能引来这么多人!手里还都拎着家伙,这显然是早有准备啊!哪儿像是临时赶来的?
“前面的人听着!”院门口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声音:“立刻举起双手!抱在头上,蹲下!”
“按他说的做!”刘云龙见我俩都看向他,忙小声说道。
此刻,数十把枪口指着,就算是身手敏捷的张山,也只得任人摆布。等我们蹲下后,很快,好几个人就从侧面向我们靠来。
终于,其中一个人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腕,扭到背后,一边戴手铐一边说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干什么不好?贩卖人口!就不怕遭报应么?!”
“贩卖人口?”虽然早知道他们会这样,但我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就算说我们私闯民宅、入室抢劫都可以,但这贩卖人口……哪儿跟哪儿啊?挨不着边啊!
刘云龙也在那边喊着:“别急别急!自己人!我们是郑州市局刑侦处的!”
“嗯?”几个人同时一愣,其中一个朝那边喊道:“所长,他说他们是郑州市市局的!”
脚步声响起,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我抬头看去,走过来的两个人虽然没有穿警服,但外面是一件警用的大棉袄,肩章警号什么都有,应该不是假的。
“你们是市局的?”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瞧了瞧我们,问道:“警官证呢?拿来看看!”
“在我这儿在我这!”刘云龙挣扎着站起来,自己慢慢地撩开衣服,示意没有武器,然后伸手往内衣兜里掏去。
这家伙摸来摸去,半天也没把警官证拿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催道:“你快点好不好?我和老张还拷着呢!”
“糟……糟了!”刘云龙终于放弃了寻找,哭丧着脸对我说道:“都在那件外套里,一起发回郑州了!”
“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臭小子!耍我们不是!”站在刘云龙身后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个警察)早已不耐烦了,照着他腿窝里就一脚揣去,把刘云龙踢得跪在地上。
张山看到眼前的情况,哪儿还忍得住?“噌”地一下就站起来,把压着他的两个人都弹了开去。
“别动!”顿时两把枪口就对准了他,张山也不敢再动一下。
正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想起早上临走前,宋东风给了我俩一人一个保调局的工作证,那玩意儿应该比警官证更好用!
念及此处,我马上抬头说道:“他忘带了,我这里还有!”
站在面前的那个“所长”看了看我,说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想钻空子,小心着点儿!在哪个兜?”
得到了他的默许,我站了起来,由于被拷,只能把左侧的身子对着他,说道:“就羽绒服左边的这个口袋,你掏吧!”
“……城隍庙管理委员会?”这个男人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后,抬起头来瞧了我半天,突然说道:“都带走!”说完,把那个工作证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唉?我说,你看清楚没啊?看清楚还不放人?!”我奇怪不已,朝他嚷着无奈这家伙根本不理我。
刘云龙和我并排走在一起,解释道:“唉,他们这小地方,不一定认识那个证。有保密条例的,他们还不够格!~”
“别说话!”押着刘云龙的那个人用枪托又朝他背上来了一下,喝阻道。
我们仨没人敢再吭声,一路跟着他们到了镇上的警局。要说这个小镇也真够小的了,一个镇政府办公楼,总共四层,一层二层是警局和邮局,三层是其他对外部门,四楼是办公区。光是门口的那个办公区域指示牌就看得人眼花缭乱。
进了警局大门,把我们仨带到二楼一个装有铁笼子的屋里,打开手铐,没收了随身物品后他们就都撤了出去。
“切~就这水平还抓犯人?”刘云龙一点也不在乎眼前的处境,审视了一圈,竟然开始点评起来:“太不专业了,就这么把咱仨关在一起,就不怕串供?”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还想分别关押,然后再用用刑?上个澡堂或是倒扎马步?”
“哟?你长进了啊!”刘云龙瞪大了眼瞧着我,说道:“这才进去两次,业务很熟练嘛!‘上澡堂’……哼哼,我量他们也花不起那个钱!”
我正要反唇相讥,张山推开我俩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斗嘴!有那力气不剩歇着!”
