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铜伤势一好,南宫凛月就带着她往南海去了。弥勒知道这里待不下去了,辞别了南宫尚墨祭拜了如来,便离开了冉星城。
他要继永师傅的遗志,创造一个西方圣地,解开世间的惑与乱,这个属于佛教的圣地,名作灵山。弥勒用如来写的经书教化众人,不久便收获许多弟子,即便不入教,也愿意向善寻良。谁能想到如来起初连经书都看不懂。
等温庭诺醒来时,净喜和梦潜已经登上了山顶,迎来了久违的日出,他睁开眼,一股歌声似的香气拂鼻而来,他看到的景象,好似美丽宏伟的天宫,最远处的是飞流直下的瀑布,隔开了云梦泽似的荒田与绿洲,天空好像伸手便可触,太阳向世人宣告着明日,山下是红绿相错的美景,树叶与树枝的完美搭配使它遮天蔽日。正前方有一座大城郭,城门上写着“沐河”二字,背着朝阳,朝西而建,那便是仙境似的下一站。
“它来了!”净喜闻到涿貅的龙族皇气,意识到这条陆龙修为不低,像是神魔大战中的一员猛将。他的祖父参与过上古时期的涿鹿大战,向他讲过家涿氏陆龙的故事,因此,他对龙族也有大概的了解。这个叫涿貅的小家伙,是斗不过他的。
紧接着山下的云层猛然被冲碎,一条黄色的巨龙驰上山顶,望着三人,大吼一声问道“光头可是如来座下清净喜尊佛?若要过我这山,如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如来虽与我在神魔大战时有救命之恩,但玉帝的仇我还是要报。
“玉帝?敢问涿貅陆龙将,这玉帝当初可曾下诏困禁龙祖大女儿龙帝?可曾下诏封海龙、诛陆龙?”净喜问道。
“不错,我逃难至此,今月必要取你等性命,以解我心头之恨。涿貅二话不说,直向净喜三人冲去,净喜伸出一只手,山顶之上开出一朵金色莲花,挡住了涿貅,涿貅大怒,喷出一团烈火,冲击着那金刚不坏的莲花。见火焰无用,涿貅施法,斩出一道利口,与金刚不坏的莲花对峙,莲花坚如磐石其缓缓闭合,霎时爆炸开来。涿貅见莲花消失,便再次冲来,张开大嘴,似要将净喜一口吞下,净喜在涿貅冲到身前的一瞬,用手按住他的大鼻子,将其头颅按倒在地,身躯停滞在净喜的前方。涿貅被这一按,感到全身动弹不得,再也无法施术进攻它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强。
小家伙,我念在你年事已高,青年硕德,我师父还救过你一命,今日便饶过你,还望阁下,将名禄弃如敝屣走向光明,重新开始。”净喜笑了笑,松开了按住它的鼻子的手,涿貅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不过暂时不能用法术。
净喜走到二人跟前,笑道:“我们去沐河城吧!”
下山的路快了很多,正值美景良辰,山下犹如人间仙境,沐河城的百姓有多幸福,温庭诺不想也明白。正因沐河城的美景,引来了无数之人的旁观,城中的人也都褐衣疏食,宽以得人,诚是一座世外桃源。
三人走进城内,想到一地住宿。正巧,城中有座寺庙,院子极大且宽。蓝衣服的扫地僧见了穿金色袈裟的净喜,上前双手竖直胸前,微微弯腰道:“小僧是这寺内的看门僧,不知长老贵号,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净喜道“不敢当!贫僧法号净喜,从南海来,要往冉星城。”说罢,回一躬。又道:“还请你去告知你们家长老,就说贫僧带着两个徒弟要来借宿。”
看门僧听着“净喜”二字耳熟,便喊道:“方丈!有客人来了!”他向内屋望了望,对净喜道:“渡轲长老在内屋谈话,三位可去内屋寻他。”
净喜带着二人进了充满烟草香的内屋,而内屋上供的大佛,并非如来。见渡轲长老在中间的蒲团上打座,便上前道:“贫僧有礼了。”渡轲慌忙起身,道“老衲还礼了。”他看上去并不老,只有三十岁的样子。
“敢问这庙中供的佛像可是释迦牟尼尊者?”
“当然不是,那如来佛是个传说。听说只有老一辈的僧侣才曾见过,这大庙中供的,是佛祖弥勒。”
原来在弥勒的不断努力下,佛教影响更加广泛,以至西方的僧侣们将如来当作传说,弥勒的影响力甚至超越了如来。
净喜尴尬地笑了笑,问他:“贫僧可否在此庙中借
宿。”
“当然可以,不过,明日我们要动身前往灵山,恐不能亲自招待你们了。”
“灵山?”
“阁下不知吗?弥勒佛祖要召众僧造灵山,那是一个属于佛教的圣地,就在西牛贺州中心,我们明日要前去寻他,阁下可愿随我们一同去?”
