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贾家门口,许大茂他们三个都已经就位,
本来是抬棺三缺一,就等着何雨柱出来了。
可是没想到他骂完易中海就关上了门,完全没打算掺和!
见到他打了样,这几个人也纷纷不干了,尤其是许大茂最先开口发难:
“嘿,我说一大爷,合着您这是净挑软柿子捏啊!”
“人何雨柱说的没错,怎么我们就成应该的了?”
“大清早的把我们几个弄起来听喝,谁不想好好睡个觉啊!”
“那得了,拉倒吧!我也不干了,谁爱来谁来!”
“他贾东旭亲妈死了,人家亲儿子一天班都没耽误上。”
“凭什么让我们请半天假,去给他老妈下葬啊!”
说完,许大茂头也不回就跑回后院了。
就剩下贾东旭和秦淮茹面面相觑,然后又齐齐看向了易中海。
边上的闫解成和刘光齐见状互相对视一眼,也麻溜的跟着要跑。
易中海去何雨柱家拍门,把他给叫了出来,
他自认为总算用大义,压了何雨柱一回,
心里正感觉一丝丝窃喜呢。
可是没想到转眼就被狠狠的打了脸,
让人直眉瞪眼的就是一通骂,还特么骂的听脏。
骂完更是都没给他还嘴的机会,把门一关,人又回去了。
等易中海从被骂的懵逼状态中恢复过来,感觉火冒三丈时,
见风使舵的许大茂都已经发完牢骚,跑回后院去了。
如此一来,他也只能冲着正要逃跑的闫解成和刘光齐俩人撒气了,
易中海一回过神就快步上前,左手一把就薅住了跑在前面的阎解成。
“你们跑什么跑?都是一个院的,怎么没一点人情味?”
“说过多少次了,做人不能光想着自个!”
“别人家遇到事了,你要是不管,等以后你们家有事,谁会帮你们家?”
“能不能学点好,别老跟何雨柱和许大茂学不是玩意的东西!”
阎解成被易中海抓住,也只能站住脚步,
不过他却满脸不耐烦的一抡胳膊,搪开了易中海道:
“我说易师傅,你这话要是说的别人家,那我没准还能信你几分!”
“可你要说贾家,我就问您了,他们家帮过谁?”
“您现在但凡能说出一个来,我立马就留下帮着抬棺!”
“额.....”
易中海立即就尴尬住了,他脑子飞快的运转,
CPU一瞬间都快烧的冒烟了,也没想出来贾家曾经帮助过谁的例子!
看到易中海的表情,阎解成也嘲讽的笑了。
“我说易师傅,您啊,也就是为了徒弟家才会这么上心!”
“不过我看您也就能动动嘴了,不然的话,您自己怎么不上手帮忙呢?”
“就会在这空口白牙的使唤别人!”
埋怨完,阎解成又白了易中海一眼,
转身招呼着刘光齐就要走。
“大齐,还杵在这干嘛呢?回去躺会不舒服吗!”
易中海这脸上表情变化不停,被阎解成给挤兑的咬牙切齿的。
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对何雨柱的怨恨再次多了几分!
要不是何雨柱那小犊子开门就把他臭骂一顿,
这些日子还屡次三番的折他面子,
眼前这混小子又怎么敢不把他当回事,这样跟他说话?
不过不管他心里打算以后怎么去报复何雨柱,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得是不能误了时辰,让贾张氏入土为安才行!
易中海无奈的看着俩小兔崽子离开的身影,
又转头看到贾东旭那一副阴鸷的目光。
罢了,为了自己的养老,八百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
“解成,光齐,你们等会!”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票子,举在手里道:
“帮帮忙,我给你们一人一块钱!”
见到有钱拿了,阎解成当然就不打算走了。
开口就要答应,可是却被跟前的刘光齐给拦了下来。
没等他疑惑的表示不满呢,就听见刘光齐肆无忌惮的说道:
“易师傅,这么大的事,一块钱可不行!”
“那贾张氏的分量在那摆着呢,她一个能顶别人俩了!”
“想让我们兄弟几个受累出力气,起码得一人五块钱!”
“你——!”
易中海虽然心里生气,可是目前这情况,他也没有办法。
现在是买方市场,人家不答应,他也不能按着脑袋让人干活啊!
而且下葬的时辰还不能耽误,再说这人还没凑够,都等着他去想辙呢。
何雨柱是不可能了,后院的许大茂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算了算了,易中海长出一口气,暂且压下心中的怒气:
“行行行!五块就五块!我答应了。”
刘光齐闻言,当即笑着朝阎解成一仰头,满脸的得意。
阎解成也是喜出望外,看向刘光齐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随即两人又返转回来,笑嘻嘻的就跑回了贾家门口等着了。
安排好了这两人,易中海举目四顾,竟然找不到一个目标。
要是以前可能还行,但是现在有班上的人肯定不会搭理他,
没上班的人基本上又都年岁还小,干不了这种活。
易中海再次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往后院走去。
过了好一会,许大茂才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
跟在易中海后面重新走了出来,还不断挤眉弄眼的看向阎解成两人。
至于易中海,那副脸色如丧考妣一般,几乎快比得上贾张氏了。
不用想就知道,再次把许大茂叫出来,他肯定又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把这三个主要角色凑到位,易中海又花钱雇了一个外人,
才总算不至于让贾张氏落到一个没人送葬的地步。
至于贾东旭,呵呵,人家那是亲儿子,亲徒弟,金贵着呢!