我也觉得和这家伙吵干费力气还没什么用,于是走到墙角,直接坐下,靠着墙休息起来。好在这个楼里有暖气,屋里还挺热乎的,就算睡着了也不用担心冻着。
刘云龙也挨着我坐下来,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放心好了!一会儿来人,咱们只要争取打一个电话,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在这儿也挺好!暖气大房,还不收钱,就是没床,硌得慌!”
奇怪的是,看着墙上的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人再进到这间屋里来。我们三个倒也不急,反正打算在这儿呆上一夜,在哪儿睡不是睡?纷纷靠着墙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一阵聒噪的声音把我们吵醒。睁眼一看,外面站着四个穿警服的人,其中一个正用警棍在不停地敲打着铁栅栏。
“唉!唉!该醒了啊!你们心还真大,都这样了也能睡得着?”见我们睁眼,这个人停止了敲打,“讥讽”我们道。
“我要求打一个电话!”刘云龙见有人进来,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扒着栏杆说道。
“梆!”拿警棍的人不由分说,照着他抓栏杆的手就是一下,要不是这小子躲得快,估计一两根手指就要断。
“退回去说话!手不准碰铁栅栏!”没有打中,这个人怒气更胜,朝我们吼道。
“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一再被打,刘云龙也动了怒气,一边退回来,一边指着那个警察威胁道。
见我们不再说话,那个“所长”走了上来,板着脸对我们说道:“好了,咱们长话短说,你们如果现在肯招呢,判的时候还能轻一些。不然等到明天市里的车来把你们接走,到了那里,等扛不住了再招,可就没便宜捡了!”
“市局?”刘云龙一听说大的单位要介入,顿时来了想法,问道:“市局谁来啊?”
“怎么?你还指望局长亲自来接你们?”这个所长不明所以,被他的问话给逗乐了。
刘云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道:“这样吧!麻烦您老,给郑州市局刑侦处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我叫刘云龙。或者给你们局里的领导打电话也行,把您没收走的那个证件给他们念一遍,他们就明白了。”
“小伙子!你这个拖延时间的战术实在不怎么高明!”所长摇头道:“光凭一个名字,你就让我放人啊?要知道我已经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了!再说,你真是警务人员又怎样?现在知法犯法的多了去了!今儿个人赃俱获,你怎么抵赖?”
“拜托!~脏打哪儿来啊?我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你缴的什么脏?”刘云龙深知他们这一套,诱供而已,压根不上当。
“呵呵,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所长在铁栅栏外面来回走着,说道:“你们晚上不是拐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么?他们后来又自己从那个泉眼里面爬出来了。”
“什么?!”我和刘云龙异口同声地表达了意外之情。
如果照先前他说的,我们可以暂且认定为是诱供。那么“又爬出来”这句话却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当看到那一男一女的时候,周围就我们三个人。刘云龙本身就是追踪和反追踪的高手,这不必说,而我在前几天吸噬了数枚瞳玺后,感官各方面均有所加强,即使注意力都在那一男一女身上,附近如果有人跟着我们,也不会逃过我俩的眼睛和耳朵。再说了,这大冷的天,他们又和我们无冤无仇,“钓鱼执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我们可以肯定,这个“所长”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真话,那两个年轻人果真又爬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更好办了!你去问问他俩,就明白这事儿是不是我们做的了?!”刘云龙脑子转得快,马上找到了解决办法。
“呵呵,可惜啊!你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给他们下了迷药,等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所长说着,从后面的人手里接过来一个密封的带子,里面是一些红色的粉末。
这东西我认识,张山的。他几乎天天都要揣着些朱砂,以备突然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画符用。没想到被他们搜了出来。
见我们都看向那袋子朱砂,所长盯着张山说道:“这是从你身上搜来的吧?虽然还没化验,但是什么东西,你不会不了解吧?”
好嘛!敢情这位大叔把朱砂当成了麻药!
张山笑了笑,不置可否。但他笑完,问了一句:“我只想知道一点,你们是早就做好了埋伏,要来抓我们?”