弥勒造灵山!这可是如来的愿望,他要完成如来的遗愿吗?这是太好不过了,他回头告诉梦潜:“我们要寻弥勒,有伴了!”他果断同意了渡轲的邀请。渡轲让寺中的僧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哦!抱歉!”温庭诺身后被撞了一下,传来一个女子的低声。
他扭头看去,只见此这一身青蓝色便服,铜绿色的桃花眼,闪着点点泪花,五官犹如繁花落蕊。匆匆地进屋撞上了温庭诺的脊梁。后面一个黄衣的男子,生得也甚是好看,二人似是夫妻,郎才女貌。男子开口了:“母亲说,佛组会保佑他平安,我特地带你来拜这尊佛,虽不是母亲口中的“接引”,且这方圆百里也只找到这一座寺庙。
“嗯。”女子听话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向这像深深地鞠了一躬,泪水也如泉涌而下,看着极扎人心,那男子也拜了拜,便拉着女子走了,女子泪流不止,男子便搂住她,女子不反抗,也不回应。
“等等!”净喜拦住了二人,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轻声道:“上官翎铜。”男子和女子惊奇地看着他,女子一眼便认出,净喜正是如来和她在草堂遇到的隐士,她喊道:“你是净喜!”即使净喜成了光头,她也认得。
女子正是上官翎铜,男子便是南宫凛月。
“你们认识?”南宫凛月和梦潜一同问道。
“对!只是不知您是?”净喜抬头看向南宫凛月,他那时便看出,如来与上官翎铜的感情有多深,今日她竟与一男子相拥,但如来不让他再去见翎铜,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南宫凛月,我与妻来此拜佛,不想偶遇长老,久仰大名。”他拱手作辑道,说罢,便拉着翎铜就跑出去,翎铜,不停回头,眼中有着可悲,求助,她不想跟着凛月去找鲲鹏,她只想如来,她此生只爱如来。她向净喜传达着,净喜也明白。
可如来死了,为上官翎铜而死。
净喜转过身来,任凭翎铜被带走,他晃晃头,不去想这事,去灵山才是正事,他是第一次这么无情了。
“这…”温庭诺无奈地叹了口气。
次日,寺内包括净喜三人共十一人备好行囊前去灵山,与此同时,以灵山为中心,无数受到佛教影响较深的僧侣,不论男女,几乎都赶往了去灵山的道路,行者最远可达九万里,在途中经历千难万险,来到这座神圣平等的山。
灵山,本是西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皑皑的白雪终年不化,弥勒带着受如来影响的僧人们来此建造寺庙、大殿、阁楼等,不久,灵山便成为一个座壮丽的人间奇迹。灵山也有规矩,弥勒说“人人需要平等,此处不受法律,但有道德,有礼仪,可以不遵守,但要承受心理和社会的谴责。”
僧人无论男女都要有十三戒,可从中任选三戒或三戒以上。即饮酒、食肉、杀生、偷盗、邪淫、妄言、诳人、离俗、无情、蔑视、红颜、贪婪、阿谀。
第二个标准叫“善”,善即友善、忍让、包容。若有在出家之前触善者,则需至少戒五个。
弥勒的屋子有点黑,人一开门便透进光来,弥勒看向他,他道:“佛祖,有人要来见你。”
“谁?”
“此人自称清净喜。”
“快快有请!”
净喜见了弥勒,弥勒笑道:“就差你了!”未曾想,净喜还带了个女徒弟叫“观世音”,弥勒看她是慈悲之体,便让她在南海修行,在灵山会聚。
弥勒给每个菩萨都分了住处,使其遍布回洲各地,开会时便聚于灵山,青亥除外,接引境被尊为佛教圣地,与灵山相平。至此,佛教成为三界中一个不可忽视的重大势力。谁能想到,创世灵祖藏在灵山。
薛白默回武当山了,他被燃灯拦住,告诉他温庭诺安然无恙,而且如果薛白默找到温庭,那么就会了带来灭顶之灾。
大雷音寺内,充斥着醉人心脾的灵气,第一次灵山大会开始了,菩萨位置满座;罗汉,佛,婆娑都在此聚集,弥勒坐在台下,望着台上空空的大莲蒲,那是如来的。
勒开口了:“今创世灵祖藏于灵山,三界必会起疑,我佛如来不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抓住杀死阿弥陀佛之真凶,唤醒创世灵祖,以感玉帝,使三界重回和平。”
众人稀嘘不已争相讨论,甚至有人说创世灵祖杀了接引,实乃荒谬。弥勒道“还有一条路,我们和玉帝谈判,将此事和解,引出真凶,不知玉帝可否同意。
“不可能的!”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大殿中央,他笑道“如来是他的大弟子,如来为奉接引命,拜其为师。今如来死,我护其灵,交于南海龙王傲宇,定五十年之期,你可向通天教主寻还魂之法,以救如来!”
“还魂之法?”弥勒听到这,眼中顿时闪起光来,忙问:“通天可是有还魂之法?”
“接引祖师知微知影,好似早料到一切,早知人生死。通天教主当年修行时,超出混沌光年外,误得还魂之法。接引让如来拜其为师,皆因此术,若让灵宝施术,如来便得还魂,起死回生!”话音一落,众僧皆呼,世间怎地有此等神术,正因如来的灵体得以获救,才能让通天施术,如来回生。
黑衣人说完便消失了,弥勒叹了口气,他明白,三界之中将空间法术运用自如的,只有一个人,即便是盘古那些人,空间法术也不能与他相媲美。弥勒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若要我去找那灵宝天尊,还是我一人前去才是,不带回我佛,我便死在那灵宝峰上。”
他起身,对殿上的人说道:“都散了吧!等待我与我佛的消息,若我回不来,净喜便是主持。
“师兄,”净喜向前,刚要开口,弥勒力拦道:“不必再言,我不会让你去的,我去,只带昆卢一人。”
“谨尊师命。”
灵宝峰上,一位老者坐在山顶之颠,看见一个酒壶飘在空中,他握了握拳,化作一个黑衣的白净男子,男子起身,举杯,笑道:“你又来陪我喝酒了!”
转眼间,灵宝峰化作一个巨大的空间。境内,他站在高台上,台下无数弟子,向那酒壶作揖道:“恭迎吕祖。”忽地,一道白光闪来,一瞬间抓过酒壶,来到通天身旁,笑道:“我们多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
白光消失,面前是一个清秀的白衣男子,手持白剑,他便是剑法之始——吕洞宾。二人举杯相坐,弟子皆散去,只留通天和吕洞宾二人,欢愉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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