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视线焦灼地盯着那辆玛莎拉蒂,语气愈发地冰冷“陆总还能下地走路吗?”
“当然不能了。”
陆景琛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正在输液。”
“那真是太好了!”顾南舒猛地一扬手,扔了手中的雨伞,对着手机拔高了嗓音,“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很希望你死!希望你这种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绝种!”
说罢,也不等陆景琛反应,直接就砸了手机,头也不回地在雨中狂奔。
陆景琛懵在车子里。
前面电话里雷声、风雨声嘈杂,他以为顾南舒是站在窗边。
可是通话到了最后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嘈杂的车鸣声。
是他的错觉吗?
阿舒她眼睛不方便,没道理一个人跑到大马路上去……
陆景琛暗暗发笑,又或者,她接了他的电话,实在按捺不住,已经在赶来苏城一号的路上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不觉轻松了不少。
哪怕对方挂电话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盼着他去死,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阿舒那样的女人,一直都是钻在龟壳儿里的乌龟,是浑身冒刺的刺猬。她就是真的担心他,话到了嘴边也是说不出来的。
恰当此时,谢回拨了电话过来。
“总裁,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给太太打过电话了!该说得都说了!那架势,差不多就是在告诉她,您活不过明天了!”
陆景琛笑了笑“谢秘书,干得不错。”
谢回压抑着心底的兴奋“将功补过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太给您打电话了吗?她的气儿消了吗?”
陆景琛眯上眼睛,回忆起刚刚那通电话,笑到愈发神秘“气是没消。但我猜,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来苏城一号找我了。”
“那真是太好了!”
谢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连连感叹。
陆景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帮我联系一下主治医生,现在立刻来一趟苏城一号,给我打吊瓶。”
“是!”
……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主治医生就赶到了公寓,仔细给陆景琛做了个检查,然后笑着说“还好,只是普通感冒,没什么大碍,正常吃药就可以。”
“给我打吊瓶。”陆景琛言简意赅。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没有发烧,也没有很严重的炎症,不需要挂抗生素。”
“我不管是什么抗生素,打什么都可以,一定要打吊瓶。”陆景琛坚持。
主治医生“可是……”
“那就来一瓶氨基酸吧!”陆景琛说,“我最近瘦了十斤,补充一点氨基酸,算合情合理吧?”
主治医生想说没必要,但看他这么坚持,无奈只能应承下来。
陆景琛以为顾南舒已经上了车,从顾家到苏城一号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应该很快就到了,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左手扎了针,右手抱着那只还沾着女人气息的枕头,陆景琛唇边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他很快又可以见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