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诺然四点五十赶到锦绣大厦。
五点钟，直播开始，时间刚刚好。
站在镜头前的宁诺然，脸上哪里还有一丝戾气？
她只是简单地涂了个口红，刷了两下腮红，女鬼妆便秒变桃花妆，气色好的不得了。
换上今晚主打的衣服款式，往镜头前一站，俏生生地好像一棵刚剥皮的嫩葱。
直播间镜头之外，锦绣娱乐指派给她的经纪人齐妍盯着手机屏幕，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状态不错。数据很烂。”
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大得多的直播间里，廖美琪也开始了她的直播。
“我跟你们说，今晚谁也不要去宁诺然的直播间买东西，不光是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同学、朋友、家人，都不许去，听明白了没有？”
“要买，只准在我的直播间里买，懂了吗？”
廖美琪对着镜头不停地叮嘱。
她的粉丝们立刻刷出一片弹幕响应。
“明白。”
“敢惹我们美琪姐，傻叉一个。”
“网红脸，丑死了。”
“看着就想吐。”
……
经纪人隔空给她比划了一个数字，兴奋地翘起了大拇指。
很快，叮咚一声，提示廖美琪的直播间，卖出去货了。
何华盯着丝毫不见变动的库存数字，小脸拧成了苦瓜模样。
“诺然姐，加油！”何华小声喊了一句。
宁诺然已经在换第四套衣服了。闻言笑了笑，用口型冲何华比了个“别急。”
5点30分。
社交平台上，一位小有名气的模特更新了动态:“小然直播间买的衣服，出乎意料地合适。”
下面配了一张美美的照片，光影色调都处理的非常好，宽松版型的衣服显出了飘飘欲仙的姿态。
底下一片惊叹声，夸赞的同时，已经有粉丝顺藤摸瓜，贴上了直播间衣服的截图。
“哈哈哈，这是什么鬼才主播？全程看不清脸，就看见衣服在那里飘啊飘的，跟鬼片似的。”
“只有我觉得，这样其实还挺好看的吗？关注点都在衣服上了。”
“是啊是啊，这样给我的感觉就是，这衣服根本不挑颜值，谁穿都挺好看的。”
“诶，我觉得搭配的也很好啊。”
“集美们，我已经关注了，这个主播现在又在直播了，指路这里。”
……
齐妍在宁诺然的直播间里站了半个小时，看着寥寥无几的数据，失望地摇头。
原本以为会是个好苗子，原来只会说大话而已，亏她还有所期待呢。这么爱作的新人，就这么冷着吧，不值得她耗费心力去带。
正打算离开不看，就被何华的一声低呼止住了脚步。
“天啊，一千人了！”
“怎么回事？”
齐妍也注意到了直播间观众数在飙升，一眨眼的工夫，又涌进来了几百个。
“叮——”
“叮叮——”
成交提示声响了好几声。
“卖出去了？“齐妍不敢确定。
“是，卖出去了。五十件！都是同款！”何华兴奋地回答。
宁诺然依然按着自己的节奏展示她今晚带货的产品:“这件衣服的颜色比较素雅，我个人比较推荐浅色的口红来搭配，这款颜色各位觉得怎么样？还有这双鞋，这个包，搭这件衣服都是不错的。”
与此同时，社交平台上，某知名美妆博主更新了动态:“小然直播间种草的口红，这色号，爱了爱了。”
十分钟后，又一位重量级美发博主发布了动态:“新入手的一套发卡，有喜欢的吗？可以去小然直播间看看。”
“上万了！”何华激动地低吼起来。她高兴地想要大喊，大跳，碍于直播还在继续，只能努力忍住。
廖美琪那边也收到了两边的数据。
廖美琪直接在镜头前黑了脸，冲粉丝们发起了脾气:“让你们不要买不要买，不听是不是？我赢不了，你们很开心是不是？”
弹幕一片叫屈声。
“没有，我发誓那边我根本没进去。”
“我今晚在美琪姐这里买了十件衣服了，下半月只能吃土了，哪里有钱去那边买？”
“我刚逼着我舍友在美琪姐这里下单，我对美琪姐是真爱。”
……
然而，在这一片叫屈声中，陆续的，冒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集美们，小然直播间真的有毒。我舍友在买，我就瞄了一眼，然后我也没忍住，一口气买了八件。”
“小然主播搭的衣服都好好看，关键是，推荐的衣服还不挑身材，我130斤都感觉穿上美美的。”
“我不行了，我连土都不吃了，我要去小然直播间抢衣服啦。”
“我对美琪姐是真爱，可我现在只想要移情别恋。”
……
看到这些弹幕，廖美琪气的，恨不得直接生吞了手机。
经纪人赶紧安慰她:“我们现在的销售额还是遥遥领先的。而且，别忘了，我们还有艾神。”
与此同时，夜家三只小肉包接到了夜琛的命令。
“你们的麻麻、姐姐、小仙女正在直播。作为男人，我们应该在背后支持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了，爸比。”
小肉包们立刻行动起来。
六点钟，社交平台上一片狂欢。
昵称“艾米”的账号，更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