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回答令海燕的恐慌到了骨髓里，海燕再端详了一下对方的面孔，他的五官，他的身材，他的神情，以及他下意识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细节和每一个毛孔，天啦——这一切都专属于李教授所独有！
“他死了，死了，”对方又再三重复道：“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他彻彻底底地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死了，死了！”
临近真相（中）
对方那一声声的干笑，一声声重复得如同复读机般凄厉地诉说着“死了，死了”，着实让海燕心里像是被地震波袭击了一遭似的。
“你是叫海燕吧？”对方又是一句冷若冰霜的话语。
“李教授，你为什么明知故问啊？”海燕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已经被吓得要竖立起来了。
只见对方下颚骨微微又动了一下道：“来，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是李教授要我转托给你的！”
“什么？李教授要你转托给我的？”海燕的声音虽然很低沉，但却非常震烁，“你的意思是……你真的……不是……李教授…….”
“废话！”对方骂了一句道，“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糊弄你不成？”
说罢，他便伸出他那只黑色的手要来抓住海燕的衣襟，海燕看见了他右手上的那根变形的食指也是黑如乌炭一般——和李教授的食指一模一样！那是一个典型老烟民的显著特征！
海燕非常害怕，当他那双乌黑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地扑来的时候，海燕一弯腰，灵巧地闪过了他的第一次猛扑。
但接下来的第二次，海燕却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当那双手再次伸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牢牢地抓住了。
就在那双手将自己牢牢抓住的瞬间，海燕终于相信了他的确不是李教授，因为李教授是个知识分子，力量不会有那么大，而且李教授眼镜下的眼睛已经完全畸形了，而他虽然也戴着一副眼镜，但那双黑色的眸子确实完好无缺的。