易中海一句伤心过度导致魂不守舍,
浑身无力没法抬棺,就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了。
不过看着他那副阴沉的脸色,以及满眼中都透露着怨毒的样子,
旁人心里面信不信这种说辞,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在何雨柱抱着被子的打鼾声中,
贾家三口人哭哭啼啼的跟在棺椁后面,总算是顺利的送走了贾张氏。
时间过的很快,三个来月的时间转眼而过。
在这一段日子里,大院也重新归于了平静。
没有了贾张氏这个万恶之源,
越显安逸的四合院几乎真的能给人一种情满的感觉了。
不会再有人整天坐在家门口,对着出来进去的人骂骂咧咧。
也不会在谁家里吃点好东西的时候,中院西厢房就会传来阵阵指桑骂槐声。
更不会有人再在院子里使出招魂大法这种已经失传的绝技了。
就连整天想着算计别人给他养老的易中海,
每天出来进去的时候,除了看向正房的时候会带上一丝怨恨之外,
其他时间的精气神都变得好了许多。
虽然他心里恨何雨柱恨得要死,但是人家不鸟他,
他也一直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手段,去跟何雨柱再来做过一场。
不过阻碍他养老事业的那座大山不存在了,
每次一想到这,又他这心里觉得分外舒坦。
况且,有些事情要比对付何雨柱更加重要,
而且他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可以试着去试探一下了。
因为与四合院这祥和的氛围格格不入的,
还有那个中年丧母的小可怜贾东旭。
自从贾张氏离开以后,别人都还好点,全都不怎么跟贾家接触。
只有秦淮茹的感受最是清晰,贾东旭已经变得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不用每个月再给老妈三块钱养老,也不用再花钱给她买止疼片吃,
家里更是多出来几乎等于是两个人的口粮。
而且以贾东旭二级工的收入,养活这一家三口人已经足够宽裕了。
但是偏偏的,贾东旭完美的继承了贾张氏的传统,
就是不肯让当家的秦淮茹摸到钱。
甚至在她看来,家里实际过的日子,并没比贾张氏在的时候好出多少。
跟以前一样,贾东旭到了发工资的时候,
随手就只甩给秦淮茹十块钱,当做三口人的花销。
剩下的几十块,她是见不着也摸不到。
照样每天只能精打细算,盘算着怎么用这十块钱让三口人吃饱。
不一样的是贾东旭,他每天回来的更晚了,还经常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
自从贾张氏没了以后,贾东旭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了许多,但凡秦淮茹有一句话说的不对,
那迎接她的,必然是一顿没头没脸的暴揍。
可是当秦淮茹不堪忍受,跑去找易中海诉苦的时候,
却回回都被老家伙找借口给堵了回去。
跟她说什么东旭是因为心里难受才这样,还劝说秦淮茹让她多忍让包容一些。
这也让她无可奈何,只能安分守己,在家少说多干,尽量不去招惹。
还有就是,贾东旭只要在外面喝了酒回来,
当天晚上都少不了要跟秦淮茹弄出点动静。
家里就这两口子了,没了贾张氏的影响,
那运动起来真是相当的肆无忌惮。
虽然在这方面,也是秦淮茹乐见其成的,
但是无奈贾东旭天赋有限,
以前时间短吧,还可以说是顾及贾张氏在,
心态受到影响,实在是无法放开才导致的。
但是现在,他仍然每回差不多都只有三两分钟,就草草了事。
这虽然让没经历过别人的秦淮茹不觉有异,
但是每回弄完都不上不下的感觉,也确实让她心里难受。
于是秦淮茹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冰火两重天的日子。
白天是小心谨慎,避免挨打,
晚上则又是主动申请,希望能挨更长时间的打。
天天过着这种昼夜之间极度反差的日子,让秦淮茹都快成为精神分裂了。
同时,因为贾东旭情绪极度的不稳定,秦淮茹挨打的次数多了,
她也就渐渐的跟易中海有了更多的接触。
隔三差五的,就有这么一个妖娆妩媚,丰乳肥臀的小妇人,
专挑你媳妇不在家的时候,哭哭啼啼的跑到你家,在你面前如泣如诉。
别说易中海这个一心想要个孩子的老男人了,
无论换成是谁,哪个干部他也禁不起这样的考验啊!
于是随着秦淮茹跑来哭诉的次数渐多,
易中海看着她的眼神,也逐渐开始多了一些东西出来。
日积月累,冰冻三尺之下,这天易中海终于是克制不住了。
他耐心的听完秦淮茹可怜兮兮的哭诉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起来:
“唉——淮茹啊,让你受委屈了。”
“东旭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我都知道他心里难受。”
“所以我这个当师父的,也是在是开不了口劝他放下。”
“不过能帮你的,我肯定会帮的。”
“这样吧,晚上等东旭睡了,你跟我来地窖,我给你带点肉吃吧。”
“不管怎样,日子都得过,不吃点好的,我担心你这身子扛不住啊。”
秦淮茹过来哭诉这么多次,早都已经熟门熟路了。
而且随着哭诉的次数多了,说的自然也不只限于贾东旭打她的事。
秦淮茹闻言都顾不上抹眼泪了,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向易中海。
她这副泪眼婆娑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都快把易中海的心给看化了,
也让他心里更加坚定了那个隐藏极深的想法。
怕过犹不及,但又不由自主的克制不住,
易中海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完好的安禄山之左爪,
搭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还轻轻的揉搓了两下道:
“淮茹啊,先回去吧,等晚上东旭睡熟了,你就出来咳嗽一声。”
“然后就去地窖里等我,我待会去外面买点猪头肉,晚上带过去给你吃。”
秦淮茹有些不置可否,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就屯丘一扭,羞羞答答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