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尘轻勾了下唇角,“还没。不用担心,能毁你和博雅的人还出生呢。”
司墨笑笑,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是啊,有他在,连死神奈何不了他们,这点小事根本不用担心。
莫染尘笑着反握了下她的手,“不容易,终于笑了。”
司墨笑着看向认真开车的他,她被父母保护的太好,她的世界一直很简单,遇到这样龌龊的事,一时间难以接受,还好,有美人哥哥陪着她,不管多重的阴霾,终究会被他这颗大太阳驱散。
莫染尘刚把车开进院门,就看到了堵在大门口的记者。
莫染尘微蹙了下眉头,打着转向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司墨见事态严重了,拿出手机拨通了厉柏成的电话,“舅舅,我是丫丫……”
厉柏成忙的都没看来电显示,这会儿一听是外甥女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丫丫啊,网上的事舅舅都知道了,你别担心,人已经派出去了,所有涉案人员很快都会归案,等他们一到案,我立马发公告,一定还你的清白。”
“谢谢舅舅。”
“跟舅舅客气啥!丫丫,先挂了,我这边又来电话了……是你小舅妈的电话,估计是她也听到信了。”
“那您快接吧,我先挂了。”
莫染尘把车停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走吧,下车了。”
司墨嘟嘴,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怎么了?”
“不想上去,都是因为我,要不然医院也不能被记者围堵,还有那些喷子,他们怎么骂我都行,干嘛还要带上医院。”
“他们雇了那么多水军,其实就是想搞垮博雅,跟你没关系。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我送你回家。”
“不回,我在医院待着还能踏实点……哥哥,不让我做手术,那剩下的手术怎么办?”
“老白会安排人的。好在今天最难的手术你做完了,剩下的几台,他们都能做。”
莫染尘解开安全带,欠身想要帮她解。
好大的血腥味!
司墨大惊失色,垂眸看向莫染尘的后背,虽然他穿着深色的外套,可后背上还是有一大块深颜色,跟衣服其他地方的颜色格格不入。
“哥哥,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没有。”
“你骗我!我都闻到血腥味了!”司墨拿开已经被他解开的安全带,从车上下来后就直奔他这边跑了过来。
莫染尘怕她担心,连忙开门下车。
司墨一把扶住他,“走,我去给你处理下伤口。”
莫染尘见她这么在乎自己,唇角轻扬着跟她进了电梯。
司墨急着给他处理伤口,直接把人带去了急诊。
沈家兴见他们俩过来了,连忙迎了上来,“老师,司医生,你们怎么来了?”
“莫染尘伤口裂开了,我给他处理下,你去给我拿个无菌包。”
沈家兴一听老师伤口裂开了,不敢耽搁,小跑着推开处置室的房门,“来这里。”
司墨把莫染尘扶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帮他脱下外衣,入目的是被染红了一大片的白衬衫。
司墨的心倏的一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了下来。
要不是因为她,他就不用这么奔波,不奔波,伤口也不会裂开。
听到抽噎声,莫染尘转身看向她,“别哭了,没事。”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司墨抬手摸了下脸上的泪水,“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要不还是让沈家兴来吧,你出去等着我。”
“不要,我要看看,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司墨吸了吸鼻子,抬手就要解他衬衫的纽扣。
莫染尘勾唇,按住她的手,“你这是大白天的就要脱我衣服?”
司墨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莫染尘笑着看向刚把头扭过去的沈家兴,“沈家兴,拿剪刀。”
“败家!这衬衫可是高定,就这么剪了多可惜。”
“不剪也穿不了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沈家兴心里酸涩的不行,可是老师已经在论坛上变相官宣了,他已经没机会了。
“沈家兴,剪刀!”莫染尘见他走神,又提醒了句。
沈家兴瞬间回神,把剪刀递了过来。
司墨接过剪刀,剪开他的衬衣,又剪开了缠绕着的纱布。
伤口的确裂开了,不过这会儿已经不出血了,但是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司墨为了能更好的给他处理伤口,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
处理好伤口,又重新给他绑好纱布,两件衣服都不能穿了,司墨就接过沈家兴递过来的白大褂给他穿上。
莫染尘身高接近一九零,穿着沈家兴的白大褂多少有些小,莫染尘穿的那叫一个别扭,死活不肯出处置室。
司墨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等着,她上去给他拿衣服。
司墨刚出电梯,就被封兰芝给拦住了,“墨墨,你可算回来了,滕家主来了,他在主任办公室等你呢。”
司墨顿时觉得头大,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好了,他怎么就来了。
“墨墨,你小心点,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
“谢谢你兰芝姐。”司墨没做停留,径直去了主任办公室。
司墨轻敲了下房门,听到里面应声,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滕老脸色不是很好的睨了她一眼,“捅出这么大的娄子,不在医院待着,瞎跑什么!”
司墨秀眉微微一挑,“滕老,我首先要声明一点,娄子不是我捅的,警方那边已经立案了,而且很快就会有结果。”
“哼!一点家教都没有!你爸妈就没教过你,长辈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么!”
“犯人在法庭上还有申辩的权利呢,我跟您解释一句,怎么就成了没家教了?”
“牙尖嘴利!”
司墨运了运气,“滕老,反正在您眼里,我是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那好,我不说了,您先坐会儿,我去给莫染尘找件换洗衣服。”
司墨丢下话,快步进了休息室,在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衬衫,又返了回来。
滕老心脏不是很好,被司墨抢白了一通,这会儿正脸色铁青的捂着胸口在那一口一口的倒着气。
司墨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滕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