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也要去吗。”染霜轻轻问道。
“他现在是我的侍卫,自然要无时无刻的保护我。”墓幺幺平静地回答,撑起脸颊看着他,好像心情不知为何好了很多的样子对他笑着,“说着不吃醋,却还是别扭地关注着他?”
他摇了摇头。
墓幺幺轻声笑了起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我没事。”
他没有说话,伸出手攥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有你在,我就很好了。”
她闭上了眼睛,“让我睡会。”
……
“郡主,这就是最近处理的所有案宗了。”年丰将一大沓案宗放在了她的面前,“您请过目。”
她随手翻开最上面一份,“我只是短短一些时日没来从部,正苑就丢给我们这么些案子?”
“是的。”年丰说道,目光不住地朝她身后瞥。
她身后并不远的距离,站着的这两个男人显然很是让他在意,以至于有些话无法痛快说出来。
墓幺幺都不用抬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淡道,“没关系,景臣现在并非天狐族的侍卫,而是我的人。”
年丰微微张开了嘴,半晌在染霜和景臣脸上来回打转,最终落在墓幺幺的脸上全是不愧是您的眼神。
“最近,隆天最近其实,不应该说是,大隆——”年丰似乎并不只是顾忌着景臣在场,他好像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有些迟疑吞吞吐吐。
“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行。”墓幺幺翻看着手里这份卷宗。
“不只是隆天城,大隆最近也各处出些案子,总让人觉得……”他又开始吞吐。
“不太平?”墓幺幺将他不敢说的话平静地说了出来。
“额。也不能这么说,但是郡主说的也有道理。”年丰个老油条回答道,“疏红苑正苑那边也忙的不可开交,不得不分了一些案子给我们。不只是大隆各地都有一些棘手离谱到必须让正苑亲自出马的案子,朝廷里头,也频频出事。朝廷最近从上到下地,处理了一批人,虽然说其中并无太大关联,但频率比起过去这些年,着实有些太频繁了。至于大隆这些个宗门家族吧……也总多多少少地牵扯在其中。我就给您举一个例子,您就明白了,就单说临仙门吧,除了上次出了我们从部那事之后,就牵扯到他们的案子,就这么点日子,大大小小正苑那得有四五个。”
“……”墓幺幺的手微微顿住了。
“这都是大宗门,大隆境内这些小宗门小家族,也不少出事的。就总感觉……”
“总感觉有人在暗中搞事?”她接过话去。
“也不能说暗中吧。”年丰叹了口气,“您看这声势浩大的架势,也不像暗中啊。”
“嗯。”她点了点头,“那现在,哪个案子让你困扰到这种地步?”
“……额。”年丰没想到会被一眼看穿,顿时卡壳了,半晌才说道,“就……这还是成栋在处理的案子。”
“你说。”
“朝廷前些日子派到川简郡的御史钦差,太宰大狴院那边的人,淹死在了去的路上。”
“……”
墓幺幺平静掀起一页纸来,“这事虽大,也不至于让你如此不安吧。”
“您不觉得,这案子不该给我们从部管吗?虽不是疏红苑正苑派出去的,但好歹也是披月盔佩斩龙刀的御史钦差,不论是意外还是被人谋害,就这案子的性质就很严重恶劣。怎么想,都应该是正苑来处理的级别,绝对不应该是扔给从部的小案子吧”年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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