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将我徒儿的身家性命交由旁人之手。”张阳说罢便一指白谷逸和岳雯,开口说道:“你们师徒二人也一起跟我们去天外,不然我现在救将你二人烧成灰烬。”
乙休闻言,对白谷逸说道:“你这白矮子,一点担当都没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为,快点随我去天外,哪怕是死也比苟且偷生要强!”说罢便化作一道遁光往天外遁去。
白谷逸和岳雯无奈只得跟着乙休化作遁光往天外纵去,张阳见三人人影均已消失不见,将元神回归躯壳,对余英男说道:“徒儿,你在此地等我,我去往天外与那三人做过一场。”
说罢便掏出太乙五烟罗递给余英男,对其说道:“这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太乙五烟罗,你带在身上便可自动护主,切记不要摘下,我很快便会回来。”
张阳说罢将脚一跺也化作一道遁光往天外而去,一时间本来热闹的衡山只余余英男一人,余英男担心的抬头望天,心中企盼着自己师父能得胜归来。
张阳不多时便已穿过层层云山来到天地交界处,在感应到不远处有一处剧烈的波动之后便调转方向朝着波动处行去。
同时将火灵珠和雪魂珠同时祭起,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和一个清亮的银色光球绕着自身不断旋转。
待来到波动处发现乙休三人早已准备就绪,几人见面也不答话,各自施展法术玄功,朝着对方杀来。
张阳全力祭起火灵珠,将火灵珠内部的道纹一一点亮,瞬间,火灵珠在张阳的催动下变得硕大无比,覆压几人头顶十余里的星空。
其散发处的光芒更是将几人数百上千里的照的如同白昼,头顶上的星辉更是尽皆隐去,同时在张阳的引导下无穷无尽的大日真火与太阳神光朝着乙休三人烧去射去。
白谷逸和岳雯此时乃是元神,比不得乙休还有肉身保护,火灵珠刚一祭起他二人的元神便被伤到。
乙休见状脸色大变,赶紧撑起一个护罩将己方三人保护起来,那大日真火还好抵挡,那太阳神光和其发出的光线混合在一起,布满了整个空间,躲都无处可躲。只能凭修为硬抗,无奈白谷逸和岳雯均是元神状态,还未将元神炼至纯阳。太阳神光对其杀伤尤为巨大。不一会儿恶人的元神便变的千疮百孔起来。
余英男见原本的黑暗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一轮太阳将原本四下的黑暗尽皆驱散,在感应到光线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顿时知晓这是自家师父的乾天火灵珠化成的太阳。
整个衡山附近千里之地都被天上突然出现的大日惊醒,众人见原本的黑夜立时变成白昼尽皆惊慌不已,顾不得再睡,起身四处奔走相告。
众多有道真修也发现了天上的异常,纷纷运用慧眼灵目朝天上看去,待到发现天上的天阳是有人御使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将心紧紧提起,世上何时出了个能御使大日的修道之人?
倘若惹得其不快,欲要将这方世界毁灭,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想到此处,众多高人再也坐不住,纷纷化作遁光朝天上赶去。
却说乙休三人见张阳一言不合便祭出了一轮大日,虽然和真正的太阳相比,大小差的很大,但是这轮太阳是直接悬在几人头顶之上的啊,太阳离得远了是生命之源,离得近了那可就是毁灭之源了。
三人都不用抬头便能看到其上燃烧的熊熊烈火,感受到那滚滚的热浪像是海潮一般不停歇的朝着几人逼来,纵然是将肉身练成不灭之躯的乙休都感到自己浑身都已湿透,更不要说只有元神状态的白谷逸和岳雯了。
乙休见白谷逸和岳雯二人的元神已经是伤痕累累,知道在这样拖下去二人必将魂飞魄散甚至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当下对着白谷逸和岳雯吼道:“二位,再这样下去,你二人必会魂飞魄散,连转世再来过的机会都没有,有什么么手段还是快些使出来吧,再拖下去便没机会了。”
白谷逸闻言脸色变了变,知道乙休这是在逼自己做决定,看看岳雯又看看乙休,最后再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耀眼大日,咬牙对乙休说道:“此事皆由我而起,都怪我当初手贱,才招今日之祸。不仅连累了我徒弟,还连累的道友也要经此大劫,然而我白谷逸也算是有头有脸之辈,让我去跟个小辈道歉服软必然是不可能的。”
“今日能得乙真人仗义出手,老头子感激万分,本不该再奢求更多,但是我徒岳雯道行仍浅,无人护佑,必定难以生还。我欲燃烧元神与这小贼同归于尽,还望乙道友能将我徒儿带回去,救他一命。”
乙休闻言便知这白谷逸是在怪自己没有全力出手,以至于还要其牺牲自己与对方同归于尽,心中对白谷逸更是不满,自己乃是看在和岳雯是棋友的份上这才出手相助,又不是和你白谷逸有交情,能来帮你已是看在岳雯的面子上了,你竟然还想让我为你拼命。
乙休的暴脾气如何能忍?当下直接说道:“你这不知羞的老货,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却硬是要抽人耳光,若是你道行足够高深能压得别人不敢反抗那到也罢了,现在人家道行超过你,前来复仇,若是你直接上去跟人放对,即便被打死那也不失你二老的身份,如今你却还在这卖弄心机,实在是令人不齿。”
乙休说罢便欲收起护着三人的防护罩抽身离去,岳雯知道乙休若是离去,自家师父必死无疑,当下赶紧对乙休说道:“老前辈且慢!家师只是一时糊涂,失言罢了,还请老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白谷逸闻言为了留住乙休也连连对乙休致歉:“此事是我做的不对,老朽在此对乙真人说声抱歉。乙真人玄机内莹,烛照千里,道行远胜我十倍,不知可有办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