对呀!这句话我一直想问,但还没逮到机会。
如果不是早有安排好的,他们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二三十秒内就把我们包围起来?就算镇子小,从警局跑到刚才那个温泉山庄,至少也要三五分钟。
如果他们是早有预谋,那就更奇怪了!即使有人要害我们,也不应该找一些警察来啊!我们的身份特殊,他们早晚能知道。用警察来对付我们,绝对是臭棋中的臭棋!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早埋伏好的,只不过在包围你们前,不知道要抓的是谁罢了!”所长颇为自豪地说着:“自从上周失踪了第一个孩子起,我们就开始着手调查,发现前两个孩子都是晚上朝镇子的北头,那个温泉山庄的路上走后丢失的,所以我们今晚决定借着雾气埋伏起来,看能不能钓到鱼。谁知道第一天,你们就自动上钩了!”
我仨都听得郁闷无比,这完全不搭边的两码事儿,竟然让我们给赶上了,你说背不背?!更可笑的是,没想到查案的变成了嫌疑犯!
“我如果告诉你另外两个孩子的下落,有什么优待政策?”张山突然脸色一变,走上前问道。
“那两个孩子在哪儿?”所长一听张山竟然要主动交待,立刻精神百倍。要知道他目前只是抓住了我们这几个“嫌犯”,如果我们不招,明天被市局带走,就等于平白被分走了一半的荣誉,他自然不甘心!可一旦我们招了,明早他手上有人有口供,市局要带随便带,至少功劳是抢不走了。
“告诉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看张山阴森森地笑着,就知道这个所长要遭殃。
“什么条件?只要不违反我的原则,你可以说来听听。”要说这个所长,至少原则立场还是有的,欠缺的只是办案经验。
“我……这个……”张山故意不说下面的话,同时看了看我俩。
“行,你单独和我说!”所长立功心切,这一激动哪儿想得到就算嫌犯里头有人想将功赎罪,也不会这么明面上的当着其他同伙说悄悄话。
他不虞有诈,慢慢凑到了栅栏旁,张山的面前。
“我的条件是……”张山越说声音越小,当这个派出所所长凑到他胳膊的范围内时,这家伙突然伸出手臂,一下将他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同时用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咽喉。
“你干什么?!”后面的三个警察顿时慌了神儿,可惜他们没有带枪,只得冲上来抢人。
“都别动!谁再动一下,我就先抠掉他一颗眼珠子!”张山说着,又把手指放到了所长的右眼处。
果然,他这一喊,顿时没有人敢再动。
“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责任,你承担地起么?!”虽然被扣,但这个所长还不失人民警察的本色。
“别废话!先叫他们把门打开!”张山也不理他,直接开出条件。
“钥匙在楼下值班人员那儿,我们都没带。”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个说道。
“你,过来!”张山直接指着最靠近门口的那个人。待他走过来后,说道:“师叔,你搜他腰间,有串钥匙,其中一把是这个门上的!”
我依言摸了那人的腰,他皮带上果然挂着一串钥匙。看来张山早就记下了锁门的人,这家伙是从进来就打着要跑的算盘。
拿了钥匙,又让他站回去,我开始挨个试。好在上面也没几把,到第四个的时候,“咔嚓”一声,铁栅栏的大锁应声而开。
一直没吭声的刘云龙这会儿不乐意了:“我说老张,你怎么又搞这套?!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么?”
张山把那个所长按在铁栅栏上,示意我俩先出去制住他。然后松开手说道:“我不喜欢被关起来的感觉。再说了,他们给你解释的机会么?”
换成我们俩瘦子架着他,这个所长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我俩的力气比那个“大块头”差不了多少,于是只得放弃了脱困的打算。抽掉他的皮带,刘云龙从后面绑结实后,我俩转过身来,却发现另外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老张!你玩得太大了吧?!”刘云龙一瞧,赶忙上前查看。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一会儿自己就醒了。”张山说完,走到那个所长面前,两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你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所长见我们都围了上来,咽了口唾沫说道。
“错!要承担责任的是你!”张山难得和人打趣,只不过现在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我?”所长不明白我们的意思,一脸惊诧的神色。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到时候别跟我道歉啊!道歉也没用,我告诉你!”刘云龙检查完三人后,发现只是轻度昏厥,放下心,走过来说道。
看着这个所长的表情,估计他快要把我们三个当成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