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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妾,池玉透冒昧拜访,还请县主宽恕。”

“先进来吧。”沈清晏也不多说,只是将她唤到了屋中,随后将糕点摆到了矮桌上。“池娘子尝尝。”

池玉透取了一块浅尝了一口,食不知味也不知晓如何回答只得连连称好。沈清晏见她如此模样,想来也是对那日之事想了个清楚明白,这才来寻自己的。

“池娘子此来为何,大可直言。”沈清晏不愿多费唇舌,直截了当道:“可是来向我讨还人情的?”

池玉透放下手中糕点退至一旁,随后对着沈清晏行了跪拜大礼,道:“妾愿为县主驱使,只望县主能保全我的妹妹,能助妾得报父仇。”

池玉透来之前内心也是几经踌躇。

这些时日,她在教坊之中也从各家姐妹嘴里或多或少听到过沈清晏的事。都说这位新贵县主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手中无权无势,但却十分有手段。

池玉透想起前几日平远侯府的那一出,也深觉这位县主是个目光毒辣之辈。

自己如今身处贝戋籍,又初回帝都,眼下她着实没有人脉手段能促成此事。

再者,沈清晏终归是个女子。

她同为女子,自然知晓女子的不易。与其借以容色让一个男子相帮此等生杀大事,倒不如求到沈清晏门前,多少也是一条出路。.

池玉透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清晏自然也有。

她看着垂首而跪的池玉透,她容色娇美,又擅舞,这样的人必然是个时常会被喊去各家献艺之人。更有甚者,兴许也能入宫替今上与贵妃献技也不一定。

若她能为自己所用,于沈清晏而言必定是桩助力。

只是,她此时尚对池玉透的来历不甚了解,亦不敢贸然点头。

“你起来。”她言语轻轻,见池玉透并未起身,便又亲自去扶了她。“先坐下,慢慢说。”

池玉透这才同沈清晏坐到了一处。

“县主,我知晓您是有手段的人。前些时日,月娘的事也多亏了您,她才能安然无恙。我们这些身在贝戋籍的女子,命轻如浮萍,想要脱籍亦是难上加难。”

“妾不奢求县主能让我们姐妹脱籍从良,只求县主能护妾身妹妹周全,便当是船舱几日的辰光。妾亦会一心为县主办事,只要,只要……”

池玉透说到此处,便不再往下说了。

沈清晏听得她提起姚月娘,又道:“你且先告诉我,你那日要行刺何人?”

“户部尚书——程俭。”池玉透的眼神中满是愤懑,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开始叙说当年旧事。

这池玉透原也是个官家千金,昔年其父还是个度支主事,而程俭也只是户部底下一个度支郎中。可之后其父发现了账目有错漏之处,便禀告了当时的户部尚书。

可哪知晓不多时便招来了杀生之祸。

当年的户部尚书身死,被人发现之时池玉透之父便同当时的户部尚书同在一室,手中还握着行凶之凶器。

虽然事后池玉透之父抵死不认,言说是自己被人设计冤枉。可不多时,他就死在了刑部大牢之中。这事便也只能不了了之,而池家满门也因罪受到牵连。

“我记得清楚,阿爹当年查出能在账目上动手脚的人,便是那程俭。只可惜那时我年少力弱,手旁亦无实证。”池玉透越说越激动,言语间已经带了颤音。

“我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我只想替我阿爹报仇。”

她神色悲戚,眼睛里闪着泪光,却又透出那丝丝坚定的决心。沈清晏恍了神,她看着池玉透似乎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当秦汐与容月故去之时,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力微?可即便再力微,即便要花掉她十年二十年的时光,她都要将此事办成。

她便是要一步步让那些伤害过秦汐与容月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我问你,你是要杀了程俭,还是要替你的阿爹正名。”

池玉透神色微愣。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心想要替父复仇,却从未想过这些。

“杀人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安排妥当就行了。况且,你也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那办起来便更加方便些。”

“但你要清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程俭若是身死,刑部或大理寺必是要过问的,到时候必然会查到你的身世。那于世人而言,你不是为父报仇。”

“你只不过是一个不甘沦落贝戋籍的官伎罢了。你随意杀了一个当年你阿爹的上官,想要泄私愤而已。”

“不!”池玉透嘶吼出声:“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他害了我阿爹!”

“那证据呢?”沈清晏神色不带起浮,指腹划过腕间的白玉莲花手镯。“没有证据,那就只不过是你一家之言罢了。”

池玉透失了力气,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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