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轻点,我腰疼

齐妍没办法,带着何华走了。

宁诺然则由沈修送回了宿舍。

沈修站在她宿舍门前,目光却胶着在对面大门前的夜琛身上。

“夜先生?”

宁诺然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好像……上次……答应做夜琛的女朋友了?

结果,她答应了人家之后,就把人给抛到脑后,专心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忙得晕头转向,竟然都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有主的人了?

呃……这么一想,她也够渣的。

宁诺然脸红了。

夜琛面色不改地走过来,看都不看沈修一眼,直接当面拉起了宁诺然的手:“忙完了吗?最近你忙,我也不便找你约会。要是忙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

宁诺然还没说话,沈修插嘴了:“怕是让夜总失望了。小然受了伤,需要多休息,而不是去和邻居约会。”

夜琛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紧张,目光依然黏在宁诺然身上:“你受伤了?”

“恩,一点小伤。没什么事。”

宁诺然算是瞧出来了。

敢情她师兄和新交的男朋友不对付啊。

她没空去想两人是因为什么结的梁子,男人的脑回路,她才懒得去管。

她接过沈修手里的药:“师兄,谢谢你送我回家。今天麻烦你了。”

沈修回神,看着她笑得十分温柔:“你现在也是大明星了,当然不能随便出现在医院。师兄都懂。这点小忙,还不算麻烦。”

目光在宁诺然身后的宿舍门上一徘徊:“小然,你家的别墅不是拿回来了吗?师兄帮你搬家好不好?外面哪有自己家里舒服呢?”

尤其是,对面还住着夜琛。

想到这一点,他就心烦意乱。

他不过是出国了一段时间,怎么这两人又遇上了?

夜琛是故意的吧?

从前也不见他这么厚脸皮。

夜琛想干什么?还想把小然从他身边抢走吗?

抢了一次,以为自己魅力大,还能抢走第二次,第三次?

饶是他素来心思深沉,此刻温润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一丝不满。

宁诺然没想那么多。

她和沈修认识了快十年,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沈修就对她很照顾,后来两人又在一个课题组。

再后来,她出了车祸,是师兄把她救回来,又鼓励她复健,带给她希望。

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师兄就像是唯一一束照进她窗口的光。

对她而言,沈修就是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她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沈修。

面对沈修的疑问,她实话实话:“家里还在重新装修。我不喜欢辛家人的痕迹还出现在我家。“

辛传丁霸占她遗产,又被她凭一己之力夺回来的事,沈修回国后不久就听说了,还十分抱歉地跟她说过,他要是早点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让她孤立无援。

尽管就算沈修知道得早,他的帮助宁诺然也不会答应,可他这份心意,宁诺然记下来。

沈修说了句:“房子要是装好,记得通知我帮你搬家。”

便离开了。

剩下宁诺然和夜琛大眼瞪小眼。

恩,她本来是带了点愧疚的。

然后被夜琛看着看着,那份愧疚就一点点放大,最后变成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坎上。

“夜先生,对……”

“你的伤……”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

宁诺然看了看夜琛:“夜先生先说吧。”

夜琛叹了口气。

她还是叫的这么生疏。

“开门吧。进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宁诺然迟疑了下。

想到她已经答应夜琛交往,却转头把人家忘到了九霄云外,人家却一直在担心她的伤势,就越发愧疚了。

“好。”

宁诺然说着,开门,领夜琛进去。

“其实,真的没事。”

她说着,撩起了衣摆。

白玉一样的肌肤就那么撞进了夜琛的视线里。

洁白的,细腻的的肌肤,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记忆里,还带着微微的香气,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而那玉璧一样的肌肤上,此刻,就包着白生生一大块纱布,仿佛白玉上的瑕疵,让人看了,心里各种不舒服。

“到底怎么回事?”

夜琛说着,鬼使神差地,手敷到了她腰上。

五指虚拢着,指尖就扣在她完好的肌肤上,细腻温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喉头一动。

彼此亲密无间时,他最喜欢扣着她的腰,把小小的她握在他的手心里,带着她一起疯狂。

她是那样愉悦。

而他,也是前所未有过的开心。

这辈子所有的快乐都会因她而存在。她离开了,快乐便离他而去,她回来了,他的快乐也即将回来。

“然宝。”

夜琛的声音莫名沙哑起来。

宁诺然被他扣着腰,清楚地感受到男人指腹的力量,吓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夜……”

“叫我阿琛。”

就如她与他一起疯狂时一样的称呼。

“阿……琛……”宁诺然艰难开口,声音都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可怜,“我,真没事~~”

“恩,我相信你。”

“那……你……”

“我心疼。”

“……”

为毛夜琛说句心疼,她的心就没出息地跳这么快?

他的手按的是她的腰,她的脚怎么那么软?几乎要跌到他怀里去了。

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敏感地连耳朵尖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夜琛感觉到掌心下,女孩的脊背一点点僵硬起来。

他在心里哀哀叹了口气。

她就是这样,表面上洒脱的不得了,心里却比谁都纯情。

也不知道那时候,她是怎么义无反顾地追了他那么久,被拒绝了也不怕,追得他都怕了。

怕了,也上心了。

所以最后缴械投降,把她娶回了家。

新婚第一晚,他抱着她,她却僵硬地要命,一边僵硬着,一边还做出嬉皮笑脸的模样。

“阿琛,你终于落到我手心里了,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她在这里,他才不要逃。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被她看上,是他最辈子最大的骄傲。

“然宝。”

他轻轻地说,顺势扶住了她的腰,小心翼翼避开受伤的地方。

她慌乱了下,只一下,便老老实实依偎到他怀里,声音也媚媚的。

“轻点,我腰疼。”

夜琛笑了。

鼻尖蹭上她的鼻尖:“我只是怕你腰疼,想给你当个靠垫罢了,别想太多。”

宁诺然:“……”

不及脸红,夜琛已经在问她:“和我细说说,到底怎么伤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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